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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自那日好好的练了练拳头,闭关了几日,这日无事,从空间里的琴房取了一根紫玉笛,在洞府自娱自乐的吹奏了一曲。

开心坏了,随着简单的笛声,在洞府中翩翩起舞,让洞府中充满了彩色的云朵。

一人一云自娱自乐,惬意的不得了。

“行啦!收一收,有人来找你了,估计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柳川冷不丁的出声提醒简单,简单这才懒懒的停了笛音,有人找上门来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川,你自来了帝灵国活跃了许多呀!消息也灵通了。”

柳川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里是夏季,正是花草树木最为茂密的时节,我自然能通过他们获取周围的消息。”

简单点头,这就是植物成精的神通。

“我们迎接一下诸位高僧。”

清永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荷花湖边,看着被白色云雾笼罩的湖面,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云中寺清永前来拜访前辈大能。”

随着对方话音落下,将湖面的云雾都收了回来。

整个湖面露了出来,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副如画卷般的景色。

连天的荷叶泛着绿油油的光泽,一朵朵荷花迎风招展,花瓣和荷叶上的露珠折射着太阳的光泽,让露珠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湖面的中心有一座翠绿的山峰,峰顶的一颗苍松下,站着一位女子。

“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位请!”

简单的话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云中寺的僧人道了声“打扰了!”后,依次登上了简单的移动山峰。

双方见面都先打量了对方一眼。

清永是标准的佛修打扮,一身僧袍,外披袈裟,手中一串佛珠,面庞有些发黑,身材壮硕,颇有体修的风范。

而清永眼中的简单则是明艳柔美,笑容清雅,身材纤细修长,一身白色暗纹法衣,更是衬托的对方气质出尘。

简单身上的法衣粗看很是普通,可是细看就可以发现,衣服上的暗纹繁复,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暗含力量,发髻间的红宝石发簪,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坠一看就不是凡品。

清永心中对这位大能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清永,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我姓单。”

“单前辈。”

“清永大师请坐,不知诸位前来,只备了一些清茶,请!”

“是我等冒昧了。”

“诸位高僧前来,可是有事?”

简单一向都是开门见山,不喜欢打机锋。

“阿弥陀佛,不知前辈从何处来?”

听了清永的文话,简单也回了一句经典句式:

“从来处来!”

清永愣了一下,接着问道:

“前辈可是要在帝灵国久居?”

“不会,这里不适合我修炼,待到了却了因果,自然会离开,告诉你们佛子,不必担心!”

简单回了对方的话,端起白玉茶杯,饮了一口茶水。

清永并未动杯中的茶水,垂目一瞬,复又望着简单,终是开口问道:

“前辈,锁妖塔破时,你既有能力拦下最危险的妖魔,为何...”

简单勾唇一笑,打断了对方的话:

“为何不拦下其他妖魔?”

“阿弥陀佛,请恕小僧失礼。”

“呵呵,既然知道失礼就不要问了,你们佛子都没有问,你问来做什么?”

“是,小僧狂妄了。”

清永被简单指责也不生气,仍然有礼的回了话。

简单看着面前的佛修,放下手中的茶杯,笑意盈盈的看着清永说道:

“锁妖塔的极限已经到了,安培所做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清永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请前辈慎言!”

“怎么?听不得实话,锁妖塔此时不是就在你身上吗?”

清永身后几位分神佛修都皱了皱眉,缓缓移动脚步,清永则是出手制止了身后的同门。

“前辈,这锁妖塔是我佛门看护,自然会尽到职责,无需您费神。”

“呵呵!清永大师,你可真是前后矛盾,锁妖塔既是你佛门看护,那逃出来的妖魔不应该是你们抓回来吗?怎么好意思指责我没有出手拦住所有妖魔!”

简单一句话,登时让清永也反应了过来,这就是单前辈对于他暗示对方没有出手拦阻出逃的妖魔的回复。

“阿弥陀佛,是清永口出狂言了。”

“可还需要我解惑?”

“阿弥陀佛,前辈仁慈,只是是否对于妖魔过于宽厚了?”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仁慈的人,只是宽厚也说不上,倒是佛家都是慈悲为怀,讲究众生平等...”

话说到这里,简单有些兴趣缺缺,毕竟所修道不同,有些东西是没法解释的,更何况这里佛家独大,似乎有些排斥别的修炼体系。

“清永大师,我所修之道与你们不同,对问题的看法自然不同。”

清永此时却落座,抿了一口清茶,开口道:

“愿闻其详!”

简单突然觉得牙酸,这是要和自己辨个分明,柳川都有些幸灾乐祸了,这个女人也有拳打棉花的一天。

简单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那我就为诸位大师讲个故事吧!”

“很久之前,一位僧人带着自己的徒弟入世苦修,他们走遍了千山万水,看遍了人间疾苦,这一日他们二人行到一处沙漠,只有度过沙漠才能回到自己这次苦修的终点。僧人与徒弟都义无反顾的走进了沙漠,可是他们走了整整十日,也没有走出沙漠,而他们带来的水却喝完了。”

众位僧人都被简单的故事所吸引,等待着下文。

“他们没有放弃,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进,终于在在漫天风沙中,看到了一户人家,他们互相拉扯着走了过去,向这户人家讨要一口救命水喝。”

“可是主人家也很为难,因为他们家的存水也见底了,只有一碗水。”

说道这里,简单停了下来,然后笑眯眯的问清永:

“清永大师,你说这碗水应该给谁?”

“阿弥陀佛,作为佛修自然不能让主人家为难,他们应该将水留给主人。”

“我觉得应该让僧人喝,因为没有这碗水,僧人就要去见佛祖了。”

“这?”

简单则是继续说道:

“不对,这碗水应该留给主人家,因为这是最后的存水了,没有这碗水,他们又坚持不到新水送来,岂不是也要渴死!”

清永身后的同门都表示简单说的有礼,可是简单又说道:

“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僧人,毕竟他们是两个人,而主人家是一个人,两个人活总比一个人活要好吧!”

此时,清永已经没有再回答简单,而是陷入沉思,简单望了对方也一眼,又说道:

“这碗水还是留给主人家比较好,因为没人能保证那一碗水就能让两位僧人坚持到离开沙漠,抵达终点。”

“阿弥陀佛,单前辈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