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骄傲得扬起脸,面部线条优美柔和。
苏禹行心头闪过一丝不悦,开口,语气讥讽,“招蜂引蝶,你到哪都不忘使你的看家本事!”
傅祈萱立即收敛了笑,垂头,暗骂自己多什么嘴!
苏禹行沉着脸拧动了钥匙,发动车子。
车子汇进车流,徐徐往前开动。
傅祈萱拿出了手机,玩着游戏,也不同他说话。
苏禹行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心里头无端觉得闷闷地,他皱眉,沉默了许久开口,“买这么多东西,你用得完?”
“又没花你的钱。”傅祈萱凉凉得道,言下之意就是你管不着。
苏禹行被堵了下,冷哼,“骄奢淫逸,看来诗晴也没有说错!”
又是傅诗睛!
傅祈萱心中的火气腾得上来了,她把手机扔回包内,冷笑着道:“听着,钱是我自己赚来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别人或你,都没资格说什么!倒是傅诗睛,长这么大了,赚过一分钱吗?花着父母钱的她有什么脸来指责靠自己本事吃饭的人?呵,再说了,她花的钱是谁的还没准呢!”
那一家子,现在吃的用的穿的,哪样花的不是她母亲遗留下来的钱?
真够有意思的,竟然还敢腆着脸指责别人花钱大手大脚!
她傅祈萱就爱这么花,怎么了?
是不是要她过得苦兮兮的,一块钱掰开两瓣花,这几个人才高兴!
她扭头,气息未平,车窗的倒视镜里,映出了她带泪的眼睛。
苏禹行沉默,看着她的样子,心头莫明也堵得慌。
他承认自己说错话了。
她说的没错,她自己赚的钱,怎么浪费都是她自己的。
旁人指责不上什么,更何况是傅诗睛,他眸子一沉,想起了蓝文锋给他的调查报道。
现在傅家用的钱,很有可能就是傅祈萱生母江嘉宜留下来的。
所以傅家,就是她生父傅毅辉,都是没资格去说她点什么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到底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拉不下脸开不了口。
车里的冷气温度适宜,让人觉得舒适,可静谧的气氛又让人觉得颇不自在。
傅祈萱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眨了眨眼,将眼角的泪花隐去,深吸了口气接电话,“喂。”
“上个月不是刚涨的吗?这回又涨多少,五百?行行,我知道了。”
她说完,略显着烦躁得把电话挂断了。
苏禹行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房租?”
傅祈萱摇了摇头,语气也平静了些,“托儿所的伙食费,上个月刚涨了三百,这个月又要涨五百,说是换了菜谱,吃的喝的更利于孩子的生长。”
钱是不多,傅祈萱只是烦,学校总是用各种名目涨钱,家长还不能说什么,怕稍表现得不满,孩子在那就会受到苛待。
苏禹行沉声,“不喜欢那就换家托儿所。”
傅祈萱苦涩得笑了起来,“你是嘴皮子上下一动,说得那么轻巧。能选到一家较适合的学校不容易,先前妞妞待过的学校不少,都没能待足一个月,不是卫生不行就是老师不尽心,再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