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那一团灰扑扑的影子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只不过这小东西明显不服气。
下一秒就要再次扑上来。
对此，姜一毫不客气的又是一道金色的元气打了过去。
这下，那小鬼婴彻底歇菜了。
它被元气紧紧缚住，动弹不得。
因此它满是怨毒之色地看着姜一，咒骂道：“你这个坏人！”
姜一被它倒打一耙，不禁扬眉问：“你这算贼喊捉贼吗？”
可那鬼婴却始终表示：“你这个坏女人，帮着杀我的人，你给我等着！”
姜一笑容微敛，“你说他杀了你，那请问他是怎么杀了你的？”
那鬼婴当即指着周继明道：“是他劝我妈别要我！”
“还有这种事？”
姜一顺势看向周继明，嘴角带着几分玩味儿地笑。
直播间的水友们听到这话后立刻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我有预感，感觉事情要反转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
【看来这个鬼婴是来报仇的。】
【这医生够坏的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不是，我搞不懂。为什么啊？这么小的孩子碍他什么事了？】
【你傻了吧，孩子的确没什么用，但是心肝脾肺肾有用啊！黑市里那些玩意儿都是高价货。】
【天！不会吧，婴儿的器官那么小，也能卖出高价？】
【怎么不能，那些有钱人的小孩就可以用啊！】
……
被这么一说，各种阴谋论直接刷屏了。
坐在那里的周继明在感受到姜一那意味深长的神色后，不由得问了一句，“姜大师，请问我有什么问题吗？”
姜一也没有隐瞒，而是十分坦白道：“它说，是你劝说它的母亲不要它，所以我得看看你的面相，来判断它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到这话，周继明神色平静，“我作为一名产科大夫，有时候胚胎质量不好，有很大风险会产下畸形儿，我的确会劝说。”
这话一出，那鬼婴就激动地挣扎起来，“我才不是畸形儿！”
姜一看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索性挑了一缕夜煞的煞气打在了那小东西的身上。
在阴煞的加持下，它渐渐现形。
姜一随便找了沙发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别废话了，你们直接面对面聊，让我听听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此时周继明在看到那个被金色元气缚住的鬼婴时，他眉头微拧紧，“是你。”
那鬼婴冷哼了一声，“你少装了，你怎么可能认得出我。”
对此，周继明解释道：“我当然能认得出你。因为你的面部还有一块巨大的黑色的胎记，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
那鬼婴却不相信，“你是因为我有胎记，还是因为你做贼心虚。”
周继明神色坦荡，“我没必要做贼心虚。手术同意书和所有风险流程我全部告知给了孕妇，并且所有的一切都记录在档案，随时可以调出来查看。”
然而鬼婴却根本不听，“我不听你说的这些，我只知道是你杀了我！”
面对它的无理取闹，周继明只能将目光转向了坐在那里的姜一。
“当时孕妇因为突然出血被送进医院，我检查的时候发现她有些胎盘前置，需要卧床保胎。”
“我第一时间和她说明了情况，让她赶紧打电话叫家属，因为一旦情况不好，就需要马上手术终止妊娠。”
“但没想到的是，她上厕所时居然摔了一跤，当场大出血，却不及时呼救，还是血已经浸没了被子，被护士发现，这才紧急推入手术室内。”
……
姜一轻笑了一声，似有深意道：“这么巧？”
周继明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只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只能说很可惜，接连两次的撞击彻底没了保胎的可能，只能马上手术。当时让她签字打电话，她都没有做，只是不停喊救命。”
姜一顺势接过了话，“然后你只能先做手术，但最后孩子还是死了。”
周继明再次点头，“是的，当时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孕妇已经几乎快要休克，胎儿也陷入了缺氧窘迫。”
直播间的水友们听到这些话后觉得周继明的操作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我听到现在都是正常操作啊，哪有要杀孩子啊。】
【只能说这个孕妇有点倒霉吧，胎盘前置本来就很危险，她居然还摔了一跤。】
【说明注定和这个孩子没缘分。】
【这医生也太倒霉了，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啊。】
【但问题是，如果只是手术，这孩子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对哦，我不信其他死胎会有这么大的恨意，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你们看剧都是二倍速的吧，明显忽略了刚才姜一大师说那句话时的神情。】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啊，这一切都从这巧字上来的！】
……
此时的姜一在听完了周继明说话之后，转而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鬼婴身上。
被盯着看的鬼婴情绪再次变得激动了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在胡说，就是他杀了我，我才是说真话的哪个！”
姜一用手示意它安静，“淡定点，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鬼婴顿时愣了下，“你信我？”
姜一听到这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我为什么不信你。”
坐在一旁的周继明见此也马上出声，“大师，我说的这一切都可以从电脑档案上调出来。”
姜一点头，“嗯，我知道。”
可她越是这样，直播间内外的众人越是有些捉摸不透。
【我怎么感觉两边说的话姜一大师都认同啊。】
【是啊，这什么情况啊。】
【不应该啊，有真话就必定有假话啊，怎么会两边都没问题呢。】
【这个剧情有点蹊跷啊。】
【所以，到底谁在说假话？】
【我觉得应该是鬼婴说谎的可能性很大，毕竟是鬼嘛！鬼言鬼语，最不可信。】
【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有时候人心难测，比鬼更可怕。】
……
直播间的水友们随即开启了辩论赛。
而鬼婴这时也不耐烦了起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到底知道什么啊！”
姜一没有回答，而是再次看向了周继明，问：“当初在确定做手术的时候那个字她没签，还说要救孩子，对吗？”
周继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在回想了一番后，点头，“对，但当时情况很危急，婴儿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我只能保大。”
姜一笑了，“所以，孕妇是再三确定婴儿不可能活了，她才彻底休克晕厥的？”
周继明再次点头，“没错！”
在确定后，姜一便一切明了，“那就对了。”
可周继明却越发莫名了起来，“大师，我没听懂。”
其实不仅他没听懂，在场所有人都没听懂。
好在姜一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道：“她这是转嫁因果。”
周继明显然没听懂，只是皱眉，“什么意思？”
姜一解释：“意思是，这孩子她是想流不能流，怕被鬼婴纠缠，所以借你的手杀了他。”
但这话却让周继明更加搞不懂了，“为什么这个孩子她不能流？而且我之前也做过那么多流产手术，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姜一勾了勾唇，回道：“因为这个孩子不是普通孩子，它是小鬼。”
随着这一句话，众人顿时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