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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看到屋子里的混乱不堪,脸色全部惨白。

南宫墨阴沉脸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冷冷的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永安候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踉跄要离开,魏行的药还没有散开,他眼中见到那个稚嫩的小童要离开,大手就要抓永安候。

永安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向魏行:“去死吧。”他的颜面在这一刻全部丢尽了。

魏行一下子昏倒在地上,身上狼藉一片,哪里还有一个君王的样子,让人贻笑大方。

“这是怎么了?”秦十一走了进来偿。

南宫墨急忙转身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了,污了你的眼睛。”

秦十一从南宫墨的手指缝隙里看到屋子里狼藉一片,心里十分愤怒,骂道:“他们这是在我们的屋子里干什么龌蹉事情呢?”可是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两个人撕碎。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逃走的,估计难堪的是自己,永安候,魏行这两个人必须死。“

永安侯浑身颤抖的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瞪着秦十一,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狼狈。

“永安侯,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本宫哪里得罪你了?“秦十一恶狠狠的瞪着他。

永安候低着头如果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自己就死定了,他咬碎了牙,只能偷偷的往肚子里咽下去了。“

“十一,这里味道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休息吧。”南宫墨揽着秦十一的小腰,转过身,缓步前行,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你身体不舒服?”

“是啊,恶心,老是想吐,还吐不出来啊。”秦十一虚弱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左米氏听到秦十一难受急忙跑了过来:“皇后娘娘难受啊,我姐姐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是像你这样恶心的,我那里有腌好的酸萝卜,皇后娘娘要不要吃一点。”

“好啊。”秦十一听到酸的嘴里的口水都往外流。

大臣们看到已经没有热闹了,再说这屋子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恶心,都转身离开。

齐国丞相长青站在门口,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永安侯瘫坐在地,面如死灰,慢慢说道:

“丞相,我是被人算计了,被逼无奈,这次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永安候说的咬牙切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到了永安候的脸上,他的脸被打偏过去,鲜红的五指山瞬间显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丞相长青愤怒的咆哮声响在耳边:“谁让你用这种方法算计秦十一的?”

“是你让我杀了秦十一给你的扶摇报仇的,还说事成之后给我帮助的。“永安侯身心疲惫,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啊,生气的看着他:“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不记得了?”

“杀了她的方法成百上千种,你为何偏要用这么卑鄙无耻的?”长青是恨秦十一,可是并没有想到永安侯用这种方法,偷鸡不成蚀把米。

永安候愤恨的说道:“秦十一是一国之母,若是***了,流掉孩子,绝对会臭名远扬,能狠狠打击视她如珍宝的南宫墨,也能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他们成了一盘散沙,这样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有何不对?”

“永安侯我真是高看你了。”长青冷笑着看着他,看着那满室的糜乱,这下完了,魏行醒了,彻底把他激怒了,将来还要怎么消灭燕国啊,都快要气疯了,这里是养心殿,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侍卫,可是这里暗卫多的不行,怎么可能让魏行得手呢。

他看着昏迷的魏行,紧紧的闭着眼睛,看着永安候说道:“去找一个替罪羊去,千万不能让魏行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知道了吗?”

永安侯的眼睛好像淬了毒药一样,这次让他失败的虽然是秦十一,可是如果贺兰,自己也不会被侮辱。

他的双眼冰冷整理衣服慢慢走了出去,替罪羊吗,他已经准备好了。

贺兰好像一个破沙袋一样被丢在地上,绑着她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侯爷,人已经抓到了。“

永安候趴在长塌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冷冷的看着贺兰:”好久不见啊,我的夫人。“

贺兰看着永安侯浑身激灵的打了个冷战,看着脸色惨白的永安侯,他深邃的眸底萦绕着浓浓的愤怒,眼瞳最深处,恨不得要撕碎了她一样。

贺兰看着他的样子冷冷的问道:“永安候你要怎么样?“

“你说我要怎么样,你竟然陷害我,你该死。“永安侯现在不出禁止足,他现在也不用出门了,现在一定很多人都在笑话他。

他都没得到秦十一,自己却被秦十一陷害。

“我现在就去把她给杀了”永安侯正在气头上,贺兰聪明的选择了低头认错,没有不自量力的顶撞他,这样她才可以顺利逃跑。

“没有下一次了。”永安候平静的声音,透着蚀骨冷意,听人的心底发寒:“你不是一直想大富大贵,需要一个很体面的身份吗,我准备送你一个。“

贺兰一惊:“什么意思?”

永安侯深邃的目光看向她,淡淡道:“你已经是魏行的人,很快就要随他回去了,不会再有机会算计秦十一。”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被侮辱的人明明是你啊。”贺兰尖锐的怒吼,声震云宵。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我能变成今天这样大的笑话吗!”永安侯语气冷漠,带着无需置疑的强势口吻。

贺兰浑身五花大绑,她用力的挣扎着,魏建博你不得好死,你放了我,你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死我吗?她愤怒的嘶吼着:“你放了我,放了我,魏建博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她如果也没有想到自己要被当成替罪羊,魏行被人陷害,颜面无存,她知道她过去一定没有好下场。

“你还有脸说,你拍着胸脯想想,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哪件做好了,你还这样陷害我?”永安侯挑眉看着贺兰,目光冰冷如腊月寒冰。

“魏建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现在立刻马上就杀了秦十一,什么夫人啊名分啊我也不要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贺兰连声保证着,满眼希冀。

“不必了,你帮我做好这件事情就好了,魏行现在就认为那天的人就是你,你就随着他回去吧,当个嫔妃,好好享受荣华富贵。”永安后而低低的说着。

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永安候准备把她扔进万丈深渊里,让她生不如死。

贺兰被五花大绑,浑身发抖,魏行那个人阴险毒辣,她去了还能有活路吗,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她却毫无察觉,哀求道:“永安侯,你就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打搅你了,我藏在深山里不会出来的,求你了,放了我吧……”

“我还要和魏国皇帝合作,你过去还可以为我打探消息,何乐而不为呢,兰儿就辛苦你了。”永安候低头看着她,笑容阴冷。

永安候看向宫殿外,冷声道:“来人,送贺兰到魏国皇帝那里。”

贺兰头脑一懵,浑身都发抖,永安侯现在就要把她送过去?嗡嗡作响的耳膜传来他冷酷无情的话:“对了为了不辜负你的,我送了你一万两银子,你到那边应该能用的上……”

她需要的钱,她不想做交易了,她发现永安候心思歹毒,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结果自己却被卖了。贺兰美眸喷火,恨恨的瞪向永安候,却见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把她好像沙包一样快速向外拖去,她挣扎着,哭泣着,骂道:“永安侯,魏建博,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悲伤的怒骂生响彻云霄,永安候目光锐利,不为所动,这个女人早对他有了二心,他以为他傻吗,留她在自己身边只会留下一个毒瘤,说不定哪天她就把自己杀死了,送给魏行,也免得他烦心!

街道上人来人往,魏行的马车走的极慢,这次他让人算计了,本来就很丢脸,所以才偷偷的离开。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魏行慵懒的靠在羊绒软垫上,翻看着奏折,一手拿着酒壶,整个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隐隐,夹杂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抬眸看到坐在角落里,眉头微皱的贺兰,魏行勾唇一笑:“你是不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贺兰不看他一眼,沉了眼睑不说话。

魏行也不生气悠然解释:“这个叫紫河车葡萄酒,以正常工序酿制一半时,抓一名快要生产的孕妇破开肚子拿出紫河车来,抛入葡萄酒里,和着美酒再完成剩下的工序,名为紫河车葡萄酒……”

贺兰听的头皮发麻,看着那透明中略带红色的美酒,胸中一阵翻江倒海,想着自己早早离开她的孩子,心里一阵阵的泛着恶心。

她曾经吃过紫河车,因为当时自己的脸被秦十一弄伤了,可是那时候确实成熟的紫河车,她为了研究毒术用活人来试验自己的毒药,可是却没有想到魏行竟然变态这个地步。

“贺兰,你这是什么反应,是不是觉得朕好恶心啊?”魏行怒喝着,长臂一伸,紧紧捏住了贺兰的下巴,骨节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力道大的险些将它捏碎。

贺兰美眸喷火,恨恨的瞪着魏行冷冷的说道:“我没有害你,放了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魏行挑挑眉笑着说道:“哦,任何的事情吗?”

他松开了对贺兰的牵制。

贺兰急忙点头淡淡道:“对啊,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喝了这杯酒。”魏行嘴角勾勒着一抹诡异的笑,倒了杯葡萄酒到她的唇边,戏谑道:“亲自品尝一下,我就相信你的话。”

透明的酒中泛着点点血样的鲜红,阵阵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贺兰胸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马上要吐出来一样:“我这个人不能喝酒,如果喝酒了会死的,到时候怎么给皇上你办事情呢。”

魏行横她一眼,将酒杯塞进她手里:“只要喝了它,朕才能看到你的衷心啊。”

贺兰看着香醇的美酒,只要一想到它是活人的紫河车做的,就恶心的想吐,哪里喝得下,目光闪了闪,她嘴角牵起一抹迷人的笑,靠近魏行:“陛下,我真的不能喝酒的,不如皇上给我下达命令,我现在就去完成,反正皇上你的爪牙那么多,我到时候完成不了任务,你在抓我回来如何。”

魏行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捏着她脆弱的下巴冷冷的说道:“朕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喝了这杯酒,喝了。”

贺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带着血腥的葡萄酒,紧紧的抿着嘴。

魏行看到她的模样,心中怒海翻腾,想着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丑事,他暴怒的怒喝道:“给我喝,给我喝。”

魏行的大手捏着贺兰的下巴,贺兰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血腥味流进口中,渗入喉咙,贺兰的胸口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厌恶与恶心,用力推攘魏行。

魏行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冷笑着:“怎么,不是衷心朕吗,这点酒都喝不了,你还要怎么衷心朕呢。”魏行的力气及其的大,她撼动不了他半分,血腥的美酒急速流进嘴巴,呛的她连连咳嗽。

魏行阴阴的笑着,将血腥的葡萄酒灌进她的嘴巴里,推开她,然后拍了一下手。

一个黑衣人进了车厢冷冷的说道:“陛下。”

魏行用脚踢了踢了一下贺兰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想怎么玩都可以。”

贺兰柔软的身躯猛然一僵,她想过魏行千百种折磨她的方法,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折磨,她大喊着:“不要,陛下,求求你,我会毒术,你不是要燕国吗,你不是喜欢秦十一吗,我把他们全部抓来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她这次真的害怕了,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魏行。

魏行冷冷的看着贺兰笑着说道:“去吧,把我的侍卫伺候高兴了,朕就想着会不会重用你。“

他看着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还等什么呢,快点带下去吧。“

禽兽,你这个畜生

贺兰目光一寒,小手拔下发上的发簪,对着魏行的胸口,狠狠扎了下去!

她贺兰如何不能被人侮辱了,她已经把自己低贱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她怎么样呢。

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视死如归的瞪着魏行。

“哧。”魏行毫无防备,被发簪扎个正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抬眸看着贺兰,眼中怒火翻腾:“你这个贱人,不识抬举,给我去死。”

大手扬起,对着贺兰的小脸狠狠拍了下去,贺兰目光一凝,挥掌打开魏行,就地一滚,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掌。

贺兰趁机跳下马车,拢紧了散乱的衣衫,用上全部内力催动最快的轻功,向着远处飞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来人,把那个贱人抓回来。”魏行站在马车旁,手握着扎进胸口的发簪,面色阴沉的可怕,看着快速跑远的贺兰,吼声震天。

居然敢偷袭他,他要把她抓回来,狠狠折磨!剥皮拆骨,让她生不如死!

“是!”魏国侍卫们听到命令,未做丝毫停留,急速追赶贺兰。

尽管贺兰轻功不错,不消片刻,魏国的侍卫就已追上了她,将她重重包围。

“来啊,杀了我啊,我不会回去的。”贺兰愤怒的大喊着在空旷的道路上传出很远很远,魏行是禽兽,回去地狱,她会生不如死。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侍卫们目光一寒,手中长剑挥出,直刺贺兰的身上。

想杀她,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大本事!

贺兰目光一寒,侧身避过侍卫们的长剑,一脚踢飞一名侍卫,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剑,快速旋转着挥开侍卫们刺开的长剑。

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就要是死也要先杀了秦十一,都是她害的自己这次下场,强烈的恨意让她的招数十分狠毒,她把眼前的人都当成秦十一,一柄长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完全超出了她平时的武功,招式越发的狠辣,快速,她的嘴里骂着:“秦十一,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害死的我。“

天际尽头腾起一阵滚滚的狼烟,急速加剧,渐渐的,狼烟越来越近,隐隐能看清是一个白色的旗帜飘扬着,上面写着:”毒药谷。“

为首的是谷主长老也是贺翔的结拜兄弟段无常,他锐利的目光看到了激烈的打斗,眉头紧紧皱起,急声呼喊:“住手,快住手。”

可是他的呼喊声,并没有让前面的人停止打斗,而且越打越激烈。

段无常利眸中染着浓浓的焦急,狠狠抽打身下的马儿,快点,再跑快点!

魏国侍卫们的招式,快,狠,准,招招狠毒却留有一线生机,他们是死士,如果完成不了皇上的命令,他们的下场就是死。

“这么多侍卫,连一名女子都打不过,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魏行等的有些不耐烦,目光一凝,飞身冲了过来。

贺兰完美的一剑刺破了一名侍卫的心脉,血光飞溅间,包围圈打开了缺口,她心中一喜,双足猛然一点,腾至半空中,正准备逃离,魏行高大的身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冷冷的笑。

贺兰震惊的瞬间,魏行目光一寒,手中拿着刚才在拔下了胸口上的发簪,狠狠刺进了她的胸口!

贱人想找死,他就成全她!

“住手。”段无常愤怒的吼声终于传了过来,却晚了一步。

他坐在快马上,眼睁睁看着贺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她的身影像一片秋天的落叶,从高高的半空径直掉落。

“谷主,贺兰……”段无常凌空飞起,发疯一般伸臂去接贺兰,却什么都没接到,她的身体擦着他的指尖划过,重重摔到地面上,鲜红的血在黄色的地面上快速晕染开来。

“贺兰!”段无常落在地上,蹲在贺兰旁边,知道她活不成了,魏行下了死手,她已经没救了,鲜血缓缓流淌着,染红了衣衫。

贺兰看着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美丽的小脸上隐隐浮现几分喜悦,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闪动的眼眸仿佛在说:“干爹,你可算来了。”

“是的,干爹来了,可我,来晚了。”段无常紧握着贺兰的手,闪动的水雾弥漫了眼眶!

“没关系,你来了就好,我死了可以有人为我收尸了,不用暴尸荒野了。”贺兰嘴角溢出鲜血,染满鲜血的小手也从段无常的手里悄然滑落。

她看着天空,眼角滑落泪水,那么的悔恨,那么的不舍。

“贺兰,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为什么要飞蛾扑火啊!段无常的眼泪顺着脸颊快速流下,他从来都知道贺兰喜欢南宫墨,可是到最后竟然这样凄惨的死去。

贺翔那样托付他要好好的照顾贺兰,可是他却醉心研究毒药,忽略了贺兰,都是他该死啊。

一步,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救下贺兰,而不用这样的愧疚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紧紧的抱着贺兰的尸体。

“毒王谷,你们是贺兰的手下吗,朕给你们两条路走,一个就是归顺朕,一个就是下去陪你们主子。”

魏行没有看段无常的脸色只想收复毒王谷的人,这样他就可以利用他们了,他没看到段无常眼中的仇恨,魏行却想着自己国家那么强大,他亲自说服他们,一定会是实物为俊杰的。

魏行,这个魏国皇帝杀了他的干女儿!

段无常修长的身躯一震,锐利的眼瞳中闪烁着浓浓的暴虐,转身就欲打向魏行,余光看到围绕在他身边的侍卫,动作猛然顿下。

魏行身受重伤,身边的侍卫们都不足为惧,他要杀他很简单,但是,他心里却有了一个重大的计划。

他让贺兰受尽羞辱,死的这么凄惨,就这么一剑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算计好一切,将魏行加注在贺兰身上的痛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再杀他报仇不迟。

段无常控制情绪,再抬头时,眸中的伤痛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最适合的浓浓怒气:“贺兰是我们的谷主,你怎么能把她杀了?”

魏行看到段无常的态度软化,望一眼贺兰的尸体,不以为然:“这个谷主带你们得到了什么好处,她一心迷恋南宫墨,丝毫不顾及你们的死活,她还要利用我杀死南宫墨和秦十一当朕是傻子吗,这样杀死她是便宜她了。”

他本想让自己的侍卫让她怀孕,然后破开她的肚子,用她的紫河车做猩红葡萄酒的,让她死的更加凄惨。

“你太过分了,你杀了我们的谷主,还这样说。”段无常冷冷望着魏行。

“好了,你要报仇的话,你去找永安侯吧,这个女人是他送给我的。”魏行慢慢的说道。

魏行暗藏在衣袖中的大手再次紧握,对了,还有那个永安侯,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魏行看着段无常阴沉的脸慢慢的说道:“怎么样,想好了吗,愿意臣服于朕吗?”只要他说出不臣服的话,他立刻发布命令杀死这些人,踏平毒王谷。

段无常目光沉了沉,谎言脱口而出:“我愿意臣服于皇上,不过我刚才追过来的时候,发现有暗卫在暗中跟踪你们……”

什么?有人跟踪他们?

魏行目光一凝,快速四下望去,锐利的目光如寒剑,所过之处,空荡荡一片,不见半个人影:“人在哪里?”

“当时我怕是来陷害我们谷主的,所以我把他们引开了……”段无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陛下一路上要小心,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估计南宫墨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说南宫墨的人吗?”魏行阴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车子后,南宫墨送给他的大炮,如果他在跟踪,他就用他送的大炮炸死他。

魏行阴森的眸中射出两道锐利的寒芒。

段无常故意蹙了蹙眉:“我只是猜测,还不是特别确定……”

“就是他。”魏行冷笑,他欺负过秦十一,南宫墨一定会知道的。

南宫墨视秦十一如珍宝,她险些被他欺负,他岂会轻易饶过他,从事发到现在,南宫墨始终没动静,在驿馆动静又大,不要下手,准备在半路截杀他么?

段无常轻咳一声:“哎,如果真是那样,南宫墨真是心思歹毒啊……”

魏行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亏得我把南宫墨当成好朋友,心里还谢谢他的大炮呢,原来他想半路截杀我,段无常,朕现在命令你,去杀了南宫墨和秦十一。”

段无常无形之中,酝酿了一场大浩劫。

“遵命陛下,前行路上多注意,最好能换着道路走,避开南宫墨的暗卫……”段无常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好像真的臣服他了。

“朕明白。“现在在燕国地盘,南宫墨说要杀了他太过容易了,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

他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被南宫墨杀死了。

看着魏行眼底酝酿的愤怒与仇恨,段无常暗中冷笑,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己才更有机会报仇,杀害亲人之仇,不共戴天!

转头看到死亡的贺兰,他眸中蒙了一层伤痕,沉声道:“陛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毕竟贺兰是我们的谷主,我想好好的安葬她。”

“看来你还是一个好奴才,好吧,贺兰就赐给你吧,本来朕还想着鞭尸,扔到山上喂狗呢。”魏行眸中闪过一

道嗜血的厉光。

听到魏行的话,段无常的面色微变,一双大手紧紧握了起来,他想让贺兰死无全尸么?真是可恶!

突然段无常抬头急声道:“有人来了。”

魏行和侍卫们顺着东方湛的指向望去,宽阔的大道上果然腾起了阵阵狼烟,一匹匹快马飞速急驰着,来势汹汹。

“可能是南宫墨的人。”段无常目光凝重的劝解:“陛下,快走吧,我留下来拖延一段时间。”

“恩,这是我们魏国的令牌,要见朕拿着这个令牌找朕就可以了。”魏行很赏识这个段无常,但现在的他有重伤,带的侍卫们也不多,绝不是南宫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些烧,等他休养好伤势,再回来吞并了燕国。

“陛下快走。”段无常催促着,目送魏行在侍卫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急忙跑向前面,片刻时间已经走远了,不见踪影。

四周静悄悄的,寒风吹过,冰冷刺骨!

贺兰的尸体已经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身下的鲜血也已经凝固成了黑紫色,胸口上的发簪散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它的主人却没有了生命。

西方天空残阳如血,段无常站在一个隆起的小土堆前,拿着匕首,细细雕刻着一只小木牌,上书,谷主贺兰之墓。

一笔一画,他雕刻的很认真,很仔细,仔细看过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误,小心的将木牌插到了土堆旁

良久段无常慢慢的站了起来,掀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白皙的脸庞,竟然是财政侍郎左锋。

他低头看着坟墓喃喃自语道:“贺兰,先委屈你暂时安睡在这里,看我如何杀伐果断,斩杀所有居心叵测的敌人,为你报仇,杀了秦十一给你祭奠,然后,我会来给你一个你想要的身份,让你风风光光安葬在皇陵里。

左锋眼神凶狠,十五年前,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差点被家族里的嫡子们害死,是贺兰救了他,从那天开开始他就偷偷的喜欢她,可是他知道她心里一直喜欢的是南宫墨,知道老谷主贺翔知道了他的心思,问他愿不愿意一辈子保护贺兰,他毫无犹豫的点头。

因为他是庶子没有任何权利当官,是贺翔给了他的权贵,让他成为高高在上的三品官员,但是却不能用自己身份追求贺兰,只能用长老的身份来保护她。

可是他也不在乎,只要看着贺兰就好,可是却没有想到连这样的机会他也没有抓好,他要报仇,他要杀了伤害贺兰的人,他要南宫墨来陪着他的贺兰。

至于永安侯,那个害死他妹妹的罪魁祸首,他会将他千刀万剐,现在放过他,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杀了他。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却如血一般,让人悲伤难过

皇宫里一年一度的相亲大会开始了,这是秦十一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为了宗族的繁荣还有血统高贵,也不得不举行。

宴会上宴请的客人并不多,除了皇室的人外,还有贵族的千金小姐,王孙嫡子们,贵妇,大臣闲聊着,宴会厅里十分热闹。

秦十一坐在南宫墨身旁问道:“墨,听说贺兰死了?”

“是啊,好像是魏行杀死的。”南宫墨税利的眸中闪过一抹幽华冷芒。

秦十一挑挑眉:“贺兰死了,永安侯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暂时还不知道。”南宫墨摇摇头:“锦衣卫打探到消息,永安侯好像身上一直不舒服,听说像女人一样流血,不断的请大夫,魏行还把我送给他的大炮扔了,独自一个人回到魏国了。”

魏行把大炮扔了,这难道是在挑衅吗?

秦十一挑了一下眉毛,如果不是出了那个事情,她其实对魏行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秦十一叹了一口气看着下面的人面带笑容的聊天,突然看到角落里一脸忧郁的左锋,脑子里想到了那个一脸胖乎乎的左米氏,靠近南宫墨问道:“墨,那个是左锋吗,他不是有老婆了吗,怎么还来相亲啊?”

南宫墨叹了一口气:“因为左米氏三年没有怀孕,所以左锋过来选他的第二个妻子。”

秦十一心里有些无奈,可是她却无法更改这个历史进程。

“皇上,这是宗族可以出嫁的女子,还有宗族的主母们希望娶的女子,请您过目。”方公公笑意盈盈的拿出一本小册子,呈到了皇上面前。

“恩,只要两家觉得合适,就按照上面的念吧。“据说做媒人是积阴德的事情,所以每年都会有这种小册子,其实都是私底下两家商量好的,只要皇上批准就可以了。

方公公公看着秦十一一眼,秦十一抬眸看向他:“你可以念名单了。”

“是!”方公公恭敬的应着,捧起名单,一字一顿的高声念道:

“左府贵妾兰倩儿,十八岁,系兰府庶女……”

秦十一抬眸看着左峰,看到他一脸的悲伤,心里以为他是不愿意的。

抬手招来旁边的小宫女,写了一个小字条,递给了左峰,上面写着:“左峰你可是不愿意?”

宫女把小纸条递给了左峰,看到他抬头看了一眼秦十一,双眸闪着光芒慢慢的站了起来,悠悠的说道:“等一下。“

他的声音打断了太监的声音。

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怎么回事?

南宫墨看着他问道:“左侍郎,你干什么?“

“回陛下,臣想知道,这个兰倩儿是谁?”左峰微微笑着,疑惑的目光在年轻女子们身上快速扫视,千金们全都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是小女。”兰倩儿优雅的站了起来,肤白如玉,明眸皓齿,看着左峰:“见过左侍郎。”

左峰点点头,淡淡看着她:“听闻兰小姐才学高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什么屈居妾呢?”

“回左侍郎,小女出生低微,幸得主母怜爱,才登上大雅之堂,主母说左侍郎人品端正,是一个可以托付纵身的好归宿!”兰倩儿微笑着解释。

左峰微微一笑:“听闻兰家小姐精通数算,兰家账房的事情,都是兰家小姐打点的。”

左峰嘴角上扬,明明是温和的笑容,却笑的不怀好意。

南宫墨目光一凝:“左侍郎的意思是?”

秦十一看着左峰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听到他悠悠的说道:“陛下,臣知道你爱妻如宝,可是偌大的皇宫里只有皇后一人掌管,臣想,皇后比臣更需要这样的随从服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