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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苩从屋里出来,抬眼看还立在房外,一步不曾走开的姜遥岑。

“姜大人,可有什么话要和在下说吗?”周苩这个郁闷,这事看来圣上并不知道。那塞给自己一个女徒弟的姜大人就一定知道,可是千里迢迢这位姜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还需要再说什么吗?”姜遥岑忽的展颜一笑。

“姜大人觉得没必要?”周苩什么都还没弄懂,为什么你就觉得不需要了呢?

“在宫里圣上说让周御医来时,姜某是想过说些什么的,只是现在不必了。”话毕姜遥岑抬脚从周苩身边而过,往屋里去。

周苩还站在原地没想明白,这问题是出在哪?怎么就没必要了?

只是姜遥岑没想到,这又是接旨又是看伤的,把一身伤的苏如画折腾狠了。御医前脚出门,她便合上了眼睛。

姜遥岑一脚进门,见得脸色苍白的苏如画闭眼躺在榻上,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紧,呼吸都不顺畅了。

从房中退了出来,这还是那个空手掰断马车辐条的苏如画吗?怎么看上去那般脆弱?

跟在姜遥岑身后的流年察觉到主子情绪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一刻与上一刻没什么不同,主子这是怎么了?

“去问问周御医,几时能带她回京。把周御医他们就安排住在这附近吧!咱去城外大营。”

姜遥岑出了城房营往城外大营去见窦老将军。

“见过窦老将军。”第一趟来大营是宣旨天使,自不好给老将军施礼,姜遥岑再来就施了晚辈礼。

“姜家的后生,快起快起。”窦老将军上前几步,双手相搀。“你不是在圣上跟前听差吗?怎的跑这老远来宣旨?”

“圣上看了战报,赐柏小将军御医看伤,正好晚辈那天当值,便打发了来,不过是护送御医。”

这么说倒是合情合理,窦老将军听了点头,“你父亲和叔叔可好?”

窦老将军虽然满头银发,其实年纪比姜遥岑父亲只大六岁。在朝中时,都是武将,走的也近些。

“都好,从家里走,父亲还特意让给邹主簿带了茶。叔叔本来要给老将军带几坛好酒,被父亲拦了,说回京再喝。”姜遥岑说着让人送上茶和几个坛子。

“来人,请主簿过来。”窦老将军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你父亲就是多事!”

“哦,父亲说正好天冷,给您带些坛肉、酱肉来,军前只有肉干,给您换换口味。”

窦老将军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嗯,这还差不多。”

“晚辈孝敬您一坛老酒,可惜只有一坛。”姜遥岑说着奉上自己手中不大的坛子。

“你孝敬老夫的?”窦老将军接了过去,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事,自己和这后生几乎没什么接触。

“正是。”姜遥岑点头,眉目中都含着笑意。

正说着主簿进来,仔细闻了闻,“茶叶?”

窦老将军将军道:“你这鼻子!那指定是好茶,定国公世子还是没断了挖你去当参军的心思。”

姜遥岑一旁侍立,不好说什么,几位长辈的事,插不上嘴,只道:“不知两位可有话要晚辈带回去吗?”

“没有。”窦老将军说的相当干脆。

“替在下谢谢世子。”主簿礼貌的说着,把茶揣着就往外走,只是路过姜遥岑身边时颇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姜遥岑也向窦老将军告退,出了大帐,见邹主簿果然在不远处站着。

主簿单刀直入,“窦辉还不知道柏瑜是个女娃。”

姜遥岑了然的笑,“原来主簿先看出来的。”

主簿皱了皱眉,“在下还有一个疑惑——这女娃是柏家的吗?”

姜遥岑摇头,“不是,她姓苏,一身好功夫,想当女将军,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柏家的孩子,真正的柏瑜死在山匪手中了。”

主簿点头,“进京路上遇的难,”这事他倒是听窦辉说了,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竟有这份机缘。”

这一圈忙下来,过了午姜遥岑才再到苏如画现在住的城防营医营房。

“谢二公子把府中女医带来了这边疆。”苏如画起身,靠坐在榻上。

“不必,姜某哪担的起苏姑娘一个谢?”姜遥岑忙道,这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做这点事算什么?

这个——苏如画有点尴尬,她没老想把自己那恩总挂在嘴上,自然也没想让别人老挂记着。“那也没想劳动府中其他人,经受这千里奔波。实在是受之有愧。”

姜遥岑让过青豆端的药碗,“自你女扮男装进军营那天起,就与定国公府脱不了干系了。”

苏如画接过青豆递来的药,一饮而尽。

递回碗时眉毛一挑,随既明白过来——定国公府明知道她是女儿身,还由着她进了军营,别的事小,若论起欺君,便是逃不开的干系。

这个是她提前没有想到的,只想着借定国公府这个跳板进军营,却没想过如果事情败露会连累到府上。

“在此之前,要么我死,要么我的功绩大到堵住悠悠众口。定然是不会连累到府上的。”苏如画面上有了几分愧色。

走到门口的青豆,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苏如画,又剜了姜遥岑一眼才走出房去。

“你是将军,这些事不必你忧心,某愿解苏姑娘后顾之忧。此次回京,会想办法安排苏姑娘对圣上当面陈情。”这事姜遥岑最近都在考虑,也正在一步一步安排。

“圣上……”苏如画有些愣怔,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圣上宽厚。容不下女将军的只怕会是百官。而且四渊律法中,只有‘女子不得参加科考’,却没有‘女子不得掌兵’更没有‘女子不得杀敌’。”姜遥岑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他最近都在研究这事。

青豆回来,倒了碗温水,递给苏如画,苏如画接了,她又取火石点亮了灯。

姜遥岑一抬眼,看到窗上两个影子仿佛在抵着额头说话,一个影子是自己的,另一个……苏如画正坐在榻上,捧着碗似乎在愣神。

他回头去看,灯可不就在自己身后,照过来——那窗上的影子还真是自己和苏如画的。

姜遥岑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喜欢那个假像,两人真的能如此亲密的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