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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排队时,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凌羽看了一下,老老少少都有,上到七八十岁,小到十一二岁,反倒凌羽这个年纪才比较正常。

童生考试是科考中最简单的一门考试,凡是只要读书认字的都会来试试,所以参加童生试的人非常多,年龄也没严格限制,所以出现祖孙三代一同考也是有可能的。

人虽然多,但也知道考场严肃,都没人大声喧哗,只是和认识的人低声交谈,等着检查官检查完没问题以后方能进入考场。

凌羽安静地等着排队。春寒料峭,寒风凛冽,吹得人浑身发抖。凌羽经过这几个月锻炼,抵抗力虽然加强了,但还是冷得让他缩了缩脖子,好在他年轻还能抵得住。其他那些小儿和老人就有些惨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场考试。

凌羽想着,前面发生了骚动,一名白发老翁经不过长时间站立,再加上吹了冷风,已经晕过去了。

两名官兵面不改色地疏散人群,将白发老翁抬了下去,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

凌羽等了大约一刻钟,终于轮到他了,检查官先是检查了他的衣服有没有可以夹带的地方,接着又检查了他的考试用具,发现没异常才让他进去。

凌羽找到了他的号房,在他的位置上坐了起来。等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全部考生都坐好以后,考官沿着考场宣读了一遍考场规则。这才将试卷发下来。

凌羽拿到试卷,先大概看了眼试卷有没有问题,接着看了大致题型,他看见了好几道题跟他平时做的有点类似,他的心安定下来。

将磨好的墨放在桌子的右上角,提笔作答。他从头做起,每一道题都先在脑子过了遍他的答案,逻辑通顺了才将他誊写在卷面上。

柳清瑜今天一直心神不宁,他昨天也没睡好,从成婚到现在,每晚相公都抱他一起睡的,昨晚相公不在,他一个人睡不安稳,感觉很冷,最后是在幻想着相公正在抱着他才睡着的。今天他起来有点恹恹,虽然他对相公有信心,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他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他拿出相公平时不常穿的衣服,准备将帮他洗了重新放起来,又问凌母他们有没有衣服要洗的,。凌母本想说不用洗,但也知道柳清瑜是在担心凌羽,就想早点事做,转移注意力,就拿出了两件衣服给他洗,只是叮嘱他不要太累。

自从凌羽在凌家大房来闹那天说的那些话,凌父凌母越想越觉得很对,一致认定了柳清瑜是他们家的福星,现在完全把柳清瑜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柳清瑜烧开热水,倒进洗衣盆里,拿出肥皂将衣服搓了搓,等到清衣服的时候发现没有热水了。他想着清衣服用的水多,干脆拿这衣服去河边清。

等他拿衣服来到河边时,一群嫂子夫郎也在河边洗衣服,看见了他便和他打招呼,柳清瑜只是稍微点头示意,就洗自己的衣服了。柳清瑜跟这群婶子夫郎不太熟,虽然和凌羽成亲之后他自信了很多,村里的人也没人在对他说那些伤人的话,但是他本身就不是个热络之人,不会主动去与他们结交,而且成亲之后他与相公忙着培养感情和准备相公科举之事,也没急着去与村里的夫郎婶子搭话。他与村子里婶子们之间的关系很冷淡。

还好家里有潘氏,珉哥儿也因为凌家的关系经常来找他说话,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了,所以他也不会因此感到无聊。

一夫郎道:“凌夫郎,今天是县试考试吧,凌家三郎也应该去参加了吧?”

柳清瑜听到有人问话,看了他一眼,是村里农户的夫郎,成亲一年多了。看他没什么恶意,柳清瑜回道:“对,相公今年也参加了,这会应该正在考着呢。”

一群婶子才想起凌羽今年也参加童生考试了。

“那他考完了下午就回来了呀。”

柳清瑜道:“考三天呢,公公婆婆不忍相公回来奔波,就让他住县城客栈里,让大哥在客栈陪着他,考完再回来。”

一婶子惊道:“住客栈啊,那得花多少钱啊?”

柳清瑜道:“贵也得花,相公考试这么辛苦,花钱让他舒心也是要得的。”

众人不置可否,客栈一晚上都得四五百文钱呢,谁家有这个闲钱去住,也就凌家对凌羽这个儿子好,还让凌孝去陪他。考个县试下来,光是住客栈都得个二两银子吧?不得不说凌家真是有钱。

柳清瑜将衣服拿衣架挂上,走进了屋里。他泡了凉水,手有点凉,想着去烤火将手烤暖一点。

里面只有凌母一个人,正在发呆,想必也是担忧的吧。

见柳清瑜进来,赶紧让他坐下来:“三郎家的,你觉得三郎这次能行吗?”

柳清瑜知道婆母在忧心:“娘,虽然相公以前才学差了点,不过自我成亲以来,见相公一直努力,而且林夫子对相公的才学也是多加赞赏,我觉着,肯定没有问题的。”柳清瑜自己也没把握,但也只能安慰婆母,让他不要忧心。

凌母就爱听这些,听到柳清瑜的话,心稍稍安定了些,也不再那么担心了。对柳清瑜道:“有你这句话我安心多了,三郎考了这么多年总是差点运气没一次考上的,今年有了你,我相信他一定考上。”

柳清瑜有点窘,自从相公说那些话之后,凌家人对他这个儿夫郎那是一个信任,看着他就像看财神一样对待。事后他也问过相公,相公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只是神秘的说“清榆本就是我的福星”,他知道夫君只是逗他玩,根本没有什么在他昏睡时将他叫醒之事。不过他也很感动,相公为了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凌母又道:“等三郎考完了,我们就将那只老母鸡杀了,给他补补身体,顺便也给你补补,看你瘦的。”

柳清瑜有点惊讶:“那只鸡还在下蛋呢,就要杀了?”

“咋的,你还舍不得一只鸡?”

柳清瑜摇摇头:“没有,只是看着它还在下蛋,怪可惜的。”村里人不要说肉,就是一颗鸡蛋也挺珍贵的,更何况是只正在下蛋的母鸡。柳清瑜在嫁进凌家之后虽然不愁肉吃,不过从小就节俭的他还是觉得有点浪费。

凌母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只母鸡也就下蛋也就下这两年了,左右不差这一年,趁着它如今肉质还鲜美就将它杀了吧,等之后我在去村里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小鸡,在养一只来下蛋。”

凌母都这么说了,柳清瑜没再操心,算着指头,凌羽今天都要考完了吧,再考两天就考完了。他看了眼外面昏沉沉的天,心中暗暗期盼。

也不知道是记挂着凌羽,还是洗衣服碰冷水凉了身,柳清瑜晚上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有些没力气,他以为只是累了,也没在意。结果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有些发热,柳清瑜以为自己太想凌羽了,他努力让自己入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家人起床,没看见柳清瑜去了,以为他被什么事耽搁了,也没在意。早饭是潘氏做的,她也没什么抱怨的,现在家里大多数是凌羽和柳清瑜做饭,她偶尔才进厨房,柳清瑜现在得了凌羽的真传,做饭也很好吃,再说之前家务活和地里的活都是他一把抓,如今已经很好了。今天看柳清瑜久久没起,她想着肯定累着了,她就去灶房弄早饭。可等到早饭时间也没见到柳清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