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王旭自个儿缓过来，齐左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王旭，来抽签吧。”
王旭踩着小碎步，缓慢地挪到齐左安身边，打着商量，“齐长老，能不能直接指定对手啊？”
要是能指定对手，他就指定符音，反正向自家人低头，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齐左安和蔼地笑了笑，问道：“你想指定谁？”
王旭毫不犹豫地指着身侧的符音。
“那祝你好远。”齐左安说着，取出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将布一掀开，露出上面放着的两只竹签。
王旭还以为有戏，下一刻就看到了两支熟悉的竹签，强扯出来的笑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齐左安指着两支竹签说：“选吧，名字写在竹签背面了。”
王旭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齐左安却乐呵呵地指了指面前的托盘。
“选吧，别纠结了。”符音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论选谁，结果都差不多。”
王旭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呢？”
看着两支一模一样的竹签，他别开视线，随意抽了一支，递到齐左安面前。
齐左安看着上面写的名字，笑着道：“恭喜啊，得偿所愿。”
王旭闻言，迅速挪回视线，看着竹签上的两个字，紧绷的俊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来，心底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太好了。
可当比赛开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原本他想的是上台就认输，结果符音愣是没给他开口的时间，一上台就朝他袭来。
“速度太慢。”符音取出飞星仙绳，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王旭刚捂着肩膀要说话，却见符音一脚扫了过来，他避闪不及，直接被扫到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只听头顶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下盘不稳，反应太慢。”
“我认……”他话没说完，便被符音及时打断了，“认什么认，继续打。”
王旭只能含着泪站起来。符音看着他，说道：“你来攻击我。”
见对方态度坚定，王旭只能依言照做，紧接着，两人打了一盏茶的指导赛，最后比赛以王旭累趴在擂台上告终。
“王旭师兄，还有很多进步空间哟，加油。”符音蹲在他身边，脸上挂着几分浅笑，还特别欠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王旭微微抬起头，丧着一张脸，“你要切磋，咱们可以私下里来嘛，在台上打这么久，不是浪费大家时间么。”
私下？
符音仰头看了眼天，黑夜逐渐笼罩大地，天空雾蒙蒙的，再过不久，如墨的黑便会统治整片土地了。
回忆在凤临学院的时光，她只顾着修炼了，从未和大家好好地切磋过，这一次也是突发奇想，想借着比赛与他切磋切磋，顺便指出他的一些小毛病。
私下里切磋……恐怕没有机会了。
符音收回心绪，笑着道：“在比赛场上指出来，你的记忆会更深刻，不是么？”
“是是是。”王旭无力地躺在地上，确实深刻了，至少符音指出来的一些小毛病，再与她交手时，没有再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