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傻愣愣摇头。
沙辰和他身后的其余俩妖将头埋得更低,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
墨星阑眸色阴沉,讥诮道:“怎么,我不比他们好看?”
当着他的面看着别的男妖不转眼了都。
初九面色一僵,旋即抱着墨星阑的腰,抬头望着他讨好地笑道:“星星好看,星星最好看。我错了,我不看他们。”
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怎么还是这样啊?
墨星阑抬手放在初九脑袋上,抬眸看向埋着头一动不敢动的沙辰仨妖:“她是本座的结发妻子,以后喊主母。”
“啊?是是,属下遵旨。”沙辰仨听到他说结发妻子四个字时不禁一怔,但他们不敢问也不敢多言,只得连连点头。
话说主上什么时候成的亲?他们怎么不知道?
墨星阑轻轻拍了拍初九的脑袋:“松开。”
初九听话松开他。
墨星阑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沙辰:“沙辰过来。”
说罢拉着初九转身进了堂屋,先让初九坐在椅子上,而后他自己坐在旁边椅子上。
待沙辰跟进来后说起计划改动。
沙辰听完有些怀疑墨星阑改后的计划,但作为下属他也不敢对主上的计划提出太多的质疑。
说完计划改动的事沙辰犹豫着没离开,看了看初九再看墨星阑好奇问:“主上,你什么成的亲?”
“很久以前。”墨星阑淡淡回答。
沙辰怔愣:“主上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对于墨星阑没有十年前的记忆这回事沙辰是知晓实情的其中之一。
“些许。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属下告退。”
沙辰离开后,初九手闲不住勾起一缕堆叠在他身后椅子面上的头发,把玩。
原计划是寿宴前一天进城,现在改变了计划,越早进城越安全。于是下午墨星阑便让沙辰带着安朗和巴卓进城,其余四个早就跟着墨星阑到了临时别院的妖则留在别院负责接应。
……
寿宴当天,为以防万一初九让凌云跟着沙辰一起。
宴席开始一切正常进行,空间隔绝中初九和墨星阑坐在屋顶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人推杯换盏。
宴席进行到一半岳自秋站在了最前面的台面上:“诸位,我在这里多谢诸位今日来为我庆祝生辰。”
随着岳自秋的话音起下方吃酒喝茶的各方修士停下了吵闹,纷纷看向他。
岳自秋说了一堆客气的话,便开始了今天的第二个环节,展示近来抓捕到的妖。并看看谁有能力能压制住这些妖,与其结下主仆契。
若是能结下主仆契,就相当于白送了那人一只妖。
得知这个消息,下方各方修士均兴致昂昂期待起来。
屋顶上初九和墨星阑在岳自秋开始说话那会儿便已经动身去了晦明塔。
根据初九从岳自秋记忆中得到的信息,两人进入典籍阁。转动典籍阁一层靠墙的一个花瓶。
墙面出现一条裂缝,一道石门浮现,为防止外面有人听到这边的响动引来麻烦,初九用空间隔绝隐去声音。
石门打开,初九和墨星阑走进去。石门又自动缓缓关上。
嗡嗡嗡,墙壁两边一盏盏灯火自己点燃,将一条向下的通道照亮。
初九拉着墨星阑的手紧了紧侧头看向他。
墨星阑也正好朝她看去。
四目相对,默契地站在原地没动。
墨星阑没有拉初九的右手里多出一块石子,他抬手一挥将石子扔向前方通道。
石子刚落到地上唰唰噌噌一阵响。
无数把钢刀从地面、两边和上面墙壁刺出,几乎不留半点缝隙,若是方才过去的是一个人,已经被扎成刺猬。
很快那些钢刀又自动收回。
初九对此机关嗤之以鼻:“就这?”
“不论怎样小心为好。”墨星阑提醒。
“嗯。”
初九收起脸上不屑的神色,伸手揽住墨星阑的腰:“咱们只要不落在地面,不碰到周围石壁,不就行了。”
“……”墨星阑垂眸看了一眼揽在自己腰间那只手,抿唇不语。
初九稍稍收紧揽着他的手,用灵气将自己和墨星阑包裹,带着他俩漂浮起来离开地面。
“走了。”初九话落控制灵气球带着她和墨星阑在通道飞行。
果然一路上只要不碰到周围石壁就不会触发机关。
其实就算触发了机关初九也不带怕的。那些钢刀只要她想就能全给他折断,但浪费时间。
“谁能想到这晦明塔一共有两圈呢。而内圈的门还在另一个方向的典籍阁里。”
正如初九所说晦明塔一共有两圈,就像两个嵌套的圆柱。地面上入塔的门只能进入外面一圈的空间,而典籍阁那道暗门才是进入内圈的门。
“嗯。”墨星阑淡淡回应。
若非初九会搜魂术,他们怕是难以想到晦明塔分内外两圈,就更别说内圈的门了。
这烈火宗可真会藏,难怪会把昆仑镜放在烈火宗。
初九飞行速度快,也飞了大概一刻钟才看到前方密道出口。
她放慢速度,停在密道出口处。
往前看去是一个空旷垂直向下的圆柱状石墙,抬头往上看,空间越来越小,有三十几米高。每隔一段距离设有一圈稳固塔身的环形建筑。低头往下看空间越来越大,也有三十几米高,最下方地面中间一个圆台,圆台上放有一个玉匣。
“昆仑镜就在那个匣子里。”初九低头看着下方圆台上的匣子。
她看过岳自秋的记忆,可以肯定。
而上空看似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实则处处都是机关。
当时时间紧迫,她也没有看全,但能确定昆仑镜被放在了哪,进入晦明塔内圈的大门,知道塔内有许多机关。其余的她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关闭这些机关。
墨星阑朝下方扔出一块石子。
石子刚落到距离两人脚下一掌距离就从中间分成了两半。紧接着距离两半石子最近的墙壁上禁制图案显现一道灵气刃直击两半石子。两半石子当即粉碎。
初九见了这一幕挑了挑眉,灵气聚集在双目。重新将塔内观察一遍,发现看似空荡荡的塔内布满了肉眼难以看见的丝线。丝线上还缠绕着淡淡灵气。
方才的石子便是被这丝线划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