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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点点头,拿起热水喝了一口。

“阿婆,你家的房子在哪里,方便能带我们去吗?”凌羽放下水杯,向张阿婆问道。

“可以,等我拿钥匙带你们去看看。”张阿婆走进屋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

“房子就在前面,你们跟我来。”两人起身跟在张阿婆后面。

张阿婆将他们带他们来到一座院子,开口夸耀:“不是我夸自家的这个房子,这房子风水好,前一个住在这里的也是个秀才,这不刚刚考中了举人搬走所以才空出来了,看凌相公你也是个读书人的,也是个好彩头。”

房子确实是好的,适合两三个人住的样子,门窗也有可能才修葺过,看起来很新。院子有口井,不用担心水的问题,里面还有简单的家具,像桌子凳子什么的也有。环境也是清净的,走个五分钟的路程就能走到大街,倒也方便,两人挺满意的。

张阿婆看着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房子挺中意,就开口问道:“凌相公和凌夫郎觉得如何?”

凌羽道:“这房子倒是个好的,不知道阿婆想怎么租?”

阿婆听他们很满意这房子,对他们更加热情了:“租半年的话是七两银子,一年是十三两银子。不知道你们想租多久”

凌羽道:“阿婆,我们可能租一个半月左右”

张阿婆皱着眉:“这个租期有点短,我们不租短期的。”

凌羽道:“阿婆,我们是准备来院试的,最多到下个月中旬就结束了,我们也无法长租,希望阿婆能通融一下。”

阿婆为难“不是不通融,而是我们想找个稳定的租户,至少租半年的。”

凌羽继续劝阿婆:“阿婆,我们从容平县来,住了几天客栈实在太贵了,才想着租房子住,你放心,我们考完很快搬走,不会弄乱你的房子,而且在这期间,我们买的一些家具都不会带走,留给你们使用,阿婆就通融通融吧。”

张阿婆还是有些不愿,但想着这房子空了好几个月了都没人来租,租个一两个月的也行吧,拿点钱先过渡一下,而且凌羽是来参加院试的,也许考上了还能给房子添些价值。

“好吧,那先说好,如果在这弄坏了房子的任何东西,你们是需要补偿的。”张阿婆朝两人道。

凌羽欣喜:“应该的阿婆,放心,我们不会破坏这些东西的。”

阿婆叹口气:“哎,行,不过也不能按照刚刚的价钱给你们了,要租一个半月的话就给二两银子吧。”

凌羽算了算,觉得张阿婆已经算是仁义了,也不再纠结:“好,谢谢阿婆。”

等阿婆走了,两人打量房子的结构,熟悉了房子的环境之后,才返回客栈拿他们的东西。两人上街买一些配备用品,才回去打扫入住。

……

一辆骡车停在福满楼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子,匆匆走进酒楼里,拦住酒楼里的小二。

“小哥,我找你们王掌柜,有人托我送封信。”

小二不疑有他,去请王掌柜请来。

王掌柜听说有人带封信给他,有点疑惑,不知道什么人会送信给他,他匆匆下楼。

“你就是王掌柜。”男子朝王掌柜问道。

“对,我就是。”王掌柜笑容满面。

“这是凌羽凌公子托我送来交给,福满楼的王掌柜,既然你是王掌柜,那你就签收了吧。”男子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王掌柜听到是凌羽送来的,倒是舒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就蹙了蹙眉,他是知道凌羽上府城考试去了,按道理这时候也该回来了。怎么会送信给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赶紧将信打开,看了Ibanez才将紧皱的眉头松开。原来考上童生了,需要在那边备考,让他给凌父凌母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帮忙送信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找了一个会识字的小二帮他跑到凌家一趟,给凌父凌母他们念信。

凌母看了眼天色,朝着一旁的潘氏道:“你三弟他们走了也有十多天了,快要回来了吧。”

潘氏想了想道:“嗯,应该快了娘,小叔他们可能这两天就回了。”

凌母忧愁:“也不知道三郎考得怎么样,中没中榜。”

潘氏宽慰:“娘不用担心,我看这次小叔挺有把握的,一定会中的。”

“凌大婶凌大叔开一下门,我来给你们送信。”敲门声打断了婆媳的交谈。

“娘,我去看看谁在敲门。”

“好!”

潘氏打开门,见是来过凌家一两次的福满楼伙计。问道:“小哥,今天的糕点不是送到福满楼了吗?还有什么事?”

小哥欢喜道:“凌嫂子,我不是为了糕点而来的,是凌公子写信给了掌柜,掌柜叫我来给你们读信的。”

潘氏听是来读信的,喜笑颜开:“哎呀,小叔写信来了,快进来。”

砖头朝里头喊道:“娘,小叔叫人送信来了。”

凌母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啥?老三让人送信来了。”

小哥道:“是啊,凌大婶,凌公子给你们写信回来了。”

凌母:“好好好,大郎媳妇,你去喊你爹和大郎回来,我去给小哥倒杯水。”

潘氏:“我这就去。”

等凌父和凌大哥到了之后,小哥才给他们念信:“……就是这样,凌公子说他们暂时不回来了。”

凌父呐呐道:“这么说,三郎考上童生了。”

小哥朝他道:“是啊,凌大叔,凌公子就是这么说的。”

凌母两泪纵横:“太好了,我们三郎终于考上了。”

凌孝扶着母亲,安慰道:“娘,别哭,弟弟考上了,我们应该高兴。”

凌母连忙擦了擦眼泪:“对对对,老天保佑,我儿这么多年终于考上了,我们应该高兴。”

小二看着凌家人开心不已的样子也很为他们高兴,不过还是道:“柳家老爷子在在哪里,柳夫郎也写了封信来给柳家老爷子。”

凌父道:“对对,这喜事也应该让亲家老爷子知道,老大,你带小哥去柳家,给柳老爷子报信。”

凌孝点点头:“我这就去,小哥请跟我来……”

过了好久,凌家人才从惊喜中缓过神来,凌父道:“如今生意也上来了,三郎也考上了,真是双喜临门呐?”

凌母撇了撇嘴:“谁想到呢,去年的今天我们还在为债务发愁呢,村里那个人家不是在笑话我们,看看现在,哪家不是在羡慕我们。”

凌父看着凌母,愧疚:“是我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我娶了你,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凌母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以后,你看着你娘一点,就你娘那个性子,事还多着呢?要是她还来闹,我可不管,我才不会给她面子,到时候,你可不要护着她。”

凌父:“你放心,我不会护着她的。”就是当时他的软弱,让他妻儿委曲求全,如今日子好起来了,他不会让他娘来破坏这种生活。

凌母看他如此,才满意,接着道:“如今也翻春了。地里的活也要忙活起来了,也陆续要下种子了。不过我们家如今忙不过来,要不我们只弄些够我们家吃的和缴税的,剩下租出去算了。”去年入冬之前,村里有户人家因为儿子赌博,欠了七十多两银子,被赌场的人找上家门,那家人没办法,只有一个独苗苗,只能将家里五亩水田地卖了筹钱。

如今水田是十五两一亩,旱地是十两一亩,也算是正常价,凌父便跟家人商量将地买了回来。

凌父觉得有道理:“好,咱们跟大郎和大郎媳妇说一下,将地租出去。”

凌母道:“不知三郎他们的钱还够不够,要不要给他们送点钱去?”

凌父却道:“三郎有主意着呢,没钱他会给我们说的,不用太操心他。”

凌母听了这话,瞪了他一眼:“谁像你们大老爷们的,儿子也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就我这个做娘的提心吊胆,就你一天天粗心都跟什么似的。”

类似这种话凌父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之前还会回她几句,现在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看自家男人没反应,凌母瞪他一眼:“我跟你说话呢,每次说到一半就不理人,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吭声,气死人了,专门来治我的。”

凌父这才有了点反应:“那我能说啥?你天天说这些,我都起茧子了,我说关心三郎他们,你说我不诚心,我不说你又说我粗心大意。那你说说,我该说啥?”

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