宋知窈道：“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
见宋知窈还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顾清无心底怒火更甚，“做没做你自己心底清楚！”
平白无故被污蔑，宋知窈心底也生出了火气，她怒瞪着顾清无，“我一天到晚就在府上，如何背叛得了你？”
“是吗？”
顾清无掐着宋知窈后颈的手挪到肩膀上，轻轻一推，宋知窈就躺在了床上，他覆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知窈。
他愤怒质问，“我今晚亲耳听到你与白芷说的，不过是利用我让宋家人回京罢了。”
想到自己与白芷说了什么，宋知窈一时无言，她没想到这番对话居然落在了顾清无的耳中。
只是，既然他已经听到，应该明白她的心意和所思所想，为什么还要这般质问她？
宋知窈这副样子落在顾清无眼底无异是心虚。
他掐着宋知窈的腰，冷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清无背对着烛火，宋知窈躺在床榻上，只能看见他藏于阴影之下的面容，比她以往任何时候见到的都要令人心惊。
宋知窈心中酸涩，她试图将虚坐在自己腿上的顾清无推下去，“你放开我！”
“宋知窈。”
顾清无任由宋知窈推着自己，身形却佁然不动，他又问了一遍，“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只要是宋知窈说的，他都信。
“说什么？”宋知窈弓起上半身，推着顾清无的力道越来越大，“我说让你放开我，你没听到吗？！”
顾清无低吼，“宋知窈！”
他抓住宋知窈的双手摁在头顶，与少女鼻子相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呼吸交错，却没有以往的旖旎氛围，宋知窈瞪了顾清无半晌，干脆别过头。
顾清无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好，好，好，真是好的很啊。”
顾清无不由分说咬上了宋知窈的红唇，疼痛让宋知窈猛烈挣扎起来，却被顾清无死死固定在身下。
宋知窈气急，反咬了顾清无一口。
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蔓延开来，顾清无不退反进，猛烈扫荡宋知窈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宋知窈快晕厥过去时才松开。
他俯在宋知窈上方，冷笑道：“你不愿？上次你不也很享受吗？”
这能是一样的吗？
宋知窈反抗的更加剧烈。
她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与顾清无发生情事，这是两情相悦之人的乐事，不是暴怒之下的惩罚。
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顾清无，他忍着心痛质问，“怎么？被我得知真相后，连装都不装了？宋知窈，你既然选择骗我，为什么不骗个彻底！”
只要宋知窈在他身边，骗他又如何？
可宋知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着离他而去。
宋知窈颤声道：“放开我！”
顾清无眸色渐深，“窈窈，你一日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会是，别想逃！”
顾清无话刚说完，余光一撇，扫见了宋知窈眼角的可疑水光。
一肚子的怨气消散于无形，他掰正宋知窈的脸，指腹擦去那一点水光，沉声没好气道：“哭什么？”
他被骗的还没哭，骗人的反倒哭了。
宋知窈放弃了挣扎，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涌着。
顾清无恼恨自己因为宋知窈眼泪而生出的心慈手软，他定定看了宋知窈半晌，俯下身子，唇齿重新落在了宋知窈的脖颈间。
宋知窈这一次没有反抗，即便顾清无已经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她胳膊仍是放在头顶，不停地哭着。
低低的啜泣声落在耳中实在令人心烦，顾清无道：“别哭了！”
泪眼朦胧中，顾清无的身影变得愈发模糊，宋知窈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看眼前的男人。
顾清无铁了心要给宋知窈一点惩罚，他捏着宋知窈的下巴，另一只手顺着宋知窈的腰际往上走。
宋知窈睫毛抖动，眼睛仍是闭着。
顾清无捏着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睁眼，看着我！”
凭什么他让睁眼就睁眼，宋知窈闭得更紧了。
跟他作对？
好极了。
顾清无低声道：“既然你不愿睁开，那接下来就不用睁开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耳中，宋知窈心底浮现了缕不好的预感，她想要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宋知窈想要拉开眼前的布条，却被顾清无抓住了双手。
紧接着，双手也被捆住。
感受到男人定定落在在自己脸上的炙热视线，宋知窈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带着哭腔道：“你快放开我。”
“晚了。”
宋知窈闭着眼睛，感受着一个冰凉的物件落在自己脸上，这是什么东西？
心底的恐慌愈来愈大，宋知窈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顾清无贴近宋知窈的耳朵低声细语：“表妹博览群书，应该听说过一些男子如何惩罚不乖顺的女子吧？若是没听过的话，表哥可以跟你细细说说。”
男子的热气呼在耳畔，宋知窈被烫得面上发红，“你无耻！”
她杂七杂八的书看过不少，自然知道顾清无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清无低笑道：“表妹说得对，当初我若是不无耻，表妹如今见了我，怕是远远行个礼就走吧。幸好表哥无耻了，不然如何与窈窈相识，还如此，亲密无间。”
宋知窈哑然。
这人过于无耻了，别人斥骂他的话，他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