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类之名,应邀而来?”
“好大的口气,什么时候,人类让他所能代指?”
天册金轮圣神皇帝武则天笑了笑,对着身边的上官婉儿吩咐道。
“去查一查他的底细。”
“殿下,我们可以等上一会,看看大道天幕上,他的生平,再做决断也不迟。”
上官婉儿施了个福礼,低声回道。
“也是,等会一同去看看生平就知道,他的底气源自何方了。”
天册金轮圣神皇帝武则天眼神落到帝皇身上。
如果不去深究背后光环的含义。
看起来。
帝皇只是个身材高大的普通男人,放眼到威仪诸天的龙庭之主里面,看起来非常的不起眼。
虽然面容严厉,但并不冷酷,头发也是乌黑色的,向后梳成一个短发髻。
汉武帝刘彻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之上。
他不会这样想。
因为,汉武帝看到了一个。
愿意为宏大目标可以牺牲一切的同类。
“北逐匈奴,亦需卫霍之勇,更需天下粮秣之持。”
“此人气魄恢弘,然其麾下战士,更似毫无自我之念的器械?”
汉武帝很快又转变了个口吻,对着霍去病开口:
“若他为开疆之刃,朕愿为执刃之人。”
刘邦可没那么多弯弯绕,他直接挠了挠头,对着身旁的吕雉嘀咕:
“好家伙,排场比老子当年入咸阳还大!”
“这人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刘邦眯起眼。
眼神里带着出身市井的狡黠,以及为帝多年的敏锐。
“搞这么大阵仗,底下人怕是憋得够呛。”
“要我说啊,他睡觉都得睁只眼。”
“不然哪天被哪个愣头青……哦不对,被他哪个‘好儿子’掀了桌子都不稀奇。”
麦尔一世看向帝皇:
“此人高坐于黄金王座。”
麦尔一世环视天庭中肃立的星际战士。
“他将战士变为没有灵魂的器械,将信仰扭曲为对个人的崇拜。”
“安拉面前,人人平等——而非一人之下,亿万皆为傀儡。”
……
唐太宗李世民与魏征对视一眼,微微摇头,抚须轻叹:
“为将者当爱兵如子,观其将士,眼神空洞如器械。”
“若失了人心,再强的军阵也不过是沙上堡垒。”
“玄成,你看此人军容,比朕的玄甲军如何?”
魏征手持玉笏,肃然应答:
“陛下,其军阵虽严整,却失了魂魄。”
“《左传》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臣观其将士,如提线木偶,何谈祭祀之诚?此非王者之师,实乃杀戮之器。”
明太祖朱元璋闻言拍案,看向身旁的刘伯温:
“唐太宗说得在理!”
“咱当年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打仗要靠兄弟们心甘情愿跟着你冲,不是靠这些铁皮罐子!”
说完,朱元璋指着帝皇,“你看他,坐在那金凳子上,离士卒千万里,这仗怎么打?”
“伯温,你给评评理!”
刘伯温轻摇羽扇:
“殿下圣明。”
“《孟子》有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此人之道,刚猛过甚。”
“观其将士,眼神空洞,显然失了‘仁者爱人之本。”
“若在臣的《郁离子》中,此谓以铁铸舟,终将沉没。”
宋太祖赵匡胤把玩着酒杯,问赵普:
“则平,你素来精通治道,以为如何?”
赵普躬身答道:
“陛下,半部《论语》可治天下。”
“此人却将圣贤教诲尽数抛弃。”
“《尚书》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观其治下,民不复为民,邦将不邦啊!
这时,孔子第七十五代孙孔颖达忍不住出声:
“《论语》开篇即言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观此人之道,是要天下人都不必学习,只需盲从。此乃悖逆圣人之教!”
永乐帝朱棣看向姚广孝:
“少师,你素来见解独到。”
姚广孝合十道:
“阿弥陀佛。”
“陛下,此人已入魔道。”
“佛曰众生平等,他却要万物皆归于己。儒讲仁爱,他却行暴政。此非治国,实为毁道。”
康熙帝玄烨转头问李光地:
“晋卿,你怎么看?”
李光地捻须沉吟:
“陛下,此人似通非通。”
“《易经》云:‘一阴一阳之谓道。”
“他只要阳刚,不取阴柔;只要统一,不存差异。此乃违逆天道,必不长久。”
这时,朱熹的虚影忽然显现,声若洪钟: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
“此人外求统一,内失本心。”
“老朽观之,其道与‘存天理,灭人欲背道而驰,实乃灭天理,存己欲!”
众儒家文臣纷纷颔首,对这番评价深以为然。
在一片批评声中。
唯有霍去病跃跃欲试:
“陛下,管他什么道不道!臣愿领一支骑兵,试试这些铁甲人的成色!”
卫青急忙按住他:
“去病慎言!此地非沙场,乃是论道之所。”
“卫将军此言差矣。”
汉武帝刘彻开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帝皇。“朕,观此人虽行霸道,但其气魄……让朕看到了另一个选择。”
众帝闻言皆惊。
连一直沉默的刘邦都挠头道:
“彻儿,你该不会想学这人吧?”
“要我说,睡觉都得防着身边人的日子,咱老刘家的可过不惯!”
……
不过,任由十二重云天里的帝王们,如何评说。
帝皇只是默默的接受了天庭大罗天网的身份卡,一步步走进了属于他的席位上。
一个与始皇天帝、神汉武帝并列的席位。
就在帝皇泰然自若地走向与秦皇汉武并列的至尊席位时,下首席位间的西域诸王早已按捺不住满腹疑窦。
楼兰王屠耆不自觉地捻着胡须,低声对身旁的于阗王嘀咕:
“这位...究竟是何等人物?”
“我楼兰虽小,也知秦皇筑长城、汉武通西域的功业。可此人...”
楼兰王屠耆望向帝皇朴素的装束,“既无始皇十二金人的威仪,也无汉武羽林军的雄壮,如何能与二帝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