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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暗眸沉沉,幽幽道:“恐怕如今不止是咱们院子了,那日化鹤几个丫头也回去了,露荷是戴氏的女儿,颇有母风,甘氏和柳氏是柔则复位侧福晋最大的威胁,若她们真要动手,甘柳两人首当其冲。”

染冬便道:“福晋坐山观虎斗吧,徐府医给她们瞧过了,柳格格那一胎应当是女孩,甘氏却是个男孩。”

宜修咯咯一笑:“所以啊,这也未尝不是好事,甘惠淑的肚子被苗笙语和柔则盯着,她这一胎还能生下来吗?”

主仆三人又絮絮说了片刻,苏培盛忽然来报说四爷今晚会过来,宜修便收了东西吩咐准备晚膳。

第二日一早,宜修和四爷起得早,今日四爷无事,便陪着宜修一同接受妾室们的请安。

柔则几人都来得早,没有失了规矩,柳令娴如今已然快四个月的身孕,肚子比三个月的甘惠淑明显些,四爷忙吩咐她们好生坐着。

一番闲话后,宜修见今日四爷和众人都在,又想起了之前甘惠淑求自己为她请封侧福晋之位,顿时有了主意,于是瞧了瞧甘惠淑的肚子,脸上堆出笑意来。

“贝勒爷,您瞧甘妹妹如今也三个月了,虽然现在说还早,不过按照祖制,妾身却不得不提一事了。”

“福晋但说无妨。”四爷坐直了身子,自然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宜修余光但见柔则的小脸白了一白,便继续笑道:“按照祖制,庶福晋诞育便可请封侧福晋,按资历甘妹妹与妾身是同一年入府的,妾身身为福晋,想问一问您的意思,是否要抬甘妹妹为侧福晋呢?”

宜修想若是她私下和贝勒爷说,必定会被拒绝,到时候甘惠淑保不准还会怨怪她,不如当众问出来,她只是履行福晋的职责一问,贝勒爷再拒绝可就和她没关系了。

柔则闻言瞬时咬紧了下唇,身在七月却如同坠入冬日大雪之中,又觉五雷轰顶,甘惠淑要是做了侧福晋,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当一个无名小妾?

不觉柔目灼灼,盯着四郎,四爷微微投以安慰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甘惠淑,她这么快就想坐上该属于菀菀的侧福晋之位,果然野心够大,也够不识趣。

于是清了清嗓子,才看着宜修,笑道:“福晋所言有理,不过惠淑的身孕才三个月是太早了些,不若等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再与额娘商议一番。”

此言一出,甘惠淑顿时失望至极,不觉握紧了双手,怀上了还不算,贝勒爷还要自己生下来才考虑,她竟还要再等七个月!

不觉又瞧了瞧神色舒缓下来的柔则,暗啐一声贱人,只怪她魅惑了贝勒爷才会如此。

“是,妾身都听贝勒爷的。”宜修微微点头,又看着甘惠淑道,“甘格格,如今你已经三个多月胎气稳固,但也要多加注意才是。”

“是,妾身会注意,不负贝勒爷、娘娘还有福晋的期望。”

甘惠淑此时沉浸在四爷方才的话里,尚不能体会到宜修这句话的深意,只点头胡乱答应着。

宜修见底下人脸色缤纷有趣,柔则和甘惠淑的最为精彩,齐月宾唯有淡淡的担忧,苗笙语只不屑,唯有柳氏一贯老老实实的呆样。

柳氏,上一世她死得太早了,如今柔则有齐月宾,自己虽然有苗笙语和甘惠淑,但到底苗笙语总有一日会自己作死,又是蠢货,甘惠淑虽然聪明,但野心又太大,难以真的驯服。

宜修瞧着柳令娴,眯了眯眸子,她倒有几分早年冯若昭的风范,只是心性差了些,若是她这一胎有本事留下来,自己未尝不能收服调教着。

于是便又道:“柳格格,你快四个月了吧,也要一样注意。”

柳令娴忙就起身谢道:“多谢福晋关心,妾身会当心的,”

“好了,动辄就行礼,不是叫你免礼了吗?快好好坐着。”与对侧福晋之位有觊觎之心的甘惠淑比,四爷此刻显然更加喜欢安守本分的柳令娴。

“是,多谢贝勒爷,多谢福晋。”柳令娴连忙又坐下,垂眸不再多语。

诸人又是一番叙话,四爷先去了书房,而甘惠淑自觉面上无光,率先就以身子不适为由走了,余下的柔则、齐月宾和柳令娴便也告辞,唯独苗笙语留了下来。

她阴恻恻地咬牙切齿:“福晋瞧见了,她瞒地好身孕,竟连您和妾身都未曾告诉,还痴心妄想坐上侧福晋之位。”

宜修为难道:“罢了,她自己的主意大,告不告诉本福晋都是一样的,不过本福晋不得不提醒妹妹一句,眼下柳格格和她都有了身孕,你也要抓紧些了,今日贝勒爷不松口,大抵也是因为更疼爱你的缘故,你出身原就比她二人好,若是有了子嗣,本福晋也一样为你请封。”

纵然甘惠淑万般求和解释,苗笙语这些日子始终心里憋着气,今日见她吃瘪方才舒坦些,现下又听宜修这一番话,不觉更有了念想,动了心思。

她福身喜道:“是,福晋的苦心妾身明白,妾身知道您终归最疼妾身一些,回头妾身一定也找周府医好好瞧一瞧身子。”

宜修又多关照了几句,随即她便退出了花厅,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快些有孕,谁知穿过二门的时候被几句低声细语打断了思绪。

“唉,甘格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有了身孕竟然也瞒着好姐妹苗格格呢!”

“嘘,可不是嘛,前年苗格格香囊那事,不也是甘格格私下告发的吗,亏得咱们福晋心善,宽宥苗格格的糊涂,只处置了两个婢女,不然如今甘格格就更得意了呢!”

“是呀是呀……”

两个婢女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躲在紫花藤后头的苗笙语怒火中烧,恨得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甘惠淑,亏得咱们自幼的情分,你竟敢出卖我,你这个贱人!”

她狠狠地扯断一截花藤,撅断成好几段扔在了地上。

“我要是让你有一天好日子过,我就不姓苗!”

她转身似哪吒的风火轮一般冲了出去,哪里能瞧见站在后窗里摇着团扇的宜修,她敛目,嗤声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