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取经回来了!
一卡车,十万支,立即开往工厂,连夜组织工人进行包装。
固态吗啡,按照朱教授的技术指导手册,进行精准配比,就可以得到液态吗啡,压入针头包装,立马封存。
通知柳爽,马上给王莹、白如霜发电,告诉她们立刻联系远征军战备军需处,在泰缅边境交接药品。
1942年2月18日,满载药品的卡车在泰缅边境成功交接,药品运送到前线,陈三爷终于完成了一次伟大的救赎!
王莹和白如霜钦佩无比:这个狗日的,真他娘的男人!战争结束后,一起嫁给他!
白如霜说:“你嫁吧,我不嫁!”
“为啥?”
“他是我姐夫!”
“哈哈哈!肤白如霜,终敌不过强大美腿!”
“德性!”
做好事心里就是痛快,一痛快血液循环就流畅,一流畅心肺功能就好,相由心生,气色也越来越好。
要不说善良之人的面相会越来越美呢。
长得奇形怪状并不可怕,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就是长得无法解读,但上年纪了,反而现菩萨相,容貌越来越和蔼,越来越端庄,不是说变得多漂亮、多帅,而是透着一股子镇定、祥和、由里到外的亲和感。
如果小龟一直做善事,个子能长高,至少龟相不那么明显。
紧凑哥,能舒展,不至于挨一颗子弹,五官都没了,只剩脸。
马夫,纵向能缩短,至少圆起来,不像吊瓜,像西瓜。
森哥,不用打除草剂,浓密毛发会减少,白面书生。
大肠,慢慢卸掉胎气,恢复自然。
弯头,弯刀变月圆,脖子上驮着八月十五。
冒儿,牙齿会得到矫正,丹唇皓齿,接广告,卖牙膏。
土行孙,制动变得灵活,不会再蹿到山涧里去。
果真!陈三爷竟然长出了黑头发,之前白得啊,不忍直视,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和心茹分别后,他就江湖入海流。
眼泪啊,止不住地流,手里啊,捧着窝窝头,失去了亲人他没有朋友,一步一个窝心头。
现在,精神放松了,日子比以前好了,没有那么焦虑和担惊受怕了,引火归元,肾气锁纳,自然就长出了黑头发,上半截是白的,下半截是黑的,这明显就是“人间许他再少年”啊!
风流倜傥的陈三爷回来了!
做好事做得再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朵朵惊得目瞪口呆:“三爷!您长黑头发了!您得头发越来越黑了!您那点皱纹也消失了,您越来越帅了!天呐,返老还童!返老还童!”
“冷静,冷静。”陈三爷安抚她,“早年的我,更加风华绝代,你没赶上我最好的时光,我那时帅得天怒人怨、一塌糊涂,每天照镜子,总想给自己磕个头!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天魁星宋江,天罡星卢俊义,天帅星陈若水!不过,岁月的刻刀还是在我皮肤上留下了痕迹,我最美的时光忙于争斗,等我明白了一切,也老了。”
“三爷,您不老!您太潇洒了!太有男人味了!儒雅不失坚韧,厚道不失睿智,天精地造,万物之灵!”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今天不太对劲儿呢?”
朵朵一脸踌躇:“那什么三爷……我今天早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把一个花瓶打碎了。”
“我说呢,嘴像抹了蜜似的!诚实地再说一次,我帅吗?”
“太帅了!”
“我漂亮吗?”
“太漂亮了!”
“我厉害吗?”
“太厉害了!”
“花瓶不用赔偿了!不扣薪水了!”
“三爷好帅啊——”朵朵振臂高呼。
陈三爷有资格嘚瑟,压抑了这么久,终于恢复了当年初出江湖的气魄,此情此景,正好比: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一路走来,给兄弟们树立了绝好榜样:认准目标,克服困难,一定胜利!
逢山开路,遇河搭桥,千难万险,步伐不停。
韧性!大多数人都倒在了重重困难前,认为完成不了、逾越不过去,其实就差那么一点点,今天难、明天更难、后天最难,咬咬牙,挺过去,很快就能看到大后天的曙光!
一次次的大坎儿,当所有兄弟都陷入绝望的时候,陈三爷坚持不懈,百折不挠,石破天惊,一击制胜!
什么叫逆天改命?
不是愣头青、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跟老天叫板,而是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现在,陈三爷邀请朱教授来到庄园,以表感谢。
朱教授受宠若惊:“不要钱了,不要钱了,给的够多了的。”
“我没说给你钱。”陈三爷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请你吃顿饭,谈谈接下来的合作。”
朱教授非常高兴,以前是蔫蔫巴巴、头发曲卷、不太修边幅的书呆子,现在红光满面、鱼尾泛红,一看就是夫妻生活和谐。
以前不和谐,是挣不到大钱,老婆花费很大,经常骂他:我当初怎么瞎了眼了嫁给你?我比你小这么多,别人的老婆都开奔驰、坐宝马,化妆品用雅诗兰黛,包包是LV,衣服是香奈儿,你不惭愧吗?
天天数落,天天骂,骂的朱教授抬不起头,不敢在家里待,一进家门就头疼。
现在不骂了,300万,挣来了,当晚就给了朱教授一个温暖的怀抱。
也该轮到朱教授了。
教授很兴奋,瞬间变叫兽。
现在,陈三爷就坐在他面前,抛出更优渥的条件:“朱教授,我准备聘请你为本公司长期技术顾问,不知……”
“我愿意!”朱教授迫不及待。
陈三爷都有点惊了:“不考虑考虑吗?”
“考虑好了,我爱人说了,就让我跟着你干,辞了大学教授,加盟贵公司!”
陈三爷怒赞:“真乃贤妻良母!”
“那自然!当年她嫁给我,就是仰慕我的才华,现在才华终于兑现成钞票,不负当年少女之托!”
“好啊!”陈三爷大赞,“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车马多如簇!”
“Yes!Just do it!”——干就完了!
陈三爷现在就想把那条丝袜拿出来,给他看看,但感觉还不到时机,这个女人有点不简单啊,弄不好将来是个麻烦。
陈三爷瞅了瞅亢奋中的朱教授:“朱老师,我还有一个事儿需要你帮忙。”
“陈先生请讲!”
“你们大学里是不是有药学系?”
“有!”
“你给我物色一个药理学教授。”
“为什么?”
“你只管去物色,不白让你物色,我给钱!”
朱教授一听钱,那不用犹豫:“好!”
“教授,你好像变了,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一样。”
朱教授嘿嘿一笑:“唉呀,这段时间是我和我爱人感情最好的时刻,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俺们又找回了青春年少的感觉,爱情真好啊,爱在破晓黎明前,爱在悠悠黄昏后,爱在烈日正当头!”
陈三爷再一次想把丝袜拿出来,还是忍住了。
“行吧,朱教授,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记着帮我物色药理学教授,到时候我会派人联系你。”
“一定,一定。”
“这段时间你照常上班,别误工。”
“唉呀——都不想上班了,以前上班是为了生存,现在你给我这么多钱,我还上什么班啊,就想在家里和我爱人说说笑、睡睡觉。”
陈三爷脸一沉:“朱教授,有句话叫‘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油’,我提醒你冷静一下,低调点,别忘了你还原的可是吗啡,一旦把消息泄露出去,你也是共犯,还有,泰国有四大毒枭,其他三大毒枭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我顶不住,你也得死。”
朱教授立马老实了,谦卑道:“明白,明白。”
“行了,你回去吧。”
朱教授走了。
马夫哥在旁边看得直想笑:“三爷,朱教授也太逗了……”
陈三爷一脸阴沉:“这个人成不了大事,不能再和他合作了。”
“啊?我看着挺好啊,没啥心眼。”
“我有一种预感,他和他老婆,将来会坏我们的事。”
“那怎么办?我再去大学绑架几个教授过来?”
“啧?别老是绑架,注意素质!泰龙那边有啥消息没?”
“等着分红呢,部长、将军都等着呢。”
“柳爽呢?”
“在赌场,暂时把他们稳住了。”
陈三爷点点头。
就在此刻,朵朵进来了:“三爷,二爷来了。”
陈三爷忙说:“进来吧。”
孙二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猫爷。
“有事?”陈三爷问。
孙二爷和猫爷相互看了看,欲言又止。
陈三爷有点纳闷儿:“什么事啊?”
孙二爷嘿嘿一笑:“这个事,不是什么大事,原本拿不到桌面上来说,但既然出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三爷知会一声儿。”
陈三爷越发诧异:“嘛事啊,老孙?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