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望着墨渊沉睡的仙身,虽觉得无比熟悉,却仍旧想不起什么来。
折颜宽慰道:“无妨,兴许过段时日我们便能寻到解除封印的法子!”
白真亦附和道:“是啊,有我们在,总会寻到解除之法!”
白浅想起他们说过,自己曾以七万年心头血养护墨渊上神的仙身,才令其完好无损。
“如今我失了法力,如何还能以心头血养护师父仙身?”
折颜收起折扇,上前两步:“你瞧,你失踪这段时日墨渊仙身依旧完好……”
白浅不解其意:“此话怎解?”
“墨渊大约要醒了!”折颜道。
白浅虽记忆尽失,可瞧着墨渊仙体却莫名熟悉,如今听到折颜说墨渊快要醒来,心中只觉欣喜万分。
“果真?”
白真唯恐白浅期盼太过,忙解释:“虽说墨渊上神快要醒来了,可也不是一两日之事!”
“要多久?”白浅询问。
“大约再过几百年吧!”白真道。
白浅顿时有些泄气:“我如今是凡人之身,只怕还未等到师父醒来我便生老病死了!”
折颜与白真对视一眼,白浅所言不无道理。
凡人寿命于他们而言不过弹指一瞬,若几十年内他们还寻不到解封之法,只怕真如白浅所言要生老病死了!
只不过这样的话,他们断不会在白浅面前说。
而天宫之上,如今又是另一番景象。
连宋听闻夜华将这段时日的境遇,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你要娶苏拂衣?”
夜华面上多了一丝红晕:“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她还不知情!”
连宋眉头紧锁:“你若中意旁人倒还算好办,娶回来当个侧妃便是了。如今倒好,你中意的偏偏是有苏狐王,以苏拂衣的身份,便是嫁给天君当天后都使得,如何能屈居白浅之下当你的侧妃!”
“三叔误会了,我只想同她相守,再不会有旁人!”夜华道。
此话一出,连宋更是惊愕:“夜华啊,你可知无论是青丘狐族还是有苏狐族,便是天君都轻易不肯得罪。青丘白浅已经同你二叔退过一次亲,若你再与她退亲,青丘的脸面如何放?”
“从前我不知情爱滋味,便应下了与青丘的婚事,可如今我心有所属,万不能误了白浅终生!”夜华说得冠冕堂皇。
“你想退了白浅的亲事与苏拂衣定亲,那无疑是让天族与青丘交恶,再让青丘同有苏交恶!”连宋细细分析。
夜华何尝不知:“三叔所说我都知晓,正因此事棘手,我才想让三叔帮我一道参谋参谋!”
连宋深吸一口气:“此事我是一点法子都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夜华迫切询问。
“天族已经退过一次白浅的亲事,此番除非是青丘主动退亲,否则无论如何白浅都是你的正妃!”连宋道。
夜华又何尝不知,天族与青丘的亲事,天族本就有愧于青丘,倘若再度退亲无疑会让青丘颜面尽失。
天族与青丘百万年来一向交好,若是因此事交恶,于四海八荒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想要青丘主动退亲,怕是不易!”夜华道。
连宋似笑非笑:“何止不易,从前白浅与你二叔退亲,还有你接了这门亲事,天君以未来天后之位承诺,这才将此事揭过。若你再与她退亲,天族该如何补偿青丘?”
见夜华沉默不语,连宋只好岔开话题,故作轻松道:“这都是后话了,你方才说苏拂衣还不曾知晓你的心意,兴许此事是你一厢情愿也未可知?”
夜华闻言抬眼:“此事三叔不必忧心,我已经想到了俘获她芳心的对策!”
连宋惊诧:“哦?素来沉稳持重的天族太子夜华,竟还知如何俘获美人芳心?”
夜华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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