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姜皇后宫中出来时，秦寻雪满脸倦怠。齐雅雯充当秦寻雪的侍女，扶着秦寻雪往外走。
“姜皇后磋磨你了？”齐雅雯很是好奇，以姜皇后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让人留下这么大的话柄。
秦寻雪摇头：“自然没有，只是同她虚与委蛇，有些疲倦。”
齐雅雯哦了一声，迫不及待问起了另一件事：“昨夜我给的药用上了吗？怎么样，好用吗？”
秦寻雪脚步一顿，再次开口时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好用，简直太好用了。”
齐雅雯浑然不觉，沾沾自喜：“我就说这是好药，不过你和周泽年还是太腻歪了。”
秦寻雪冷笑一声：“是我平日里脾气太好了不成？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齐雅雯望天。她这几年在大周过得还算滋润，虽然她犯下了不少罪行，但她在大齐时经历了些刑罚才被送到大周来，身上也有鹂雀下的毒，但她向来是个好性子的，纵然日后不被人记住，要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但对齐雅雯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只是成王败寇，又不是做了什么愚蠢的事，自然不至于被秦寻雪厌弃。
这些年在大周，周泽年并不怎么拘着她和白木熙，只要能达到目的，周泽年是不管他们的方法的，齐雅雯着实过了一段好日子，差点记不起秦寻雪的暴虐手段了。
齐雅雯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娘娘见过了白木熙没有？他昨日也在荣亲王府。”
秦寻雪倒是不好奇齐雅雯会提起白木熙。当初齐雅雯和白木熙算是利益联盟，两人甚至商量过是否需要用联姻的方式巩固地位，但真说起来，齐雅雯和白木熙对对方都没有好感。两人看彼此跟照镜子似的，总是觉得很恶心。
纵然如此，抛开感情来看，两人其实惺惺相惜的成分更高些，齐雅雯也乐意在秦寻雪面前为白木熙讨个好。
齐雅雯道：“他没进内院，就在外院和幕僚们一同为荣亲王贺礼，你进府时他跟着众人远远地看了你一眼，便再也没有上前。只是我听其他幕僚说起，他昨夜在庭院里喝了一夜的酒。”
听起来还有几分深情，但秦寻雪压根不吃这一套。她眼神锐利：“你比我更清楚，白木熙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
那是征服欲，并非喜欢。他不要秦寻雪独坐高台，不要秦寻雪高高在上，他要秦寻雪落下神坛，做他一个人的私有物。这不对，这很不对。
以秦寻雪的性子，要不是因着白木熙有用，凭着他的所作所为，秦寻雪定然要送去黑骑卫中各种刑罚都受一遍再凌迟处死，可惜白木熙于她而言还有些用处，他比齐雅雯多受了些刑罚，被送到大周时状态恐怖。
齐雅雯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她轻咳一声，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但秦寻雪对去见白木熙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前些日子我来大周时，阿年便提起想让我见一见白木熙，是他自己拒绝见我的，如今，”秦寻雪看着齐雅雯，“你觉得他会想要见我吗？”
齐雅雯笑得天真纯良：“这是自然。”
“那便去见一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