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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侯爷年轻时,跟玉国的少年将军柳毅一同灭狄麓人,见过柳毅身上的玉佩。

柳毅是玉国皇族,虽然当时不受皇族待见,可是身上却戴着能够彰显身份的玉佩。

那玉佩看着是素色的白,但放入火中灼烧一番,可以看到玉佩中的字。

柳毅的玉佩烧一番能够看到一个毅字,而其他柳家族人的玉佩中都会带他们名字中的一个字。

外人看到这样的玉佩,不会觉得奇怪,只会将这种玉佩当做寻常玩意儿。

但是沈老侯爷却能一眼认出,只因他知道这玉佩上的水纹是玉国特有的。

他亲手摸过柳毅的,记得十分清楚。

沈老侯爷十分好奇,为何柳望舒的身上戴着这样的玉佩?

柳望舒,柳毅……

莫不是柳望舒也来自玉国皇族?

倘若是这样……

沈老侯爷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了,一旁的小夫人顿时觉得不对,她幽幽的扯了扯沈老侯爷的衣袖。

那意思就是有些责怪沈老侯爷的意思,怎么一个老公公还这般关心儿媳了?

沈老侯爷回过神,再看怀里娇妻的模样,连忙笑笑,“娇娇儿可是不舒服了?”

柳望舒的事,不急于一时,他回去安顿好了,再仔细查查。

倘若这柳望舒真是柳氏皇族……

于他而言可是好事!

沈栖棠的位置,只是看到了沈老侯爷在盯着她阿娘看,并没有看清楚他那目光是落在何处。

里头卫氏已经吩咐丫鬟来催他们进去了。

沈栖棠知道,也是该进去了。

一行人进去,柳望舒怕沈伯远将怒气撒在沈栖棠身上,就将她护在身后。

可即便是如此,沈伯远也是阴森森的盯着沈栖棠。

那模样,好似要将沈栖棠生吞活剥了一半。

沈栖棠好笑,怎么,这是觉得外头的事都是她故意的了?

不错,她就是故意的。

不闹出点动静,老侯爷怎么会名正言顺的回来?

沈老侯爷进来,先是让他的小娇妻坐下。

然后就开始跟府中的人相认。

本来沈老夫人还想要跟丈夫客套两句,看着沈老侯爷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让一个外室入门,还握住外室的手,怕外室冻着了……

她这心里头就别提有多痛了。

她咬了咬牙,捂着胸口,正要说些埋怨的话,谁知道沈老侯爷挡住她,直接同沈伯远道:

“将素清院腾出来。”

这下沈老夫人的头痛的要死,她扶着额头,一个仰倒,便怎么都醒不过来了。

沈伯远当然明白母亲的心思。

那是素清院,历代侯府主母才能要的院子。

可是如今,就这样给一个外室了,他母亲心中不忿,那也是正常的。

沈老侯爷的心一旦偏了,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此时,他看不到发妻昏倒过去,反而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带这个小娇妻看看侯府。

“娇娇儿,你随我来!”

沈老侯爷带着娇妻出去,而沈老夫人则是被一堆人护送着出去。

谁更狼狈,可想而知。

沈栖棠跟柳望舒也跟着去看沈老夫人的情况了。

沈老夫人刺激不小,那大夫扎了好几针才给扎醒了。

但沈老夫人不想说话,连沈伯远,她都不想见。

最后是秋桐跟卫氏留下,陪着沈老夫人说话。

而沈栖棠跟柳望舒走了没多远,却让沈伯远给拦住了。

沈栖棠回头。

沈伯远冷哼,“你们母女如今真是越发的懂规矩了。”

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沈栖棠。

而沈栖棠倒是也不怕他那眼神,反倒是福身行礼,盈盈一笑的答着:

“是侯爷教得好。”

沈伯远盯着沈栖棠,那面容冰冷,带着一种凌厉的杀气。

平常他这个样子,许多人都是怕的。

但是沈栖棠偏偏不怕。

而柳望舒看到他对自己的女儿凶,也没有任何犀利的言语,只是将沈栖棠护在身后。

她目光淡淡的。

那目光越是淡漠,就越让人心里感觉怪怪的。

沈伯远看着这样的柳望舒,很是纳闷。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最娇软的青楼女子,如今竟是这样的?

他是有些怀念那个对他说话温声细语,从不会同任何人发脾气的柳望舒了。

“侯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母女就先走了。”柳望舒意思是要带着人走。

那种轻柔的声音,如今带着冷淡的味道,着实让沈伯远心里头难受。

沈伯远沉沉的说道:

“谁允许你们认了那个女人的?你们如今这样做,不是在打母亲的脸?这不是在让侯府当笑话?”

柳望舒勾唇,淡淡的道:

“我跟糖糖不去认,才是让侯府丢人现眼,才是让你这个侯爷被打脸的。”

沈伯远故意装作听不懂,目光锐利的睨着他们,嗤笑一声。

“你何时变成这样巧言令色的了?”

柳望舒就反问他:“那侯爷何时变成这样薄情寡义,刚愎自用,自私自利了呢?”

“哦,不是侯爷变了。而是从始至终,侯爷都是这样的!侯爷的心里只有你自己,看到的也只有你自己。

侯爷只要自己过的痛快,就不在乎旁人的死活。也不怕世人笑话侯府,不怕你的亲生父亲不高兴。”

沈伯远的脸色阴沉至极。

他从不是这样的人!

他若是薄情寡义,怎么还会将她带入侯府?

他当年就可以杀了她,将她的财宝都抢走,让她成为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

他觉得他对柳望舒跟沈栖棠已经够好的了!

沈栖棠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那目光中的冷意,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她这个身体里装着的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灵魂。

她自然不会像她阿娘一样,还对这人有几分客气。

“人跟禽兽最大的区别是人还有人性……倘若人性都没有了,那就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侯爷这样聪明的人,应当是不想当禽兽的!”沈栖棠抬着头,静静的看着沈伯远。

沈伯远目光阴森的盯着沈栖棠,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道:

“沈栖棠,别忘了,我是你的父亲!”

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沈栖棠这个小贱种,竟然敢说他不如禽兽!

他是侯爷,是金尊玉贵的人!

他留着他这样小贱人的命,那就是他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