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坎蒂丝想得没错,老人们毕竟是保守的,当他们得知教令院那边准备把整个大赤沙海送给景梵天做封地。
顿时就火冒三丈。
说什么赤王后裔永不为奴之类的。
最后还是坎蒂丝让众人安静了下来,她对着大家说道:“我想请问村长还有大家,究竟是赤王的荣耀重要,还是沙漠变成绿洲重要?”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当然是沙漠变成绿洲重要了。
但信仰也一样重要。
谁知道景梵天在沙漠称了王之后会不会第一时间把赤王陵给推翻,消除赤王的一切痕迹。
他跟那些凡人的王不一样,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村长安普叔抽了一袋烟,然后对着村里的老人们说道:“各位看开一点吧,赤王的时代早已经结束了。”
“若是赤王大人还存在的话,我们这些赤王的遗民就不会过得如此艰辛了。”
大家齐齐叹气。
安普叔说得没错,赤王的时代已经结束很久了。
如今的赤王遗民们只是一群神弃者。
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想要雨林的神来庇佑他们,人家还修了一条防沙壁防着他们。
安普叔又说出了一个大实话:“我们沙漠这地方别的神想要来占都嫌弃,如今梵天龙王不嫌弃这块寸草不生的地方。”
“要纳入领土,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一位老人说出了心声:“难道我们就要弃赤王而去吗?赤王曾经赐予我们荣耀与价值,我们要放弃那些骄傲的过往吗?”
“……”
安普叔有些沉默。
如果赤王的遗民们还有什么值得自豪的,那便是赤王时代所带来的荣耀。
曾经的大赤沙海,赤王在黄沙之上所建立的帝国是何曾繁华。
哪怕现在赤王的余晖,那如神迹一般的赤王陵。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即便是沙漠里最贫穷的佣兵,一看到那高大的赤王陵,便会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
精神文明对于一个民族而言是十分可贵的东西,一个延续永久的民族必然有十分伟大的过去。
但一个民族一直沉寂在过去必然无法再伟大起来。
安普叔点上烟,说道:“不,我们不会忘记过去的时代,否则就是背弃先祖们的教导。”
“我们可以缅怀过去,但决不能困在过去。”
“如今的沙漠是该有一条运河带来希望了,大赤沙海是已经没有神明的国度。”
“如果有人能带来运河,能带来希望,那他就是我们现在的神明,我们的王。”
一些顽固的老人还是坚持己见,认为赤王的信仰不应该被轻易放弃。
但以村长为首,希望沙漠人能有希望的人们都极为赞成放弃赤王的信仰,归于龙王的统治之下。
还有一句话安普叔没说。
那就是他们的意见其实不重要,景梵天想在赤王陵之上,也就是赤王的坟头之上建造属于他的龙宫。
赤王的遗民们是没办法反抗他的。
这便是大势,魔神的力量,龙王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对抗的。
安普叔不再管那些顽固的家伙,阿如村算是整个大赤沙海条件算好的了。
这里有充足的水源,教令院也派出学者支援这里。
虽然都是因为学术腐败被流放至此的。
但这些掌握知识的学者还是给阿如村带来了一些生机。
比如赛芭,还有阿凡,他们教导村民们在沙漠之中种植出了粮食。
反观其他地方,部落或者村子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他们要么加入佣兵团,接任务维生,要么自甘堕落,成为恶人。
此时的村会,教令院的驻村学者也旁听阿如村的村会。
学者们对景梵天要在沙漠中开辟一条流通须弥沙漠境内的运河大吃一惊。
因为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须弥沙漠两倍于雨林,还有数不清的地下坑洞,想要修建一条运河是何等的困难。
这就是一块被天理诅咒的土地。
但若是掌握大地权能的岩龙来开辟运河的话那就理解了。
传说若陀龙王一声怒吼就能引起千山的震动,岩龙是能撬动大地的龙王。
学者们对于阿如村的村民还要开会同不同意开辟这条运河极为不理解。
这就是在有傻子送钱,还是大把大把的送。
这些人还要考虑要不要收这些钱?
难怪赤王的遗民们一代不如一代!还好村长、坎蒂丝这些人还是有脑子的。
安普叔走到坎蒂丝的面前:“坎蒂丝,你去给那位殿下说一说,我们都同意成为他的子民。”
“我们想找一个机会,办一个登基仪式。”
做任何事都要有仪式感,难道大家聊几句话就决定以后的大赤沙海就是龙王的领地了吗?
这不得搞一个豪华的仪式,通知所有赤王的遗民们。
告诉他们,以后大家就不要信仰赤王了,今后的大赤沙海就是景梵天的了。
坎蒂丝点点头,随即回家告诉景梵天去了。
景梵天其实并不在意赤王遗民们的效忠,他要这群人根本没用。
但坎蒂丝不能这么想,他们也要显示一些自己的价值,就算没有一点用,光战场喊666本身就是一种价值。
坎蒂丝回到家后,看到景梵天正在抱着迪希雅在沙发上亲热。
她本能的眉头皱了一下,有些吃醋。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没法一个人独享这恶龙的心,但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相好还是会莫名的感觉不舒服。
迪希雅明显注意到坎蒂丝的进来,她赶紧把景梵天给推开。
“坎蒂丝,我,我——”
迪希雅觉得自己在和景梵天偷情,可是她明明什么都给了景梵天。
不过终究是坎蒂丝先和景梵天好上的。
坎蒂丝的到来撞破了景梵天的好事,让家里变得有些尴尬。
景梵天赶紧把坎蒂丝拉了过来,一左一右抱着,这样就不尴尬了。
「来自迪希雅的怨念,+100命座点。」
「来自坎蒂丝的怨念,+100命座点。」
景梵天所谓的不尴尬是指他一个人的不尴尬,迪希雅和坎蒂丝被这样抱住,还是同时抱住。
再加上她们是极为要好的朋友,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这就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