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肉是大勺子一勺十一文钱，小勺子六文钱，下水大勺子八文钱，小勺子是四文钱。”柳清榆将价格给他们讲。
“这么贵？不是啊，凌夫郎，你这大勺子能舀多少啊？”一顾客提出质疑。
“卤肉能舀一大碗，不带料汁的，如果有人想要加点料汁，也可以加。”柳清榆很耐心。
“那你这肉的价格还行，不过你这下水太贵了，八文钱一勺下水，恐怕没人买哦。”顾客摇摇头。
“这位客官，我们这么卖当然是有这么卖的道理，我们今天开业第一天，是可以免费试吃的，吃了之后好吃再来买，不买也没关系。”凌羽和陆云亭两人手拿着两盘试吃的卤肉和下水。“来来来，这边是可以免费试吃的，想要试吃的到这边来，排成两队。”
“啊？还可以免费吃啊，那我先尝尝。”一群人赶紧跑去凌羽那边，他们还没听过可以试吃呢，先试试。“真的不要钱吗？”
“不用不用，不过一人只能吃两块肉和两块猪下水，我们准备的少。”凌羽将手中的牙签递给第一个男人，这么多人肯定不能用筷子，还好这时代有牙签。
男人倒觉得新鲜，也不介意拿牙签，他选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香，再吃一块，太好吃了，吃了还想吃，不过只能吃两块，还可以吃两块猪下水，不过他不准备试：“好吃，太好吃了。”
“老板，给我打两大勺卤肉。”男子家并不差钱，他家在十字街开了个首饰铺子，生意还不错，这点钱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好嘞，不过，如果你没带碗的话，我们就不跟你装料汁了，怕等会漏了。”这个时代的食品包装还不够完善，装油装水会漏。
“这有什么不同吗？”男子好奇问。
“这个淋上料汁的话会好吃一点，没有料汁味道差一点,不过也差不到哪里去？看客人喜欢的口味。”男人一脸遗憾，他家住得远，他一会还得回去看铺子呢，时间来不及，只能下次了。
“榆哥儿，我现在回家拿碗来，一会你给我打点料汁。”杨婶子也尝了，她觉得味道不错，买点回去尝尝也可以，她家就住在隔壁，回家拿碗也方便。
“好的，婶子。”住在附近的人都准备
“咦？这个真是猪下水吗？”突然，一道声音陆云亭那边传来，终于有人敢尝猪下水了。
“是的，这就是下水做的，婶子觉得怎么样。”陆云亭笑眯眯道。
“不可能，我尝过下水的味道，绝不是这样的，这下水怎么感觉跟猪肉一样好吃。”这个婶子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她以前穷的时候，也只买得起下水，吃了很多年，都是那个腥臭味。等她儿子做了些下欧应生之后，才慢慢好起来的。
“这真的是猪下水，不过凌秀才有办法将猪下水的腥臭味祛除了，所以没有那种腥臭味，你瞧瞧，这是不是猪下水。”陆云亭还将那盘猪下水递过去，让大家瞧瞧。
“这确实是猪下水。”另一个客人看了碗，给出答案。“不过这味道真的好吃吗？”
婶子迟疑地点点头，是真的好吃，不过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吃了卤肉之后，味觉变了。
“吴婶子，你该不会是他们找来的托吧，这下水能好吃到哪里去？”一嫂子排在后面，见吴婶子夸赞下水好吃，忍不住出声，她们都是十字巷里的住户，彼此都认识。
“你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是凌秀才能找我当托，那是看得起我，我倒是挺高兴的。”吴婶子被人质疑，有些生气：“爱买不买，不买拉倒，什么都能让你们想到坏的东西去。”这嫂子被说的讪讪。
“婶子别气，下水本来就有腥臭味，他们有些质疑也正常，你要买不？你要买的话是我们的第一个客户，我们多给你半勺。”凌羽温声细语地对吴婶子说，他本身长得好，又有气质，一下子将吴婶子的少女心勾出来了，瞧瞧，这秀才说话就是不一样，又有礼貌又好听，跟他们这些粗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好，给我来两大勺。”
“好嘞，清榆，吴婶子要两勺卤下水，你多给她打半勺。”凌羽朝柳清榆那边喊。
“好的！”柳清榆回应，他与喜哥儿在掌勺，游修文负责收钱，周承远在维持秩序，还忙得过来。
吴婶子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她刚刚听凌羽的话听入迷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说出去了，两大勺，那得十六文钱吧，太贵了，要是买肉还行，买猪下水好像不值得，她想说要不换成肉，不过看着后面一群看她的人，她觉得不能丢了这个面子，买就买了吧，狠狠心，就当丢了吧。
“婶子，你家离得近，我给你用我家碗装着，用完你再送过来。”柳清榆见吴婶子这么厚道，对她印象好，见她没碗，就拿了自家的碗装着。
“哎，那谢谢榆哥儿了，等用完我在拿过来。”吴婶子挺高兴，刚刚不舍一扫而光。还好凌家还挺厚道，给得量很足，多加了半勺，闻起来也挺香的，应该是好吃的吧？她真的不确定刚刚是不是尝错了味道，她的大碗整整有一大碗，还有汁。她吃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没尝错，就是那个味道，赚了赚了，赚了四文钱呢。
众人见吴婶子真的买了两大勺，不信邪，纷纷说要尝一口。
“都有都有，不要急，排好队。”凌羽见队伍混乱，出言维持队伍队形。
“挺好吃的，不过凌夫郎，你卖的这也太贵了吧？那下水也不值钱啊？”一婶子觉得好吃是好吃，不过真的好贵啊。
“婶子，她虽然便宜，不过它的清洗和做法可不容易，我们做吃食的，肯定要做干净的，要不然怎么敢卖给你们。光是清洗，我们都是用面粉和醋来清洗，洗了好几道才清，还有用的这些配料，那可都不便宜。”
柳清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