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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太担心,秦京茹一看就知道在家里没干过什么活,父母很宠她,应该不会为难小军的。”葛小萌安慰赵浩。

“你们两个收拾好房间了吗?还要在房间里腻歪到什么时候?”

赵军和秦京茹从房间里出来。“京茹你今晚还是回你堂姐家睡,今天这件事不能和你堂姐说,她婆婆是什么人你应该见识过了。”

“我听大哥的,这就回去。”秦京茹回到贾家,家里只有小当可怜兮兮的坐在桌子前。秦京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给递小当,小当接过水果糖,放进嘴里一颗,很甜。秦淮茹棒梗当天没有回来,贾张氏也没有过来给小当做饭。

站在秦家村村外,远远的望去和多年前差不多,一排排土坯房,显得有些矮小。村子里唯一的青砖瓦房是当年地主家的房子,后来成了村委大院,非常显眼。田间地头的大槐树下有不少人在休息,现在正是夏收的时间,中午就在树荫下休息吃午饭,避开一天中太阳最厉害的时间。

小棒梗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妈还有多久到啊,我走不动了。”

秦淮茹:“再坚持一下,你看远处的那个村子就是姥爷家。”

秦老三:“淮茹你上次回来已经有六七年了吧?村子里变化不大,就是老人走了一些,多了一些小娃娃。”

“三叔,七年了。”

“走吧,回家看看你娘吧,她身体越来越差了,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前几年的饥荒饿坏了身子。”

秦老三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家大哥。“哥淮茹回来了,请半天假,回家去。”

看着眼前的父亲,秦淮茹有许多话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是让棒梗喊了一声姥爷。

“我妈身体怎么样了?”

“前几年饿坏了,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她把自己的口粮分给几个孙子吃了,自己只喝一点野菜汤。我一直没发现。”

回到村里,秦老三和秦淮茹一家分开各自回家。

秦老大家中两个儿媳妇正带着几个小孩在吃饭,秦母坐在桌边微笑着几个孙子孙女。大儿媳妇喂完孩子,再转身给秦母喂一口玉米糊糊。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看着眼前骨瘦如柴的身影,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妈,我回来看您了,棒梗快叫姥姥。秦淮茹拉着棒梗走到秦母眼前。”

老太太抬头看了秦淮茹老大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女儿回来了。

嘴里说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秦父:“爸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灾荒来了以后你们一家就只有一个人的口粮,我们想帮你也没那个能力。好不容易天灾过去了,东旭又出了事,这老天专找苦命人。这几年村里也慢慢好起来了,就是你母亲公社里的老中医给看过了,说她是以前饿的太厉害了,现在是虚不受补,已是药石无用了。饭菜让她敞开了吃,她也吃不进去多少,稍微吃多一点就会吐掉。”

大嫂:“爸先吃饭吧,吃完饭慢慢聊。”

午饭过后秦淮茹陪着父母和两个嫂子说话聊天,棒梗跟着几个舅舅家的孩子一起去田里捉蚂蚱去了。

“老二,我看京茹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没有她住在我家里,帮忙照看小当,她也想嫁到城里,能不能成就要看运气了。京茹长的好看,可是大部分一听她是乡下的就不敢娶她,农村户口没有口粮,以后的孩子也没口粮。全吃高价粮,一般的人家养不起。”

第一次来到乡下,棒梗看什么都很好奇,跟表哥表弟学着把蚂蚱用狗尾巴草串起来,在外面玩耍了一下午的棒梗觉得乡下的生活也挺好的,特别是回家后姥爷帮忙把蚂蚱烤熟吃,嘎嘣脆,特好吃。

第二天下午秦淮茹带着棒梗走到公社搭乘公交车回城。母亲的样子让她对贾张氏又多了几分怨恨。

棒梗还想在乡下多玩两天,秦淮茹没答应。

四合院里早上,赵军拉着秦京茹在门房里腻歪了好久,骑上自行车去上班了。

葛小萌对秦京茹说道:“你把小当带过来吃早饭,就不用再开火了。”

赵军让阎解成帮忙请假一天,两口子都没去上班,他觉得秦淮茹上午肯定就会回来,可是左等右等秦淮茹一直没回来。

贾张氏睡醒后,来到中院贾家,没有找到她的早饭,在中院破口大骂秦京茹,男人们都去上班了,在家的妇女对于贾张氏骂人早就是见怪不怪了,没人搭理他。骂累了,也饿了,贾张氏自己进厨房做饭。

锅里放进去两大勺油,她打算好了,等秦淮茹回来就告诉他是她表妹秦京茹用的,让她自己把秦京茹赶走。

早饭吃的是玉米糊糊粥,二合面馒头,煎鸡蛋,还有一小盘自己腌制的瓜咸菜。

小当紧盯着煎鸡蛋,想吃煎鸡蛋太香了,又不敢去夹。赵浩夹起一块鸡蛋放到她的碗里,小当就着一块鸡蛋也不嫌烫就把一碗玉米糊糊喝光了。

吃完早饭,没等赵浩收拾,秦京茹已经麻利的把桌子收拾干净去洗碗了。

三大一小就坐在屋子里闲聊,等秦淮茹回来。

轧钢厂许大茂和刘宁在存放放映设备的器材室喝着小酒。

“哥,你说赵军是不是真的和秦京茹好上了?”

“怎么你还想娶她?都说了你养不起她,以后她和你们的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口粮,得买高价粮吃,万一遇到个天灾人祸的你要咋过?”

“我不甘心啊,她是我从乡下带回来的,最后便宜了别人。”

“想女人了就去找村里的小寡妇,她们放的开,不会缠着你要死要活的让你娶她,大姑娘可碰不得,碰了你就要对人家负责,娶她回家。娶媳妇最好找个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漂亮不能当饭吃。”

“哥我知道了,就是心里还舍不得。”

“你心里就多感谢赵军吧,要不是他把秦京茹拐走了,你早晚落到这个乡下姑娘手里。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和她啥关系,是私定终身了还是定亲了?你们啥关系都没有,她跟谁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