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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元浅壹他们小心翼翼的踏入总指挥室的时候。

就看见了那人一身黑色的军装正襟危坐。

那不自觉透出的威压让众人不自觉的一哆嗦。

元浅壹擦了擦额角,下意识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谭浮:“……”

众人:“……”

好家伙,你这怎么搞得好像是登基了一样。

他们瞅了瞅桌上的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实际上也跟登基差不多了多少。

刚登基的新皇要秋后算账,准备对着他们这批前朝旧臣赶尽杀绝,他们这次一来,九死一生,都已经准备好遗书了。

元浅壹想到这儿,眼眶不自觉的红了,“陛下,罪臣罪该万死,但此罪仅在微臣一人之错,跟罪臣的家人无关,陛下,您可千万不要诛我九族啊!”

隐身的燕温看到这一幕,嫌弃的别过了头。

这家伙的脑子为什么能这么离谱呢!

不仅是他,就连跟着一起来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三步。

元浅壹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虽然您是谋反上的位,但你还是上位了,你躲过了千刀万剐,我却躲不过你的血腥暴力,来吧,虽然你上位之后变成了一个杀千刀的,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人当,女魔头,我愿意承受你的滔天怒火……”

还没说完,他就被叉出去了。

她看着玉然,“下次智障不要放进来。”

玉然嘴角抽搐,“是。”

被叉出去的元浅壹爬起来,“你个杀千刀的,你说谁智障!我还没有嫌弃你一身黑像乌鸦,你就将我叉出来了!”

旁边一连看了三天文件的魏奇怒了,“你给我闭嘴!本来上班就烦,你还在这里叽叽喳喳,是嫌弃自己太闲了吗!”

魏奇此人,也算是一个传奇。

不仅是他,他妹妹跟他一个抠样。

鉴于他跟魏妙这两个抠门的家伙对钱的敏感度,所以关于财务方面的问题都是他们在看。

这两货对这些大幅度的支出叹为观止,像狗一样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钱财流动的方向基本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看到最后,他们眼底淤青,趴在位置上生不如死。

指挥室。

谭浮物尽其用。

将这些新来的倒霉蛋打发出去整理内务。

拿到资料的那一刻,顾靡就知道谭浮想干嘛了。

她是想借着他们的家族势力,清理还在蠢蠢欲动的隐患,直接扫清政部。

他们出力,远比她自己动用势力来得划算。

并且速度更快。

他明白,并且欣然接受。

谭浮坐得很直,她手中握着笔,面色严肃,“顾靡,我有事让你去办,现如今军队整装待发,我需要有个人替我去巡查各军的准备情况,你的血脉技能奇特,就你了。”

顾靡严肃的点头,“是。”

现在新主刚立,除去这些琐事之外,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准备出征。

虫族的包围是一个圈,在这种被四面包围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一味的冲出去,不然虫族就会反扑。

若是将全部的力量聚在一处,那么其他处就会变得薄弱。

一旦变得薄弱,虫族绝对会大肆进攻。

联邦是他们的大本营,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他们必须选定开疆拓土的军团,以及留下保护联邦的军团。

其实谭浮早就已经有选择了。

他们出去之后,燕温提醒道,“总指挥,该是您跟军部开会的时间了。”

谭浮站起身,“我们走吧。”

就任总指挥之后十二军第一次开会。

会议的地点就定在了帝都的中心。

也就是总指挥室旁的会议室。

众人面色严肃。

他们也知道今天这次会议代表着什么,所以呼吸都是沉重的。

听到门外沉重的脚步声,‘踏踏踏’的,仿佛打在他们的心上,门被推开,原本就凝重的气息一下子蔓延了出去。

众人起立,军礼不自觉的立起,“总指挥。”

“坐。”

谭浮坐到主位,何嫦宝跟在她身后,将文件递给她之后,他们便开始进入了正题。

“谭宁,你将现如今的情况叙述一遍。”

她将文件拿出,双眼扫射了一圈,“我想,其余军团需要知道人类现如今的情况。”

“是。”谭宁应了一声,看着众人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忧心虫祖的情况,虫祖的实力强横,我们人族唯一能与之对抗的只有第一任总指挥留下的指挥令,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对吗?”

说起这个,第一军代表可就不困了。

第一军的代表刚好就是裴宁卿,他对此疑惑很久了,“没错,这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毕竟现在燕温死了,能够操控指挥令的人没有了,那我们要如何杀死虫祖呢?”

燕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但是在她面前,没有一个人敢提这件事。

都说成王败寇,可是即便是败寇,他也命不该绝,他只是想保住家族的荣耀,并非烧杀抢掠,不应该落得这个下场。

但是世人皆畏惧强者,他们也不例外。

不敢说出口。

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更别提在总指挥面前提了。

到最后,唯有一直跟他相看两厌的裴宁卿敢问,他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他在问上面的那位总指挥,为什么要杀了燕温。

他罪不至死。

谭浮目光望向他,“这个问题问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杀掉燕温的,从来都不是谭浮。

而是将期盼与希冀灌入他身躯的那群人。

“在这场严肃的会议上,我并不希望听见任何私人发声,私事私下说,公事正面说,既然是为虫族而设的会议,那就将目光聚集在虫族之上,别借着会议的名义,来质问我任何事。”

“希望你刚才的话,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语气冰冷,“懂?”

裴宁卿顿了顿,在那双冰冷凌厉的目光之下,他心里吸了口气,“是。”

没有人敢说话的场面,疾言厉色的指挥,凝重得连呼吸都迟钝的房间,无声的氛围才更可怕。

会议内鸦雀无声。

谭浮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反派作风了。

但是不要紧,做领导的,就怕他们不怕。

所以她云淡风轻的说道,“谭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