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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平县周边河湖众多,鱼类丰富,价格也很便宜,不过做出来的鱼味道不怎么样。

柳清瑜之前也做过很多次鱼,不过做出来的味道不怎么鲜美,就算鱼的价格再便宜,他也就不怎么爱买。之后他吃了凌羽做的鱼之后又爱上了吃鱼。

在菜市场让凌羽买了好几种不同的鱼,才心满意足。看着手里的鱼,想着凌羽将他们做成一道道美食,最后进入了他的肚子,他就开心。

刚开始他嫁进来的时候,看见相公在灶房做饭,他还有些惶恐,但凌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才放下心来,之后看见相公一有空就往灶房钻,他也习惯了。他也觉得相公做菜比凌家的任何一个人做的都要好吃,比他做的更是好吃百倍。

他摇了摇头,怎么能这样想呢,相公本来读书就辛苦,还让相公做饭,实在太不应该了。以后还是跟相公学做饭,以后他来做,相公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凌羽瞧着他一副出神的样子,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忍不住将他拉入了怀里,替他挡住了风雪。

柳清瑜见车上全是人,有点不好意思,凌羽安抚他没事。众人见到这一幕,只是打趣新婚夫妇就是感情好,蜜里调油的,感觉在他们身边都变甜了。

等两人回到家,两人身上都沾上了雪花,凌羽给柳清瑜将身上的雪花拍下去,又搓了搓手,瞬间暖和起来。

柳清瑜瞧着夫君为他取暖,正眼瞧了一眼,随即不好意思将目光挪开,然后又偷偷瞧了一眼,觉得夫君好像更加俊了。成亲到现在,夫君每天都要将他抱在怀里睡,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瞧见的都是夫君的俊颜,可是看了这么久,好像都没看腻,越看越喜欢。

堂屋已经将火烧的很旺,见两人坐下来,顾氏将热水倒给两人,给两人驱驱寒。

晚上,凌羽熟练地走进灶房,柳清瑜陪他进去,给他生火。凌羽要做柳清瑜喜欢吃的鱼,熟练地翻炒手中的菜,余光看到夫郎一直在盯着他手中的菜看,不管他做什么动作,夫郎的眼睛一直没从他的手中移开,嘴里好像还在念念有词。

凌羽想来想,猜到了自己的夫郎想干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清榆,你在看什么?”

柳清瑜正看凌羽手中动作看的目不转睛,听到凌羽叫他,一惊,偷学被发现了?他悄悄看了夫君一眼。嗯,没生气。他讨好的笑笑。

凌羽看见他那讨好的笑,笑了:“你想学做菜?”

柳清瑜眼前一亮,点点头。“嗯。”

凌羽:“为什么?”

柳清瑜:“我做菜不好吃,我学会做菜之后就可以做给你们吃了,以后夫君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凌羽朝他道:“清榆,我们是夫夫,以后我可以做给你吃。”

柳清瑜却不听:“相公,正是因为我们是夫夫,我也想为你做一些事,而不是让你付出。”

凌羽想了想,也是,他爱他,想给他最好的东西,不让他受苦,却忘了柳清瑜首先是他自己,他并不是菟丝花,不是只能依靠他活着,他有他的生活。

凌羽:“好!以后你就跟我学做菜。”

柳清瑜开心了:“夫君,你真好!”

凌羽又做了两道菜,一边做一边教夫郎,让他注意该什么时候放调料,什么时候生大小火,有哪些菜不能放什么,以免失去了菜本身的味道,做菜该注意什么……

柳清瑜听得很认真,没听明白的再让凌羽重新讲一遍。凌羽对夫郎可是非常有耐心的,不厌其烦的又跟他讲了一遍,这个晚餐在两人和谐的氛围下完成。

过年那天,凌家全家起得很早,将院子的雪清扫,屋顶的蜘蛛网和灰尘也被清理干净。

村里的孩子们都穿上了厚厚棉衣,小孩们都盼年,兴高采烈绕着村子跑了好几圈,欢迎年的到来。在家都能听到孩子欢呼的声音。

原本凌羽去贴对联,柳清榆准备去灶房帮忙烧水杀鸡鸭的,但凌羽舍不得和柳清榆分开,非要柳清榆陪着他去贴对联。

先从院子大门开始,凌羽将梯子挂靠在门上,他爬上楼梯,将浆糊刷在墙上,从上到下都刷好了才贴上对联,柳清榆在下边给他拿对联。

将所有需要贴对联的地方贴好了,两人才将年画贴在窗户上,他家是新房子,不需要将旧的对联撕干净,所以两人贴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全贴完了。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又去灶房帮忙。

天还没暗下去,炮竹声从各家各户中传来,肉香味飘的到处是,整个村子都充斥年的味道。

饭桌上,凌家准备的年夜饭很丰盛。红烧肘子、香辣河鲫鱼、香菇炖土鸡、香酥鸭、香辣排骨、京酱肉丝、糖醋鲤鱼、香菇烧腐竹、咸蛋黄焗玉米、白菜豆腐汤。

除了九菜一汤,桌上还摆着各式各样的点心、瓜果、零嘴。 一壶老酒,一壶自酿的果酒。

先说完吉利话,一家人才热热闹闹吃年夜饭。

凌羽将柳清瑜喜欢的鱼挑了刺,夹进了他的碗里,柳清瑜看了其他人一眼,瞧着其他人好像没瞧见,松了口气,将菜送进口中。

没想到,石头却道:“小叔,我也要。”

凌羽:“要什么?”

石头道:“要鱼啊,我看见你将鱼夹给了叔么,我也要你给我夹鱼。”

柳清瑜没想到被石头一个小孩子见到了,还当面说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厚脸皮的凌羽倒无所谓,又夹了一筷子鱼,放石头碗里:“赶紧吃!”

凌家众人早习惯了凌羽经常在吃饭时给柳清瑜夹菜,刚刚开始还有些尴尬。

后面就习以为常,当作没看见:“吃饭、吃饭。”心里却在想,三郎怎么这么黏黏糊糊的,总是贴他夫郎。

晚上,除了两个小孩,其他人都要守夜,等到夜深人静时,凌羽也熬不住了,都频频打哈欠。凌父凌母见状,都把他们赶回房间了,只留两个老的守夜。

凌羽躺在床上,抱着柳清瑜:“阿榆,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在一起。”

柳清瑜:“相公,以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凌羽:“清榆,新年快乐!”

“相公,新年快乐!”

年后,村里人家都要走亲访友,凌家与凌家大房那边断了亲,早前也过了好些年的磕碜日子。

好多亲戚都与他们疏远了,除了凌家的二叔公,也就只剩下顾氏的娘家和两个儿媳家可以走动了。

是以,初二这天,凌羽陪柳清瑜回柳家,凌孝陪潘氏回潘家。潘家虽也在容平县内,但走路也要一个半时辰,因此,他们夫妻俩早早就准备东西带着儿女就走了。

凌羽和柳清瑜在中午也回了趟柳家,柳老爷子年纪大了,柳清瑜不同意他再做重活。

柳老爷子知道孙子的担忧,就答应他不再做田里的活了,只说今年就只弄在院子旁边的菜田收拾下,翻翻土,等翻了春种点菜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