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实在太惊险了,如果当时不是她集中生智咬破了舌尖。
让疼痛刺激自己,怕她早就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她俯首,伸手捏了捏眉心,思绪还有些纷杂,她让自己先别想,回头再好好想想吧。
她站起身来,跨步往外走,过去敲了敲苏禹行的房门,问道:“你饿吗?要不要吃方便面?”
窗前的苏禹行转过身来,看着她满脸倦色,蹙了蹙眉道:“你坐着吧,我去煮。”
傅祈萱有些意外,虚弱得笑起来,“你还会煮东西?”
苏禹行把手机扔到床上,边走边往上挽着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
走过她的身边的时候苏禹行才道:“我在国外的时候,得自己养活自己。”
傅祈萱眸光闪了闪,没说什么,同他一起下了楼。
苏禹行径自去了厨房,开冰箱拿食材,动作看起来相当娴熟。
傅祈萱捧着水在一旁看着,感叹得想,长得帅又会厨艺,女人没法活了。
她去沙发处坐着,等着吃东西,同时,头脑开始清晰得梳理起今晚这事的脉络来。
她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是从进入酒店之后开始的,可当时,她并未碰酒店的酒水。
也就是说,她在进酒店之前就已经中了招术了。
可去酒店的路上,她除了喝苏禹行递过来的水,便没再碰过别的东西。
苏禹行犯不着给她下药,他想要,只要勾勾手指头,傅祈萱相信自己便无法抵抗,谁教她爱他……
那么问题就出在傅诗睛身上,她立即想起了傅诗睛给自己喷洒的那几下香水……
她眸子一沉,联想到傅诗睛立即把香水扔了毁尸灭迹的行为。
她已经可以笃定了,这药是傅诗睛给自己下的。
所以当时,会场上想要将自己带离的男人,大概也是她给安排的。
傅祈萱瞬间就明白过来傅诗睛的目的,身体一阵发寒,有些后怕起来。
如若当时她被冲昏了头脑,被那个男人带走。
恐怕现在,她面对的将是苏禹行想要杀人的怒火了……
傅诗睛可真是好计谋,即可以坐实她放荡不堪的传言,又能让苏禹行厌恶自己至极,一箭双雕……
苏禹行把面端过来,看着她拧眉沉思的样子,说话,“想什么?”
“没什么,”傅祈萱立即回过神来,淡笑了下,低头看着他煮给自己的面条,夸张得叫起来,“好香呀,你真厉害。”
说罢,她立即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得吃了起来。
差点就被烫到了嘴巴,她用手扇了扇嘴角,说,“好烫。”
苏禹行看着她的样子,目光柔和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勾了下,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傅祈萱小口小口得吃起面来,被她自己咬破的舌尖一直在隐隐作痛。
苏禹行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半晌他道:“你是在什么时候觉得有异样的,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
傅诗睛。
可傅祈萱不能这么说,她现在没有证据,再者,苏禹行当时回到车上时,也闻到了那阵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