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几大战区在前线对峙的虫族,受到某种未知的吸引,集体攻击联盟周边有地下虫巢的分区。
原本与联盟相隔较远,有一片安全缓冲地带的几大战区,被瞬间拉到了联盟周边。
没了那片安全缓冲地带,可就遭殃了,一时间出现大量人员伤亡。
幺三五是所有人沉迷于对抗虫族,而幺三五区之外已经乱成一锅粥。
在署长的安排下,幺三五区所有战斗小队都在同一幅地图上进行扫荡,在将这幅地图每一处空隙全部涂满时,这场闹剧还没有落下帷幕。
边境危机已经愈演愈烈,有地下虫族安家的各分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能个人自扫门前雪。
这一次不仅是总属下的禁止跨区,联盟直接出手,以雷霆手段封锁各区。
这时候跳着冒头的,就是整个联盟的敌人,维茗和维雅知两人,除了幺三五区哪也去不了。
署长深知明哲保身之道,一看外面乱的那么厉害,现在可不是出去凑热闹时候。
跟底下支属、办事处和联络站一合计,难得没有其余任务的闲暇时间,不如就将幺三五区再扫荡一遍,闲着也是闲着。
这次任务,草木深小队依旧是接下了,在分署的驻地宅着提示闷头异能,不如这样在外来的快。
已经是整个幺三五区的第二次扫荡,所有人都是熟手,将第二次大扫荡时间直接缩减一半。
维茗是有经验的老手,已经逐渐熟练怎样去钓鱼,低空飞过之后,面对吸引的虫族,无需停下,直接一枚金针过去。
无他,惟手熟耳,金针术的动态命中率,给维茗在其他世界时对金针术的练习,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每日上午扫荡一片区域,下午就是维雅知驾驶着悬浮车,返回拾取战利品和再次检查。
上午时间维茗稍微辛苦一些,到下午,就是维雅知辛苦一些。
临近晚上,找一个安全区停放悬浮车,两人就在悬浮车内休息。
署长要求所有具有战斗力的小队在外扫荡虫族,这可不是无私奉献。
虫族以人类为血食,人类同样可以利用虫族身上材料来提升自身异能等级以及制作各种武器。
在分区中任职的治安员,很少会有这样能够大量获取资源,提升自身异能等级的机会。
身上诅咒持续有效,而且作用一直未变,人类是最擅长总结和寻找便捷办法的种族。
第一次扫荡时,前几天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逐渐熟练,以及第二次扫荡时的能够有技巧性的利用这份吸引力。
经过这么三次扫荡,分署之中,有不少同事异能等级直接突破。
虽然一直没有办法解决这份诅咒,幺三五区已经将它利用到极致。
借着禁止跨区令封锁时间,闷头提升自家治安员战斗力,肃清幺三五区内的虫族。
吃到甜头之后,在其余分区焦头烂额的情况下,幺三五区独树一帜。
署长见到情况稳定,不像先前那样骚乱,还向总署申请,说要派遣战斗小队,去其余分区内帮忙处理虫族。
总署那边,这两年乱成一锅粥,各种协调协商,好不容易稳定住局面,见到幺三五区如此特殊、如此与众不同,直接批准,并且点名表扬。
署长申请的也不是别处,而是专门找在此次混乱中身处事外,没有地下特殊虫族的分区,为他们做虫族处理工作。
拥有三次扫荡经验的幺三五区各战斗小队,去了别的区那就是降维打击。
娴熟的配合、强大的战力、精准的打击,以及对这虫族该死的吸引力,将幺三五区这块招牌直接打出去。
星耀城如今是群英荟萃,有这方面能力的异能者和专家,都聚在星耀城,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找到解决这份诅咒的办法。
诅咒的源头已经发现,就是藏在地下虫巢中的脑虫,而这些脑虫,彼此之间又有联系。
现在已经初步推算,脑虫之后还有一个藏得更深的控制者。
维茗和维雅知两人在闲暇之时,也讨论过此事,只是作为闲聊。
如今因为这幕后黑手引出的乱子,联盟可是将整个联盟掘地数尺,这样都没找到诅咒的源头。
联盟铁的决心是不会放水的,已经过去两年,都没有找到解决诅咒办法,如今唯一确定的就是幕后黑手在联盟之中,那只能说水很深。
维雅知猜测的,或许这幕后黑手根本不是虫族,而是联盟自己人。
不但是联盟自己人,而且必须是是在联盟之中占据高位,一位德高望重的自己人。
除去自己人,维雅知想不到,如果只是一些凑在一起的脑虫和高等虫族,凭他们的智慧和对联盟内部掌控,怎么能精准定位到每个分区的中心。
这样一份信息,哪怕是维茗和维雅知这样在学院中经过培训的巡检员,也不一定全部知晓。
这可不是单纯的只找一个分区的中心,而是完全锁定了分区周边,有适合藏匿且一般无人问津的地下区域。
就这个话题聊过两句,还是在维雅知化为化身虚无状态,附身在维茗身上聊的。
联盟发达不只是科技,还有各种强大的监听手段,这次联盟以雷霆手段跨区,就展现了这份能力。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两人就完全没了聊天的欲望。
别人尚且不说,她们两人可是身份特殊,她们两个人是引起这一切的导火索和最初源头。
真有那个藏在联盟中隐藏的很深的幕后黑手,她们两人如今应当是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借着在外扫荡虫族的机会,维茗和维雅知已经悄悄囤起了各种物资。
两人是计划着付出超额代价换另一枚空间钮,两枚空间扭,还有空间扭中大量资源,就是她们的定心丸。
一旦发生意外,也能在远离联盟之外的地方,找个无人打扰的地区活下来。
可是这空间钮,除去维雅知手上这一枚,两人见过次数屈指可数。
用上了北部战区指挥总指挥官和那位雷神六皇子的人脉,也拿不下另一枚。
若是这空间钮真是那么珍贵,那当初六皇子怎么就轻易给了两人?
这里面,又有问题,维雅知在虚无状态,又 与维茗聊到六皇子,六皇子为何会突然对她们两人如此上心。
要知道,如今六皇子如今可是雷神,还在南部战区积累了大量声望,堪称皇室最强下一代。
这样的人,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不堪的过去,这一次为了空间扭找上六皇子时,虽然是文字聊天,态度很明显也不一样了。
这一切,都透露着不一般,维雅知和维茗已经对联盟起了提防之心。
隐晦的问过署长,只得到一句联盟之中内确有内鬼。
还有问这话时,署长的奇怪态度,似乎是知道什么内情。
当时署长说的很隐晦,只说两人出门在外,做什么都不方便,可是要把东西都备好。
署长还破天荒地给两人介绍了联盟如今情况,用手笔画一个特殊的线条,将联盟东西南北贯穿。
署长这古怪举动,更是让维雅知和维茗两人亡魂大冒,署长那个线条,不是随意画的。
站在联盟任何一区,按照这个线条指示,都可以快速离开联盟。
于是,原本勤勉杀敌的草木深小队,虽然依旧勤勉,又变得与以往不同。
借着在外扫荡的时间,疯狂划水,有大半时间,都是将获得资源转化为用于提升自身异能的各种物资。
虽然两人没有明说,但也有这种可能,维雅知提前两人身上各种联络装置和紧急联络器放入悬浮车内。
若是有意外,就抛弃手中戒指,与维茗带着最核心的部分资源直接逃出联盟。
署长先前的暗示,他有自己的途径和门道,让两人无需担心他。
维茗先前在北部战场时,跟着总指挥官他们围剿,得到了一个虫族母虫的战利品,还计划着给师傅送去。
现在害怕连累师傅,直接断了与师傅的联系,也不敢去贸然打扰师傅,扰了师傅最后的安静。
说巧不巧,署长向总署申请的幺三五区战斗小队外援任务,正好将两人的草木深小队安排在那条特殊线路的节点之中。
这么多巧合同时出现,如果说这还是单纯的巧合,维茗和维雅知就可都不相信了。
是福是祸不好说,是祸躲不过,微茗和维雅知都在拼尽全力的提升异能。
异能提升一分,以后遇上事情就多一份保障,这也是她们能改变的事实。
晋升四级异能者,不到四年两人双双突破,表面上的五级异能者,实际上的六级战力。
这次突破,维茗的速度异能有了一步登天的变化,字面意义上的一步登天,可以一步踏上天。
而维雅知的异能变化,同样很有帮助,化身虚无状态时,多了一条特殊效果,可以与维茗分担伤害。
两人异能晋升的事,被她们瞒的死死的,维茗一直是对外展示高一级的战力,如今直接五级异能者装五级战力,毫不费力。
维雅知对外是没有任何能力展示,只要化身虚无状态,都不需要伪装。
接下来的一长段时间,都是岁月静好,维茗和维雅知走到何处,得到的都是一片夸奖。
她们两人是实打实的做事,对待虫族用的是铁血手段。
在署长安排前往下一个分区任务时,两人遇见了一只六阶虫族。
联盟之中可是多次扫荡,怎么会出现一只六阶虫族,维茗表面上不敌,仓皇逃窜,内地里已经暗自警惕。
维雅知也是演技相当给力,看维茗可能逃脱虫族攻击范围,赶紧抛出悬浮车,正要上车将两人带走,跑去安全区域,就被不慎打落。
随着悬浮车一同掉落的,还有维雅知手上一直视若珍宝的空间钮,里面是她与维茗这么多年积攒的资源。
见情况不妙,维雅知又赶紧化作虚无状态,挂在维茗身上,两人没有按照署长给的路线,而是故意往其他方向逃窜。
逃窜出很长一段距离时,维茗估计着自己应当表现出力竭状态,两人双双拉响了紧急求助器。
因为维茗灵活逃窜,总是差那么一点,从迟迟拿不下两个小虫子的虫族已经陷入狂暴。
维茗瞅准他的一次大范围攻击,直接离开,维雅知顺手用原本准备血肉,造出受伤,原地爆炸状态。
从那处逃窜,维茗就脚不沾地,用快步累加自己的五级速度异能,以远超于悬浮车的速度,朝着原本设定的路线离去。
两人刚才演戏之时,维茗可是实打实的受伤,维雅知为了演一出悬浮车下没能及时逃走的戏,也是受伤不轻。
为了能顺利离开联盟范围,维雅知直接共享了维茗的全部伤势。
一路不停息,一天一夜之后,维茗已经到了与死亡地点南辕北辙的一处偏僻地区。
依旧是不按套路出牌,署长给的路线中,最近的应当是南部战区方向。
维茗躲开了七皇子所在的南部战区,陈治疗者所在北部战区,以及原本熟悉的东部战区,去了西部战区方向。
一天一夜奔袭之后,停下来,休整几个小时,换成维雅知警戒。
在体内异能恢复三成,体力恢复五成之后,维茗再次踏上逃离之路。
就这样,七天七夜中,只休整了不到一天时间,两人就离开联盟。
虽然是离开联盟,但也不能真去西部战区,两人身上可还是有着诅咒呢。
偌大世界,除了人类和联盟占据区域,还有大片的空白,两人的目的就是这片空白之中。
等维茗走到一条汹涌的大河旁边,大河由此处一分为二,拐向两个方向,维雅知解除虚无状态。
“茗茗,你会想我的吧!”
“当然,我会永远记得草木深小队,记得我的二号,记得你。”
“我也会一直记得茗茗,那我选左边,咱们就此分开。”
“好,我走右边,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