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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末乱世,催生出了无数英雄人物。

秦皇嬴政镇守天下时,六国余党伏而不出,秦皇一死,天下举凡不服大秦统治的人,尽皆参与这场逐鹿。

陈胜吴广一声震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掀起了这场烽烟的伊始。

项羽的快速崛起吸引了无数谋士名将投效,其势汹汹,如烈火燃烧在干柴之中,转瞬间燎原千里。

事实上,起初项羽揭竿而起的时候,一大部分民众还是较为茫然徘徊的。

因着嬴政大抵多少受了些刘季的影响,且安民抚民的事一直都是刘季亲力亲为在做,因此在民间为秦皇挽回了不少的声誉。

比起六国贵族中排山倒海式‘秦皇暴虐,天下当诛’的思想,民间反而没有如此激烈的抗争。

在谁的统治之下,大抵都是相差不大的。

自古百姓多苦,觉得落差大的,大多不过是些以往生存条件过分舒适的六国贵族。

反而,因为这一次没有苦役加身(主要是被刘季劝住了)。

在嬴政的统治之下,大家都差不多了,民众反而觉得天下确实好像要太平了,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但又因为嬴政根深蒂固的愚民思想,导致百姓恰恰也是最愚妄最容易煽动的。

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天下又发生了什么,只是又被裹挟着,投入了新一轮的浪潮之中。

关于咸阳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外人很难说的清楚。

甚至包括不少咸阳城的官员都不甚清楚具体事宜。

赵高死的凄惨,却无人敢置一词,李斯遭到幽禁,朝中一应事宜均由萧何代为接管。

紧接着,重伤的扶苏被千里迢迢从边境带了回来,始终昏迷不醒,嬴政幼子胡亥被囚禁在宫城之中,断绝其与外界联系,不得迈出半步。

再然后,便是叛军围城,刘季代嬴称帝,亲自率兵守城,以揽获民心。

在表面上看来,秦皇班底仿佛一夕之间被彻底清算,其子伤的伤,囚的囚,李斯、赵高等嬴政近臣全部被清算。

同时,刘季称帝,其党羽亲信萧何、樊哙、夏侯婴等人分别接管了咸阳城的朝政和军队。

大秦天下改姓易主,已经近乎名存实亡。

至于刘季口中所说的什么‘天要秦亡,先看他答不答应’这种话,众人也就是听听了。

大多数人只心惊于刘季此人能够伪装这么多年的心计和谋算,一直在大秦朝堂上装傻弄痴,只为了骗取嬴政的信任,好看准时机谋夺大秦天下。

大秦朝堂中,其实并不缺少亲信嬴政的近臣,三公九卿,哪个不是当年嬴政一个一个亲自招揽回来的?

只是因着嬴政晚年越发易怒疏冷,大多也都疏远了。

一朝身死,大部分人尚且沉浸在巨大的茫然悲怆中,因着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以至于他们来不及反应。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要比原来好的多。

至少刘季从头到尾就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蒙恬蒙毅二人也活的好好的。

关于刘季的所作所为,蒙毅去找过他一次,被蒙恬拦下了,而后兄弟二人沉默的枯坐了一夜,再没有对刘季发难。

姚贾、顿弱、冯去疾、冯劫等旧臣聚集起来,找到咸阳宫城,目红而怒发冲冠的斥骂刘季狼子野心。

刘季此人最是油嘴滑舌,他愿意胡扯八道的时候,黑的也能叫他说成白的,姚贾等人本来都做好了要死守底线好好和他理论一番的准备。

未曾想刘季居然什么都不解释,只中途出来见了他们一次。

那模样,疲倦苍老,全然没了此前意气风发仿佛永远都不会老的气势。

他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笑了一下。

“有你们这些旧臣,大抵他走时或许也能安心些。”

姚贾等人卡在喉咙里的谩骂戛然而止,茫然的看向了他。

刘季又说,“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想要挽回大秦的颓势,还需众卿同心戮力,至于声讨我的事……可否容后再谈。”

顿弱卡着嗓子,试图找回些骂他的气势。

“你、你谋夺了大秦的天下,枉顾陛下信任,竟然还敢……”

传信的兵将匆匆越过他们赶来,跪在刘季面前汇报了咸阳城外的情况。

“报!!前线军队已经溃败!!”

刘季顿时无暇他顾,咬牙拂袖。

“那姓项的到底是哪儿来的怪物——该死!!走,我亲自去一趟!!”

在姚贾等人呆滞的注视中,刘季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衣服都没换就匆匆上马走了。

几个外交官出身的尚且懵逼,武将出身的几个却有点悚然的浑身一震,猛地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蒙恬和章邯不是都在前线么?怎么可能败的这么快?!!”

当年一起打六国,刘季和蒙恬的水平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刘季此人虽然嘴上没把门看上去不靠谱,但实际上用兵布阵都极其高超,非一般人能敌之的。

蒙恬和章邯在前线,刘季坐镇后方指挥,别说是会败了,就是落了下风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能将其这么短时间内击溃——真的是人?!!

一时间,几人也确实没心思声讨刘季,也突然恍悟了刘季到底是如何这么短时间熬成那副鬼样子的了。

……

事实上,非要说项羽是个怪物——倒也是事实。

但另一方面,大秦而今还算稳定,蒙恬等人都没死,刘季又是和嬴政铁木真李世民等人混大的,无论是带兵还是统兵都绝不是原本历史上的那个他能比的。

大秦一方在这种情况下都没能迅速稳住天下,其原因其实并不在项羽一身。

咸阳城外数十里处。

陈平和张良二人坐在一处营帐里,听着外面项羽桀桀狂笑,以及范增笑眯眯的奉承,突然觉得有股怪异的头痛涌了上来。

韩信一脸烦躁的掀了营帐进来,一屁股坐下。

“你们说帮我谋一个前线将领的职位,我去前线带人冲阵,也打赢了,然后呢?”

项羽从来都没把他放到眼里过,看过来时眼神的轻蔑时常让韩信感到愤怒,却碍于人下,只好暂时忍耐。

虽然他总觉得自己也忍不了多久了。

事实上,这样的感觉张良和陈平也时常涌现。

他们对项羽没什么忠心可言,其实早就想叛逃了,只是这天下竟然无一项羽之外的主公可堪投靠。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心想。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