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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白云悬浮在游轮正上方,在海面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原本明亮的楼梯间此刻一片昏暗。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眸里满是寒冰,用力甩开浣熊男钳制他的手,抬腿就往楼下走去,并冷声说道:“你认错人了。”

然而浣熊男的脸上却露出一抹释然,“抱歉,我知道这样做会给你带来风险,但我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被她们识破。我不害怕死亡,但我害怕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这件事关系到很多人,只……”

咔嗒、咔嗒、咔嗒……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在潮湿的海风中划出锐利的节奏,让浣熊男的话音戛然而止,他警惕地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高挑的鹦鹉女郎突兀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在这儿干什么?”鹦鹉女郎的视线在浣熊男身上来来回回。

浣熊男沉声说道:“能干什么?自然是想办法给大小姐拉盟友。你那边怎么样,灰兔小姐找到了吗?”

鹦鹉女郎瞥了一眼黑狼,“没有,但是关于游戏的信息倒是听到点内容,也不清楚是真是假。”

“我也听到点,刚准备和黑狼先生探讨一下,你就来了。”浣熊男平静地看向鹦鹉女郎。

“这么说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鹦鹉女郎嘴上这样说,却毫无要离开的模样。

浣熊男掏出烟盒,递到赤井秀一面前,“边抽边聊。”

赤井秀一垂眸看向烟盒,烟盒里只有一根烟,而这唯一的一根烟的滤嘴内被塞了纸条,此时拿还是不拿,变成了一道难题。这究竟是陷阱,还是机会?

游轮上空的云似乎变厚了,楼梯间的光线越发昏暗,好似有一场新的暴雨即将成形。

“我习惯抽自己的。”赤井秀一掏出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又拿出三支放入了浣熊男的烟盒中,“你这烟不行,抽点我的,刚才是说到哪了?”

浣熊男看了眼烟盒中的三支香烟,迅速将盒盖关上,掏出火柴划了一根,给自己点上,又给赤井秀一点上,随后将火柴丢在地上,用鞋底捻灭,吐出一口灰白的烟雾,接过赤井秀一的话题,“你把数字房间检查了一遍,是不是也在怀疑下一轮游戏就该决出最后的优胜者了?”

“你知道什么?”赤井秀一将手揣进裤兜。

鹦鹉女郎看向两个吞云吐雾的男人,面具下的眉头紧锁。

“我……”浣熊男瞥向鹦鹉女郎,友善地提醒道,“怀孕的人吸二手烟不好,你赶紧离开。”

“哦?怀孕了?”赤井秀一上下打量着鹦鹉女郎,猜到浣熊男是想用抽烟逼走鹦鹉女郎,但他究竟是什么人?所谓的关键信息又是什么?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一个又一个问题在赤井秀一脑海里浮现。

鹦鹉女郎看了眼黑狼,转身离去。大小姐没有完全信任我,我必须拿到切实证据,只是这个孩子……

不知何时起,游轮上方聚集了厚厚的云层,原本洁白的云逐渐变厚并染上了一层灰色。

噔噔、噔噔……

嗒嗒嗒、嗒嗒嗒……

浣熊男见鹦鹉女郎的身影逐渐远去,刚准备开口,却听到楼梯上方和下方同时传来脚步声。

榊原刚一转弯就看到了一头黑色长发的莱伊,心里咯噔一下,然而下一秒看到楼梯上出现的红狐狸面具男,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红狐狸面具男瞥了眼浣熊男,“黑狼先生,你在这里。”

“有事?”莱伊瞥了一眼身后的白蛇绅士,只觉得对方似乎认识他,否则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想和你聊聊接下来的游戏,只不过似乎有人比我先来一步。”红狐狸面具男看向浣熊男,“若我记得没错,这位不是被淘汰了吗?”

“我自然是为大小姐而来,不过之前已经和黑狼先生商量好了。”浣熊男摘下嘴上的烟,用食指和拇指将其搓灭,地上散落了几片烟灰,“你们聊吧。”说罢,他便抬腿离开,不再停留。

红狐狸面具男瞥了一眼地上的烟灰和熄灭的火柴棍,那种灭烟方式显然是为了破坏指纹,那熟练程度应该是经常这样做,看来是一个有案底的人。

突然榊原开口了:“如果讨论游戏的话,能否加我一个?”

莱伊看向白蛇绅士,他总觉得这位白蛇绅士之前似乎有意躲着他,但为何这次又主动提出加入?心底的思绪不断翻涌,转头看向红狐狸面具男,用眼神示意对方是否同意白蛇绅士的加入。

在莱伊看向红狐狸面具男的那一瞬间,榊原的心狂跳不止,同样他也看向红狐狸面具男,目光恳切,仿佛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商谈。

然而。

“接下来的游戏事关晋级,我觉得还是要和信得过的人商量比较妥当。”红狐狸面具男看向伊织,在心底说了句“抱歉”,虽然不知道黑狼究竟是什么人,但要避免伊织卧底身份暴露,他们俩最好还是不要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接触。

榊原自然知道红狐狸面具男这是在保护他,可是他怎能让红狐狸面具男与组织里能与琴酒一争高下的莱伊单独接触,便试着劝说道:“合作总会有第一次吧,不要因为之前没合作过,就将我拒之门外。”

“对不起。”红狐狸面具男声音平静,他看向黑狼,“我们去外甲板,那里人少。”

莱伊点了点头,跟在红狐狸面具男身后离开。

空旷的楼梯间里此刻只剩榊原一人,他看向窗外,海面翻涌起一朵朵灰白色的浪花,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就算阳光再明媚也穿不过厚重的云层。

游轮行驶在未知的公海上,没有人知道这趟旅程何时会抵达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的双脚能否重新踏在松软的土地上。

或许下一刻就会被迫离开游轮,葬身茫茫大海,被不知名的鱼类分食。

厚重的云层从舷窗上方压下来,楼梯间的光线在云影中忽明忽暗,海风从敞开的门洞里灌进来,带着咸涩的潮气。

忽地,云层好似被风撕开一道口子,刺目的阳光穿透了云层射入船舱,在游轮的七层一扇紧闭的房门上刻画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波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罪恶人偶师,“开门。”

“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吗?”罪恶人偶师扯了扯嘴角,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抬起手臂,在手环轻触门禁后,门开了。

待波本进入房间,罪恶人偶师探头看了眼门外,见四下无人后,迅速关上房门,并将门反锁,“哎呀,这衣服穿的真难受死我了。我先去洗澡,房间里的衣服你随便选,都是游轮提供的,我没穿过。”说罢,罪恶人偶师便一个健步冲入浴室。

哗啦啦——哗啦啦——

流水声透过薄薄的门板传入波本的耳朵,波本再次环视这间船舱,翕动鼻翼嗅了嗅,之前房间里微弱的血腥味现在也闻不到了,看样子在他们离开后,有人进来打扫过了。

波本趴在地板上,看向床底,他记得之前这里有几点暗红色的痕迹,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之前他和莱伊换下的衣服似乎也被收走清洗了,想必是那些服务生来过,估计就算继续调查,也未必能发现什么。

簌簌——

随着衣料的摩擦声响起,黑色的长袍被脱下,波本却瞥见衣摆下端的污渍,嗅了嗅,眉头紧锁,拿纸巾擦了擦,然而干了的污渍很难被擦拭干净。脑海里不由得再次浮现出那条坠海的白裙,深吸一口气后,波本将黑袍叠好,换上一套方便行动的运动装。

耳边依旧是清晰的流水声,做完一切的波本深吸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闭上眼,连续的调查让他感到疲惫,然而淘汰赛开始在即,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但稍微休息一会儿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

哗啦啦的流水声突然戛然而止,随着开门声的响起,波本倏地睁开了双眼,身着浴袍的罪恶人偶师从雾气腾腾的浴室里走出。

“你不去洗洗吗?手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劳。”罪恶人偶师的脸上依旧戴着猫头鹰面具,他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说真的,黑袍上的味道我真有点受不了。那名穿绿裙的主持人还是太仁慈了,闹事的那些人都应该被严惩!”

波本打量着正在翻找衣服的罪恶人偶师,眼底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涟漪,见罪恶人偶师换上一套笔挺的西装,重新恢复优雅绅士的模样。

“今天凌晨,我们分开后,你究竟做了什么?”

正对着镜子系领带的罪恶人偶师手指微微一顿,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暹罗猫,“睡觉啊,还能干啥?”

“树懒是被你分尸的。”波本的语气平静。

但罪恶人偶师的心底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然而镜中也映出暹罗猫的身影,“我……”

“别狡辩,下刀的手法和笔迹有着相似之处,不同的人,力道、痕迹都有所不同。罪恶人偶师先生,你制作的人偶可是被详细地记录在案。”

罪恶人偶师看着镜中的暹罗猫,心脏狂跳不止,倏地转头与暹罗猫对视,“你是条子?”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然而这片死寂却被游轮的广播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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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奇怪的广播是给予所有人游戏开始的提示,还是暗示有特殊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