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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它不能离开自己的领地。”

兰元澈说的是实话。

大部分动物,通常都有强烈的领地意识,会在固定的范围里生存、活动。

如非必要,一般不会轻易离开。

“啊?”

沈暮春怀疑他在诓自己。

之前,垂耳兔就因为她,离开了兔子坡。

虽说没有走得太远,那也是出走了。

更遑论前头正拉车的巴赫。

他为了看大海,离开了狼族的聚集地。

但沈暮春没好意思说出来。

兰元澈就当她是信了。

“只有我,能陪你去很多地方。”

流浪兽之所以流浪,就没有固定范围。

他在哪里都能找到合适的活法。

“所以你不要嫌弃我。”

“我抱着你,能挡掉许多麻烦。”

兰元澈说这也是大实话。

那只伯劳就是脑子不好,误以为他没用,才会处心积虑跟了好长一段路。

如果,兰元澈没穿衣服,还拖着尾巴。

那只死鸟的鼻子就算再不灵。

它的眼睛总不是瞎的。

“你要不要……”

他还想再苦口婆心地劝一下。

沈暮春就突然张开手。

“抱。”

今早起床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座山,加俩森林,竟走了足足一个月。

这样的前进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再这么走下去,车上那只半死不活的貂,就得快些做成披肩,迟早有大用。

“好~”

兰元澈可不管是什么原因。

难得小人鱼主动向自己张开怀抱。

先抱上,亲两口再说。

“你干嘛……”

她已经渐渐习惯他这种亲昵。

也不知道离开兽世之后,会不会很怀念。

沈暮春这心里突然多了一块阴霾。

兰元澈却还沉浸在狂喜之中。

“不闹你了,抱好。”

顾及到车上有人,巴赫现在的拉车速度,已经变得同牛车不相上下。

因此,他也用不着喊停。

就抱着人,顺着尾巴,直接滑溜下去。

“这样也行?”

沈暮春没见过这种场面,还以为会翻车。

整个人贴着兰元澈,贴得严丝合缝。

没想到,他落地的技术杠杠的。

甚至都没让她吓着一点。

只有前面的巴赫,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当它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歇一歇。

余光就瞥见有东西过去了。

巴赫只能紧急刹车。

它回望车上,再捕捉前方。

那条蟒光着上半身。

肩上是雌性的半个脑袋。

身后粗壮的淡黄色蛇尾游得飞快。

“嗷呜~”

巴赫反应过来,拖着车猛追。

而兰元澈正在洋洋得意。

莫名其妙就比上了。

“喂……”

沈暮春都没法喊他们停下。

因为,他单手就把自己抱得稳稳当当的。

巴赫追上来,看一眼,又被甩下去。

再加快速度,再看一眼,再度被甩下去。

如此重复几次之后。

她跟它都发现,兰元澈是故意的。

速度甩狼一大截就算了。

他还故意戏耍对手。

“过分了啊。”

沈暮春在兰元澈的肩上咬了一小口。

他一时分神,才让那头狼从旁边先过去。

她偷偷咬完又下意识伸舌头舔舔。

那奇异的触感,扰得兰元澈呼吸都乱了。

“你确定要我这么放水吗?”

他其实不那么在意这个输赢。

毕竟,怎么都是自己赢。

但小人鱼用这种方式,终止这场比赛。

也不见得那头狼会有多高兴。

“没有,你看前面,好好跑,驾~”

沈暮春佯装没事发生。

兰元澈却不乐意跑了。

反正,那头狼已经遥遥领先。

他想怎么亲她,都没有人会出来抗议。

这也不是巴赫第一回败了。

他竟学垂耳兔的样子,当一个哑巴。

沈暮春发现了,心里挺不是滋味。

夜里,他们宿在河边。

兰元澈吃饱喝足之后就拉她进帐篷了。

独留一头狼在外面闷闷不乐。

沈暮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它。

“你说你,演归演,别那么卖力行吗?”

出发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会这样。

对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沈暮春万万没想到。

自己莫名其妙也被他绕进去了。

就比如现在。

兰元澈天天跟她睡一处。

美其名曰,繁衍期,得演一演。

沈暮春主打一个配合。

他却逮着机会,得寸进尺。

“都演了,我还不能占点便宜?”

兰元澈正偷偷啃她肩膀。

沈暮春很确定,他是在报白日的仇。

“元澈,你是不是又发\/情了?”

这个词对自己来说,不算陌生。

兰元澈知道的,全都告诉她了。

但他自己没经历过。

具体情况,还得两说。

“嗯,春季,哪有伴侣不亲亲我我的?”

兰元澈完全不避讳沈暮春。

她忙伸手推他胸口。

“那你还敢贴我那么近?”

睡一个帐篷,亲亲又抱抱的。

谁能担保不会出事。

“我忍得住。”

兰元澈想跟小人鱼亲近一些。

再难忍,也得忍下去。

能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是忍得住,那巴赫呢?”

沈暮春倒不是信不过他。

问题是,这帐篷外面还有别人。

一头狼夜里放哨,本来就寂寞空虚冷。

旁边还有两人在卖力地演绎。

它就不会心痒痒吗?

“你怎么还有心思想他?”

兰元澈把人扳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看来是我还不够卖力……”

说罢他又故意把人推倒。

沈暮春急得大叫。

“兰元澈!”

巴赫就在外面,兽皮一点也不隔音。

他头上俩耳朵丧得无法再丧了。

那条蟒绝对是故意的。

说什么拉车,说什么放哨。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

连一只鸟都知道单挑要找那条蟒。

巴赫却还是想不通。

雌性身上,明明没有印记。

她却非要说那条蟒是她的伴侣。

还经常做些很亲密举动。

可他们都如此亲密了。

为什么还不结侣?

巴赫心里烦闷,只能冲月亮嚎叫。

“嗷呜~”

一夜很快过去。

兰元澈还是抱着沈暮春上路。

巴赫暗搓搓跟他较着劲。

顺着河流一路走,风景如画。

沈暮春的心情也大好。

更让她高兴的是,抵达这条河流的下游,见到了传说中的兽人部落。

“元澈,看,好多人啊!”

生活在这的兽人,同萤虫森林的差不多。

也有狐狸,有鹿,有熊,有兔子。

不同的是他们聚在一起生活。

不像其他地方一样,住得零零散散的。

沈暮春见到一个头顶有俩兔耳朵的雄性,立马就想起垂耳兔跟野兔子。

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