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能在苏拂衣脸上看到痛苦与愤恨,却不曾想苏拂衣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这便让素锦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当素锦想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苏拂衣慢条斯理在袖口摸出铜镜。
素锦见到铜镜,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苏拂衣对着铜镜佯装受伤:“夜华啊夜华,你也听到了,你的侧妃所言十分有理,你不管是正妃之位还是一颗真心都不能给我,不如我今日便回有苏?”
铜镜那边的夜华声音格外冷峻:“拂衣,你莫要听素锦胡言乱语,你等我,我这便回天宫!”
素锦闻言瞬间跌坐在地,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被抽干一般!
她好不容易寻到夜华不在天宫的机会,企图离间夜华与苏拂衣,谁承想苏拂衣竟这般狡猾,私下里与夜华铜镜传声,竟让夜华将她的挑唆之言尽数听了去!
如今这般,且不说她的挑拨丝毫没有作用,反而还让夜华知晓她心机深沉,日后她想要俘获夜华的心便是难上加难了!
素锦不知自己是如何出了凤栖梧桐,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殿中。
辛奴见素锦这般,不停的劝慰,可素锦哪里听得进去?
夜华很快便回了天宫。
回来时苏拂衣正饶有兴致的在院子里烹茶,茶香袅袅、雾气弥漫。
见夜华焦急赶回,苏拂衣扬起笑意:“赶路累了吧,来尝一尝我新烹的茶!”
见苏拂衣面上没有半分气恼,夜华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由不解渴,苏拂衣见状忙再为其倒上一杯。
一连饮了三杯,夜华才觉得舒解不少,苏拂衣笑道:“你这般如牛饮水,真是浪费这上好的茶叶!”
夜华见苏拂衣还有心思说笑,想来是不曾将素锦的话放在心上。
可尽管如此,夜华也不敢掉以轻心:“拂衣,素锦的确是自小养在母妃膝下,可我对她并无半分男女之情。她从前嫁给天君为妃,我并无半分气恼。如今她奉旨入洗梧宫为侧妃,我也从未对她有过半分爱意!
至于与青丘白浅的婚事,当初天君赐婚我还未曾遇到你,故而并未推拒。后来遇到你我才知晓何为男女之情,如今我已然在筹谋与青丘退亲,名正言顺与你在一处,你可愿再多给我一些时日?”
苏拂衣温柔浅笑:“素锦的话我并未放心上,你是怎么样的人,我自会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用不着从旁人口中去了解。”
见苏拂衣如此善解人意,夜华感动不已:“此生能与你相伴是夜华之幸!”
虽说苏拂衣并未相信素锦之言,可素锦这般挑唆,已然触及夜华逆鳞。
夜华吩咐天枢:“你去传本君旨意,素锦侧妃口出狂言,颠倒黑白,罚禁足百年!”
天枢得了夜华吩咐不敢耽搁,连忙朝素锦的畅和殿去。
天枢前来,辛奴少不得上前迎接:“天枢仙使此番前来,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天枢传达了夜华的命令:“侧妃娘娘,天枢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传口谕!”
素锦早就知晓夜华不会轻易放过她,闻言便起身跪倒在地,等待着夜华对自己的责罚!
待得知夜华将其禁足百年,素锦屈辱的泪水终是顺着脸颊滑落。
天枢传达了夜华的旨意,也不再停留:“天枢先行告退!”
待天枢走后,素锦神色悲戚:“他倒是一点情分也不顾!”
辛奴欲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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