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队长预带人去追,被清涵一声喝给拦了下来。
承羽跑到逍遥身边,想从清涵的怀里把逍遥抱走,被清涵一句话便给制止了,“你若想她性命不保,或者你有本事救她,你便带她走。”
承羽这才注意到,逍遥右臂上暗镖还扎在上面,那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承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顾身份,一把揪住清涵的衣服,咬着牙说道,“她是为救你而伤,你若不能救治好她,我定不饶你。”
明鉴不乐意了“不许对殿下无礼。”
清涵朝着明鉴摆摆手,又看向承羽,“放心,我会医好她的,绝不允许她有事。”
此时的逍遥眼前阵阵发黑,浑身无力,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说什么却无力说出口,她在清涵怀里已经感觉到清涵的寒毒发作了,连她隔着衣裳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一着急反而晕了过去。
清涵强忍着寒毒发作,尽力运功抵御,就为了争取时间救治逍遥,他不信那些太医,他要亲自来。
他偷偷使了个眼色给明知,明知与明鉴打小跟着清涵,早就发现了清涵身子的异常,主子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何意,明鉴迅速掏出怀里的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偷偷放到清涵手里。
清涵伸出三个手指,明鉴犹豫着,这样用药强行压制,恐对身体有所伤害,但架不住清涵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他又迅速拿出两粒,再侧身一挡,三粒药丸已经进了清涵的嘴里,来不及运功消化药力就吩咐下来,“明鉴,去收拾出一辆马车来。”
“唯!殿下。”明鉴,明知赶忙去准备。
随后清涵又吩咐没有受伤的太医救治那些受伤的护卫们,没有受伤或是轻伤的打扫现场。
侍卫队长很愧疚的跪在三殿下面前,“殿下,属下没能护住囚车里的人。”
“死都已经死了,就地掩埋吧!”
“唯!”
清涵不再说话,他全部的精神都放在逍遥身上,把怀里的逍遥放在地上,取出一柄小刀,小心翼翼的用刀尖划开逍遥中镖处的皮肉,暗镖上是倒钩,不能硬拔,那样会造成二次伤害。
清涵自己是受过伤的,很简单就处理好,可他对着逍遥的伤,莫名的紧张,他怕自己一个不甚,让她痛,让她伤的更重,清涵紧抿着唇,阴沉着脸,他此时恨不能伤的是自己,恨自己的大意,觉得让她受伤就是自己的无能。
清涵稳了稳情绪,手里的动作轻而稳,终于把暗镖剥离出逍遥的胳膊,又把伤口里的毒血放出来,直到流出红色血液,用水冲洗干净伤口,上药包扎,一丝不苟。
承羽不错眼珠的在边上看着,他害怕,从小到大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怕过,他怕逍遥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很自责,没有保护好她,从小都是她护着他们,有了难事也总是找她拿主意,似乎她是无所不能的,可现在承羽才发现,她也会受伤,她也需要保护,看着逍遥脆弱的躺在那里,承羽心痛的窒息……
清涵处理好逍遥的伤口,明鉴他们也收拾好了一辆马车,清涵小心避开逍遥的伤口,一个公主抱把她横抱而起,预走向马车,承羽拦在他身前伸出手,俩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僵持着。
明鉴和明知担心殿下的寒毒,不知能坚持多久?
金子和银子则担心自家主子的身体,还是焦急的憋不住话的银子先开了口,“你们谁抱不都是一样,还是以先救助公子为重吧!”
承羽瞪了清涵一眼,默默的转身让开。
清涵抱着昏迷的逍遥大踏步朝准备好的马车走去,边走边吩咐,“给我准备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