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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李金桂反复咀嚼着十爷的嗓音,昨日下午,在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好像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一样的声音……

胆小的李金桂打了一个冷颤,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李格格,奴才们恭喜您啦!”

被人延至了小偏房,里头已经有了四个伺候的小奴才,她们的恭贺叫她更加害怕。

“你们恭喜我?”

一小太监笑道:“是啊,您从此就是咱们贝子的人啦,贝子吩咐了,等回府拜过了咱们福晋,您就是名正言顺的李庶福晋了,这可是难得的恩遇呀!”

李金桂觉得浑身都冰冷了,被那样迷晕为人欺侮,竟然是“难得的恩遇”吗?

何况,八福晋素来悍妒闻名,从前嫁给八贝子来多年无子,又不肯八贝子纳妾,还是被皇上狠狠斥责了才纳了张、毛二位格格,自己却一下成为了庶福晋。

何况自己长相平平,这样尴尬的身份入府,往后又会是怎样遭人欺凌侮辱的日子呢?

“你们起来吧。”

原本,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李金桂心里默默地这样想。

这头赶走了李金桂,十阿哥一拍桌子,就和老九吵了起来,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吵了一番,十阿哥自己打了自己,恼恨道:“都是你和我的错!害得八哥被胤禛那小人算计。小十四平日里就是说得不错,老四身上长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心眼子!咱们八哥什么人,竟被迫纳那样的丑女为妾!”

九阿哥亦恨道:“老四昨夜被什么上身了,竟然那么能喝,平时他是沾上几杯酒倒的人,天天躲着酒,难不成是装的!”

“他肯定是装的……”

八阿哥听得头疼,制止二人道:“好了!眼下就是咱们闹破了天能挽回什么?技不如人还耍起脾气了!眼下纳了李氏,在皇阿玛面前认了错,日后就还好说话,不然能怎么着?”

九阿哥道:“算了算了,八哥,不如把李氏先送回府上吧,把她留在这,皇阿玛瞧着就想起你这档子事。”

“送回去,你不怕八嫂——嗯?”十阿哥戳了戳他的胳膊,使眼色不止。

八阿哥亦揉了揉眉心,把人这么送回去,福晋不把府上拆了,然后跑到老四府上大闹一场才怪!

“算了算了,你们嫂嫂这几年脾气见长,何苦把人弄回去招她烦,还是等年下回京,我亲自把人带回去便宜。”

这头是愁云苦雨,四爷和弘晖却是精神抖擞异常,父子三人合伙挑选了些礼物,亲自上门,当着老九和老十的面送给了老八。

“嘿呀,八弟,亏得咱们兄弟给你求情,以后可不能再醉酒误事了。不过你新纳了人,这终究是个喜事,来!这是为兄特意给你准备的薄礼,收下吧!”

弘旸今年才九岁,正是淘气的时候,闻言立刻把礼物捧得高高地堵在八阿哥面门上。

他龇牙咧嘴笑道:“八叔,旸儿祝您与李格格早生贵子哩!”

子嗣艰难是老八心底的难过之处,如今府上只有格格张氏诞育了一子弘旺,可私心里,他始终期待着能与福晋郭络罗氏有个孩子。

故而活泼的弘旸说出这么一番话,更是真正的刺痛了他的心。

面上却只能言笑,十分和蔼:“多谢四哥,多谢咱们的晖儿和旸儿!”

四爷此举就是故意上门瞧笑话,闻言带着两个儿子哈哈大笑而去,亦是摆明了,自己知道昨晚是对方三人使得的坏。

八阿哥见父子三人扬长而去,温和一笑:“老四,你未免笑得太早了些,我有心胸把丑陋的李氏纳入府中,若是换了你,恐怕万万容不得,只这个,我还是永远胜你一筹的。”

且说四爷一带着孩子们回去,弘晖忽然笑道:“八婶婶最是悍妒,平素从来不许女人与八叔接近,有时候阿玛您在,她都敢把八叔骂的狗血淋头的,这事要是叫她知道了,说不准有什么好戏!”

弘旸兴奋地拍手道:“阿玛,哥哥,我们好几日没有写信回去,就把这事告诉额娘呗!”

四爷失笑不已:“你们两个,亏得你们能想出这个来,要真是这样,恐怕老八也要即刻收到烫手的家书来了。”

于是父子三人说干就干,拿起纸笔将这两天的事情尽数记下,又吩咐了快马送到京城的宜修手上。

热河与京城不远,宜修不过一日的功夫便收到了来信。

这几日她算计着日子,想着就是这两日是前世李金桂一事的时间了,究竟胤禛这次有了自己的忠告还会不会上当呢?

心情随着没有回信而越发的焦虑。

终于,在看完信之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就放下了,还把这事给告诉了爱看热闹的李静言和费云烟。

于是费云烟就给年世兰散播了消息,连带着冯若昭也知道了,而李静言更是到处串门,让王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事。

又过了一日,宜修刚送完了弘昌去学堂,就听前头的人来禀报,说是八福晋郭络罗氏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了。

宜修今生倒不怕她,郭络罗氏的女孩,另一个华妃罢了,咋咋呼呼的没什么难对付的。

“请她来花厅说话。”

宜修回到了栖梧苑,那郭络罗氏来得也很快,带着一众的婢女、太监、小厮乌泱泱一群人就到了栖梧苑门口。

绘春与珍珠玛瑙恭迎着,见是这样的架势,绘春笑道:“我们福晋一听八福晋来了,欢喜极了……”

“欢喜极了?!谁欢喜极了?”

八福晋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逼视着绘春说道:“恐怕她乌拉那拉氏这会要笑死了才是,巴不得看上一年的热闹才是!她还欢喜本福晋过来找她?”

绘春一愣,又道:“福晋与您是亲妯娌,您少来府上作客,自然是贵客稀客,福晋怎么能不高兴呢?”

“哦——本福晋且当她是高兴吧,那你一个狗奴才这么当着我的道是什么道理?我不常来,难道四嫂府上的规矩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