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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秒,两人又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你先说!”

好姐妹来了个心有灵犀二连击。

向迟和薛灿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向迟捏了捏薛灿的胳膊,担忧的问。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又没有好好吃饭么?”

薛灿之前是个丰腴美艳的大美人,现在看上去至少比以前瘦了二十斤!

向迟摸了她的胳膊,也就几乎是皮包骨头,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饱满。

薛灿明媚的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还敢不好好吃饭,就是工作太忙,累的。”

向迟诧异的问:

“那你这瘦的也太多了,我看病人不是那么多,怎么还是那么忙?”

薛灿扶额叹了一口气。

“看着少,其实不少呢。”

薛灿用手一比划,接着说:

“整层楼,就我们仨,今天是运气好,平时我们连吃饭的时间都得硬挤出来。”

向迟看着暴瘦的薛灿有心想劝她想办法回办公室,也这么问了出来。

薛灿沉默一会儿,叹气。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么,谁愿意挨这个累。现在医院是硬性规定,办公室里四十岁以下都要支援护理部。”

薛灿凑近向迟,在她耳边轻声八卦。

“刚才护士台里面那个圆脸的戴眼镜的小姑娘,你知道他爸是谁不?”

向迟摇摇头,好奇的问:

“谁呀?难不成是院长?我记得院长家是儿子来着……”

薛灿用手挡住嘴,在向迟耳边用气声说道:

“葛副院长的女儿,张院长还有不到一年退休,身体还不好,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现在葛副院长说的算。”

向迟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也学着薛灿的样子,用气声说:

“那他女儿还在这?”

薛灿用力点头。

“所以嘛,现在是谁都别想回办公室,人家副院长的女儿还在一线奋斗呢。原来医保办那些人想回去,闹腾的可厉害了,自从……”

薛灿用手指了指护士台的方向。

“自从那位从院办公室下来,所有人都闭嘴了……”

向迟捂嘴偷笑,比了一个厉害的手势。

“还是葛副院长厉害啊,一招就把别人制的死死的。”

薛灿撇嘴,

“可不呗,弄得我想回都回不去,都没法张嘴……不过好在一线挣的多,现在我们管三餐,每个月还有三十斤的粮食补贴。”

薛灿话锋一转,问起了向迟的情况。

“你现在怎么样,叔叔阿姨还好么?”

向迟回答。

“我们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向迟想起了正事儿,问薛灿。

“我路过你家,去看了看,怎么你好久没回家了?”

薛灿解释,自从汽油开始管控,各个加油站停止售油。医院上下班开车的人都找到医院领导,想解决这个问题。

一开始是医院负责出这些汽油,后来发现负担太重,而且有些人私底下把汽油卖了,挖医院的墙角。

没办法,医院索性把行政楼办公室整合,清理了三层楼出来用作了员工宿舍。

地方不够,还占用了住院楼的地下一层和一楼。

向迟听到这,懵了。她不可置信的开口。

“什么?地下一层?那……那不是和太平间一层了!”

薛灿无奈点点头,

“可不呗,西边是太平间,东边收拾出来当宿舍了,中间砌了一堵墙给封死了,各走各的楼梯。”

向迟捂脸,简直无力吐槽,什么叫“各走各的楼梯……”。

医院这一举措也是奇葩,这是什么阴间操作。

向迟连忙问薛灿,她不会倒霉的被分到地下一层的宿舍了吧。

薛灿表示当初医院动员科室的人下一线,她看清了形势,是第一批,所以后来分的宿舍比较好,在行政楼。

向迟好奇分到地下下层和太平间做邻居的人怎么能愿意呢?

薛灿略带嘲讽道:

“不愿意能怎么样,分到那里住的都是当初偷着卖油被医院抓到实质证据的,愿意住就去,不愿意就从医院滚蛋。”

向迟有些疑惑,医院领导这次这么强势?

薛灿也给她解了疑惑。

现在医院的负责人是葛副院长,虽然前面有个“副”字,确是实打实的一把手。

原来的老大张院长今年退休,而且身体不好,已经回家颐养天年准备退休了。

医院的一应大小事务,已经全权交给了葛副院长负责。

葛副院长当初是军医大学出来的,作风强硬,知道医院内部有人拿汽油出去卖大发雷霆。

葛副院长虽然退伍多年,但是正义感责任感不减当年,特别痛恨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为。

雷厉风行就把一干人等逮住了,甭管贩卖的数量多少,全都打包送去了派出所。

乱世用重典,倒卖量大的,全判了一到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数量少的,不仅教育一通还罚了粮食。

现在蹲监狱,可不是以前。现在会根据你犯的事性质不同分配不同的工作。

性质恶劣的,送去避难所挖山洞,搬石头。一般的就送去工厂生产必需品。

不是没有人闹事儿,但是都被葛副院长用雷霆手段按了下去。

本身葛副院长就是行的端坐的正,再加上他和驻扎丹城的宋军长是连桥(娶了两姐妹的男方),有这层关系在,葛副院长更是腰杆硬。

葛副院长也放出了话,不愿意干大可以走人,有的是人愿意干。

所以即使是有不服的,也都乖乖搬去了地下一层。毕竟都舍不得这份公家粮。

两个人坐在楼梯上,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八卦,说的口干舌燥。

向迟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水,递给薛灿一瓶,自己拧开一瓶,“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小半。

薛灿看着手里的水,停顿了一下,看着眸光依然纯净的向迟,笑了一下,也拧开喝了一口。

向迟虽然心疼薛灿,但是并没有说让薛灿不干了这种蠢话。

自己是能帮助薛灿,能帮的了一时,还能帮一世不成?

而且薛灿也不是坐享其成那种人。靠自己就能活的很好,为什么要靠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