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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老将军在心里算了算,“只守关的话,原陵域关的五万人,你再带三万足够。”

“五万?!”苏如画吓一跳,多大个关口?日常守备有五万人!

“陵域关是个专门的关隘,没有百姓,兵卒多,地也多,就囤田了。所以那里虽然兵多,但是不需要供给粮草,已经能自给自足多年。

月银给的也不多,骑兵的马关隘出人一起养,兵卒每月军饷八百文。加上粮才勉强一两银子。”

“一两?非战时。那战时呢?”一两银子,这个苏如画也知道,那是步兵平时的军饷。第一次发开拔银时知道战时这个数是翻倍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已经是兵卒了就不分是不是战时了,有命活着才会有后续的奖励。”窦老将军解释着,这和战时征兵还不一样,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意思。

“虽然陵域关只有驻军,可是往东往南都有村镇,有家小拿了路引去投奔的,也有不少兵卒都在附近成了家。每月近一两的收入在平民百姓家中可不算少。”窦老将军没说错,一个农户一年忙到头,缴完税也就能余下个一两左右的银子,这一个月一两确实不少了。

苏如画突然想到那个‘没有姑娘跟我,我就娶个寡妇’的理论,这样看来倒是未必。囤军在就近村子娶个姑娘还能挑个好的。

“往陵域关走有两条官道,想过这次出兵走哪条吗?”窦老将军问道。

“将军之前走的哪条路?”苏如画不答反问。

“之前都是走靠南的,天昆山下那条,那很长一段修的直道*,沿途路过三个大营,窦家军也有兵在那的。”天昆山下的路窦老将军走过两次了,第一次还是年轻时打的第一仗。

“这次出兵缺水,末将在考虑走靠北的那条,路虽然没有靠南的‘直道’好走,可是靠着宋河,一路饮水应该不是问题。”路不好走影响些速度,西陵还没发起战事,倒也不是很急。但是没水可不行,一路那么多人马的吃喝,没水哪里支撑的起来?

窦老将军沉吟了片刻才道:“宋河现在已经是往年一半的水位,大些的船半月前就停运了,走那边也未必就真的有水喝。”

这事苏如画还真不知道,思虑片刻道:“那……末将先派斥候沿两条路探一下?”

窦老将军满眼赞赏,“好,这个好。”

苏如画问:“不知此行的粮草从哪条路走更方便?”

窦老将军道:“之前都是走的天昆下南路,直道也修在那边,其实粮草的话走水路损耗更少。但这次是逆流而上,时间会更长些,还有一点……”

有小厮到了门口。

窦老将军问:“什么事?”

再说今日朝堂之上。

乌州知府进京述职,职还没述,第一桩竟然报上乌州已经有两月没下雨,再这样下去今年收成不是减产的事,怕是要绝收。农户家怕是种子都收不回,当真是血本无归,民不聊生。

圣上接下奏折,问:“谢爱卿可有甚办法?”

户部尚书谢锦战奏道:“圣上,前两年收成还好,粮食储备尚可,除愈州去年动兵没有储备外,其他州府都可以调粮。但去年用兵使的银子颇多,现在国库只余七十万两。”

谢尚书此言一出,朝堂上议论纷纷。

七十万两?这点钱别说赈灾了,工部修水利都不够用。

圣上特地问谢锦战的意思,并不只是因为他是户部尚书。更准确的说他这个位置就是圣上特意给他的。

一来谢锦战与京中各大家没有姻亲关系,二来他与朝中几个权臣也都没有关系。

所以不论把他放在哪个位置上,在朝中却是个只能背靠皇帝的孤臣。

他也就这么一向孤惯了,只说事不表态,说完又站到一边。

宏治帝并未表态,又让刘全念了昨夜苏如画递进宫的折子。

折子刚念完,大殿之上便落针可闻,刚才议论赈灾的声音都没有了。

宏治帝扫视下面立着的百官,“都说说吧!”

兵部尚书徐挚本就方正的一张脸,这会儿更是板的死气沉沉,“圣上,这折子上所言不虚,西陵对我四渊确是窥视已久,臣也收到密报西陵要有动作。请圣上出兵。”

徐挚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一众大臣在心里暗骂:赈灾的事还没说完呢,你怎么敢鼓动圣上动兵?

有人就站出来反对用兵。

花白头发的礼部尚书奚鼎寒站出来道:“圣上,就七十万两,怕发开拔银都不够,更不用说辎重。”

连兵部侍郎曾愈都站出来道:“看现在旱情,粮食必将减产,恐秋后税收也收不足,圣上,不易动兵啊!”

几个主张不出兵的臣子齐跪在地上,“请圣上三思。”

兵部侍郎曾愈又道:“据臣所知,西陵国至今没有集结兵力,我四渊是不是也暂不要调兵?”

兵部尚书徐挚没想到自己手下居然和自己唱反调,看一眼曾愈,脸色更加的铁青。

才跪在地上的几个臣子忙喊:“臣复议。”

宏治帝见兵部尚书没说话,又问:“徐挚,你怎么看?”

兵部尚书徐挚正在想曾愈这是想干什么呢,就突然的被点名 ,忙回:“微臣以为——”突然被点名的徐挚马上稳住心神。

他又不傻,群臣明显是不想打这一仗,自己是主战的。而圣上不发表意见,又来问自己的意思,那圣上怎么想的自是不言而喻。

他此时既不想在朝堂上被一众人喷死,又不想让皇帝不满意,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就想到一个法子。

徐挚道:“窦老将军治下的窦家军发了开拔银,与汗人一战并没有用上一年,现在再出兵无需再发开拔银,不如就再用这支队伍去陵域关。”

“准了,就窦家军去戍边吧。退朝!!”宏治帝说完,毫不犹豫的从龙椅中站起,转身就走。

朝臣一时木然,什么就准了?

那粮草呢?不赈灾了?

可是等大臣们想到,他们的圣上已经走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