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阎解放得知妹妹阎解娣要过来下乡,心里就一直盘算着如何能让妹妹在这艰苦的环境里住得舒适些。
他深知妹妹这突然来到乡下,生活条件天差地别,得尽量给她营造一个熟悉的生活氛围。
阎解放眉头微锁,心里想着妹妹可能面对的种种不适应,暗暗下定决心要为她做好一切准备。
于是,阎解放特意跑去村里的木匠那儿。
阎解放仔细挑选,最后看中了一个厚实的大箱子。
他轻轻抚摸着箱子的表面,感受着木头的质感,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钱,买下了这个大箱子,准备给阎解娣当柜子放行李衣物。
买完箱子后,阎解放又选了一张新席子。
这席子散发着淡淡的草香,质地柔软,让人看着就觉得舒适。
阎解放将席子展开,用手轻轻摩挲着,检查着每一处,确保没有瑕疵,才满意地卷起。
回到住处,他打来一盆清水,找来一块干净的布,仔仔细细地将箱子和席子都擦洗了好几遍,直到它们一尘不染,泛出崭新的光泽。
一切准备就绪后,阎解放将擦洗干净的箱子搬进女生宿舍,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合适的位置。
接着,他又把新席子平整地铺在床上,还细心地将边角抚平,确保没有褶皱。
当时,严小月站在一旁,看着万解放忙前忙后,把大箱子摆放得稳稳当当,又精心铺好新席子,忍不住打趣他:“解放,没想到你当哥哥这么称职,这么用心,对你妹妹可真好。”
严小月双手抱臂,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眼中满是对严解放这份兄妹情的赞赏。
她微微歪着头,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镶上了一层金边。
阎解放听了,直起身子,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浮现出笑容。
他看着严小月,说道:“我妹妹来这肯定不适应,我能为她准备多少就准备多少。”
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从小到大我们兄妹几个至少不用下地干活,真担心我妹妹来了之后受不了,干不了。”
阎解放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对妹妹未来在乡下生活的忧虑,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严小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阎解放的肩膀,安慰道:“解放,你也别太担心了。大家都是知青,互相帮衬着,严姐妹肯定能慢慢适应的。
而且,说不定她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呢。”
严小月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安慰。
阎解放感激地看了严小月一眼,说道:“小月,谢谢你这么说。
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不少。
以后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得麻烦你多教教她。”
严小月笑着摆摆手,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一个知青点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你就别这么客气了,你妹妹这么好,我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严小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驱散了阎解放心中的担忧。
严小月和阎解放关系还不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们都姓“yan”。
虽说一个是“严”,一个是“阎”,写法不同,但叫起来并无二致。
最初,当严小月第一次听到严解放的名字,她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哟!咱俩都姓严呢,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
阎解放也跟着乐了,就这样,两人因为这巧合的姓氏拉近了距离。两人从一开始就因这个姓氏熟悉起来,渐渐地便有了更多的交流。
再加上严小月本就是个大大咧咧、性格开朗的人,与人相处时毫无架子,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和轻松的氛围。
严小月平时走路都带着风,笑声爽朗,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一副乐观积极的样子。
她这种性格与阎解放十分合拍,两人相处起来轻松自在,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好朋友。
不过,他们之间并没有男女之情,相处得极为坦然。
平日里,阎解放和严小月像哥们儿一样,有说有笑,互相帮忙。
阎解放要是遇到什么生活上的难题,严小月会大大咧咧地拍拍胸脯,说:“解放,这事儿包我身上!”
而严小月要是有什么需要跑腿或者体力活,阎解放也会二话不说,立马帮忙。
正因如此,知青点包括村里都没有传出关于他们俩的任何流言蜚语。大家都认为他们只是性格相投的同志。
这一方面得益于他们自身相处得当,光明磊落。
另一方面,也不得不说村里的风气很好,知青点的人也都通情达理。
村里的长辈们总是教导年轻人要相互尊重,真诚相待。
知青们之间也都秉持着淳朴善良的品质,不会无端猜测和传播不实言论。
要是换了个风气不行的地方,一男一女如此意气相投,怕是要被解读成各种复杂的关系,无端生出许多是非来。
在这个充满质朴与温暖的村子里,严小月和严解放的友谊,就像山间清澈的溪流,纯净而美好,为他们的知青生活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