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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真闹到了官府,想必顾府这门亲,阁下一家也攀不上了吧?”

青岚声音温和,却是鞭辟入里。

果不其然,陈屏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的确,若是真将此事闹翻了,顾家休了这个假青岚,她怕也是落不到半点好。

毕竟,她的那个儿子如今生死不知……

陈家夫郎看了眼自家妻主,忍不住劝道,“妻主,咱们和青岚正君也算是明面上的一家人了,怎至于才见面,便就闹到这种地步了?”

说着他又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青岚正君,你如今也叫青岚,想必也会念些旧情的吧?

总不至于让我可怜的凝儿缠绵病榻,无药可医吧?”

论道德绑架,这个陈家夫郎还真是顶顶厉害的。

“我的正君,可担不起陈夫郎这句一家人。”

门外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

几人惊诧的回过头,就见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女人迈步而来。

她微微侧目,冷静又沉稳。

冷淡的余光扫了陈家二老一眼,那厌烦的情绪,尽数写在这一眼之中。

陈屏忽而就有了点心虚。

见到顾凉,青岚凤眸微翘,眉眼染上显而易见的喜色。

他迎了上去,又有些疑惑的轻声问道,“妻主,今日不是要当值么,怎么回来了?”

顾凉神色柔和了些,握着他的手走到上首,边温声同他解释。

“我出来办差,回来拿点东西,未成想这般凑巧,家里倒来了几个客人。”

她在客人俩字上重了语气,让方才反复强调一家人的陈家夫郎脸色有些难堪。

花厅外。

栀香看着段双递过来的一小袋核桃酥,嘴角僵了僵,无声质问道,“不是让你马不停蹄去喊小姐回来么,你还有空去买这个?”

段双挠了挠头,睁着一双无辜的鹿眼。

“好栀香,我是回程路上瞧见才买的,可没耽误帮正君搬救兵。

我没坐马车,一路跑着回来,到门口将将好能赶上小姐的马车。”

她说着语气还有点小得意。

好家伙,她也没想到小姐一听说正君家眷找来,笔一撂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让她好一顿猛追啊。

得亏她轻功不是练得假的。

“……好吧。”

见段双果真冒着汗,栀香也不说了。

他低头拆开纸袋,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核桃酥,微微抿起唇,“怎么……想起给我买这个?”

段双立马呲着牙花笑开。

“那还不是听你前两天一直念叨着想吃嘛,原本昨儿个就想给你买来着,结果等小姐下值都后半夜了。”

她极力推销着核桃酥,“快尝尝看,是不是你想吃的那家?”

……其实不是。

而且他说的明明是桃仁酥。

但见段双这憨傻的模样,栀香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而后又有些别扭的移开眼,嫌弃的甩了条帕子给她。

“晚点再说,你擦擦汗,等会别熏到小姐了。”

见他叠好核桃酥,又站回了门口,专注的听着里头的动静,理也不理她。

段双有些懵逼的看了眼栀香扔在地上的帕子,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方才不还好好的,咋又突然不理人了?

小姐不每次买糕点回来,正君都是有亲亲抱抱摸摸的吗?

怎么到她这,就变成扔帕子还嫌她臭了!

段双一脸郁闷的站回门边。

听了两句里头的单方面输出,暗自腹诽。

有啥好担心的啊,小姐都偏心眼成那样了。

这陈家人若是对正君态度和善点还好说,这般疾言厉色,那必是半点都讨不到好处的。

陈屏又放了句狠话。

段双摇了摇头,她完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顾凉冷淡的声音。

“段双,带陈家二老去官府,若是她们不会报案,你帮她们报。”

段双抱拳,正色道,“是,小姐。”

说着便把手帕揣进兜里,然后抬起胳膊,一左一右架着陈屏和陈家夫郎往外走。

笑眯眯道,“二老可要跟上,我脚程快,等下走得慢了,摔在地上磕磕碰碰的便不好了。”

陈屏脸色都慌了。

这要是真到了官府,先前那些追债的人不得找过来吗?

她挣扎着看向顾凉,讪笑的讨好道,“顾大人……我只是开玩笑的。”

陈家夫郎也吓得哭出声,“凝儿,你快帮我们求求顾大人和正君啊,我们不去官府……”

活像是被举报的而不是报官的。

顾凉不堪其烦的皱了下眉头,眸也未抬的站在原地,任由这两人哀嚎的声音愈来愈远。

走到廊下,段双握了握拳头,警告道,“再哔哔,你俩便不是站着去了。”

俩人立马噤声。

陈青凝心慌的追到花厅门口,正想跪下求顾凉,却听到对方冷淡的一句,“我给你两个选择。”

陈青凝直直抬起头。

“一,你可以求情。

但你家人恐吓我正君是雄辩的事实,我也并非什么豁达之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我正君不敬的人。

当然,他们顶多受几日惊便能出来了。”

陈青凝眼圈有些红,“……顾大人,第二个选择呢?”

她明白这个受惊的程度,必然不会是像她所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顾凉坐下,掸了掸衣摆上的褶皱。

“二,说出是何人找到的你们,又是何人指使你们一家来顾府闹事,其目的如何。

若你交代清楚,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家人这一回。”

陈青凝咳了两声,脸色愈发苍白。

她垂下眼睛,似是在回想。

“我不知道找到我娘的人叫什么名字,只大概知道是个男子,因为他总是戴着面纱,不以真面示人。”

“那日我娘又输了钱,被赌坊的人找上门揍了一顿,还威胁她若是再还不上,便要断她两条腿。

是这个男子替她平了赌坊的欠债,那些人才放过她,所以我娘也一直称他贵人……”

“那个贵人说,我哥哥如今是顾家嫡女的正君了,手里握着一堆铺子田契,这些赌债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这么久了,他却不肯拿来接济家里,是大大的不孝。

若是娘和爹去找他,哭诉一番,再哄骗哥哥随便从顾家拿个几百两银子出来,都够我们一家过上好日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