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市教育局局长脸色羞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鲁省长摆摆手,秘书当即会意,从公文包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记事本,此刻也顾不得别的,歘歘歘撕下来几页,给八名考生一人递了一张。
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八人激动又颤抖的接过道谢,可除了周行初和宋宏文有随身携带笔的习惯,其他人都是临时被请过来,压根没准备。
好在没尴尬多久,立马就有人掏出自己的笔借给他们,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安静一片。
隔着会议桌,分坐两端,一侧是苏省的领导,另一侧是八名年轻的考生奋笔疾书。
若此时有不知情的人路过,说不准以为这是一场面试。
纵使还没有比对过,但冲着这份自信,鲁省长几人的心已经跌落谷底,孰是孰非显然已经一目了然。
鲁省长黑着脸,淬了毒的眼神望向站在角落里,极力缩小存在感、满头大汗不断后退的赖连平道:“赖局长怎么一句话不说,刚才不是很能说么?若不是亲耳所闻,我都不知道我手底下有如此之“猛将”,那般有魄力!
你不是说我亲自来,你才会考虑考虑的么。
如今我来了,你考虑的如何啊?”
此言一出,吓得赖连平差点腿一软当众跪地上,现场演绎一把狗吃屎。
“不、不敢。”赖连平此时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呢。
“还有你不敢的呢,真是难得!”
原本还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刚才的相互介绍说的明明白白,他想装傻都装不下去。
赖连平也不确定这一众领导站在外面究竟听到了多少,但是刘部长那些所谓的证据呈上后,他知道一旦坐实自己就彻底完了。
别看刚才电话几通电话里,对方都说的信誓旦旦,可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傻子。
刚刚恢复的高考多少双眼睛盯着,这节骨眼上,但凡有一点顶风作案的事情被抓住,一定是往最严重的方向处理,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赖连平可不信那所谓的一根蚂蚱上的兄弟,到时候别说帮忙捞一把,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帮忙了。
赖连平不敢看上座一众领导的眼睛,不断地用衣袖擦拭着汗珠,脑子里疯狂的想着后路。
鲁省长也不想与赖连平多废话,自己管理辖区被爆出这么大的篓子,此刻不清理更待何时。
越是紧要关头越冷静,鲁省长没有当机立断越俎代庖做决定,而是扭头看向省、市教育系统的两位局长道:“他们这作文一时半会儿写不完,与其干等着,不如我们先交换下意见。
你们二位是咱省里、市里教育系统的资深老人,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刘部长提的要求,你们怎么想的?”
这样的提问一是体系内讲究责任制,关系着官员日后的晋升。
政界最忌讳就是越俎代庖,哪怕是省长非必要时刻也不会搞一言堂,毕竟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多少要给人留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