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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众人忽见灵光闪烁,一道蓝虹自观复城升起,划破天际。

不一会儿,便与那黑影遥遥相对。

“那是谁?”

杨威一直猜想这位前辈的身份,此时见到面容,陌生无比,心下自忖:

“自修道一以来,自己从未见到过这位前辈。各家各派的金丹修士或有所闻,唯独此人,自己一丝印象也无?

难不成是散修出身?

可是散修之中,又有谁可修炼至金丹之境的?”

杨威心下疑窦不解,如挠心肝一般,全身发痒。

此时邓白仰首望空,一脸呆滞之样。

杨威见了,上前便问:“邓师弟,方才听你所言,你似乎认识这位前辈,不知这位前辈道号为何?好供我等观瞻。”

邓白心神全然灌注这场空中斗法,心中栗五栗六,耳边的所有声响似乎全数无音了,对这杨威所问,竟然充耳不闻。

杨威欲再问,此时邓白瞳孔大绽,指着天空,忙叫:“快躲开!”

众人忙不迭望去,这么一瞥眼间,猛然神色惊骇无比,祭起灵器直奔向城外散去。

六人分作五方,其中梅陌与陆沉望一方行走,径奔了数里,才稍稍停下。

漫天传来呼呼之声,似是破空之声,只见得满空流星火雨,轰然下坠,比之那鬼焰施展之银火更甚。

众人心中一凛:“老的自然比小的使出来的威力大得多了。”

那火球还未降下,众人肺腑就不住颤动,一颗赤心扑通不止。

杨威忙号令众人分散,这才躲过一场灾祸。

要是逃得迟了,非得葬身在漫天火海之中。

众人耳边传来轰隆声响。

无数火球撞击观复城墙之上,一块块巨石自高大的城墙剥落堕下。

那火阴蚀,竟附着在砖石之上而不灭,而且疾速侵蚀墙体,致使城墙坍塌,乱石滚滚落了一地。

杨威大骇,心下一惊:“幸好幸好,反应没有迟钝!”

不过眼观城墙坍塌,他心下不禁怃然:“这么多年来,观复城却在老夫手里坍塌了去。”

邓白逃生之后,只怔怔望着空中两道人影。

天穹之上。

两道身影凌然相对。

林庸衣襟飘扬,笑道:“天魁道友,对筑基修士出手,未免有伤身份了。”

之前自己便从鬼焰口中得知,鬼灵门金丹长老天魁便在左近,此时赶来的金丹修士,非他莫属了。

那鬼灵金丹哼了一声,“搅我鬼灵收复失地的便是你?”

林庸一怔,“收复失地?”不由大笑起来。

“何来失地一说?”

那天魁啐道:“数百年前,这万象尚未建国,你道此地本是谁家占领的?”

林庸反问一句:“往前数百年是你鬼灵门占领,那么再往前一千年,你鬼灵尚未建宗时,此地灵脉又是谁家占领的?

倘若那家后人来杀,叫你鬼灵交出此地,你应还是不应?”

天魁面色一青:“自然是不应的。”

林庸道:“既如此,何来收复失地一说。”

天魁惊他舌灿莲花,自知口角敌林庸不过,骂道:“我鬼灵一众弟子,可是你杀的?”

林庸颔首。

“那么鬼焰呢?也是你杀的?”

林庸颔首不语。

天魁气急,手中蓦然出现一只铜铃,急念咒语,那铃铛敲得甚急,“叮当”声大作,远近数里可闻。

只听天魁冷冷道:“伤了我鬼灵弟子百千,你足以以死谢罪了。可怜我的几位徒儿,接连死于他人之手。”

林庸忽然想起,自己尚在火云城中时,曾前往矿场探查,期间了结了三个鬼灵弟子,当时一个名叫柳山之人,身上还被下了禁制。

那施展禁制之人,便是一位鬼灵长老,也叫天魁。

这么一合,林庸心下道:“不知那柳山与这天魁有何关?”

只听那铃音已至,林庸手中白光一闪,通体洁白如玉的清灵笛浮在身前。

林庸摄来放在口角,轻轻吹奏,霎时笛声起,笛音遇着铃音,针锋相对,不分上下。

林庸陡然吹奏《月魂泪》曲,笛音激荡,潮水般淹没铃音。

林庸日日观想《海上生明月》图,练习《七伤诀》并《月魂泪》,炼丹炼器也不曾落下。

这些都是大费神识的功夫,时间一长,林庸神识饱受磨练,大受裨益,非一般同境修士可比。

此时的林庸神识堪比金丹中期修士,吹奏清灵笛威力更甚。

天魁闷哼一声,飞身后退,自知输了一招。

天魁惊道:“你是水月那厮?”

林庸面色一沉,自忖:“自己结丹之事,早已名传各方。加之自己在沧溟山中,显示了不少手段出来,有魔修逃回禀报,或是在外打探,总可窥知不少。

这天魁魔道定然因此,一口说出我的身份。”

念及此处,林庸心下一定,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天魁狞笑道:“水月,本座找你可辛苦得很哪!你三番五次破坏我宗计划,之前云落山鬼洞一行,你使得鬼池长老身死。

沧溟山一行,又乱了我门中假丹堂主的晋升之计,现下,你又阻止攻城。”

天魁眼色阴冷:“今日活捉了你,便嗜血抽魂,万般酷刑,通加尔身上,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是打死了,叫你这一副残躯炼制成金丹尸傀,处处为本座驱使!”

林庸笑而不语。

天魁看他满脸嬉笑,自认瞧自己不起,满心愤愤,收起铃铛,取出一只丈长的骨鞭。

那骨鞭嶙峋,中间一层层突起,亮亮闪着星光,细细看去,凸起处扎满了骨刺。

天魁喝道:“水月道人,你数次折我宗大计,今日你送上门来,是逃不了的了。”

天魁虽首击落下风,却道林庸不过是金丹初期,与自己修为相若。

门下功法威力之强,当不是此散修可以比拟。

自突破金丹以来,天魁尚未杀过一个金丹,是以今日同样见着才晋升数年的水月道人,心下大喜:

“你送上门来,叫我好在宗内立上一个大大的威势。到了阴曹地府之后,本座会烧些纸钱,好好感谢你的。”

猛地里骨鞭横挥,林庸轻巧躲过。

天魁不急不徐,把骨鞭倒转,万根骨刺袭出。

林庸淡淡笑之,此时漫天雪花下降,碰着骨刺,两两同向地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