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三月,阳光透过法国梧桐叶的缝隙,在地面筛出斑驳光影。近两个月里,柒云卿与姜钰寒一得空,便忙着筹备婚礼。
二人行至古色古香的“锦瑟”绣坊,木质牌匾苍劲古朴。推门而入,淡淡檀香萦绕,暖黄灯光下,墙上旗袍泛着柔润光泽。身着素色旗袍的店主苏锦款步迎上:“欢迎光临,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我姓柒,他姓姜。”柒云卿笑答。
“柒小姐、姜先生,我姓苏,”苏锦眼里闪过了然,眉眼带笑:“不知两位想定制什么样式的衣服?”
姜钰寒轻轻握住柒云卿的手:“苏老板,我们准备在六月初办婚礼,想定做两款有传统韵味,又具现代感的婚服。”
苏锦取出厚重图册,翻婚服款式那册,依次陈列改良秀禾服、新中式旗袍、改良龙凤褂、中西合璧款、改良汉服。
柒云卿目光定在改良龙凤褂上,眼睛瞬间亮了。
姜钰寒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语气里满是宠溺:“喜欢就试试?”
苏锦从里间捧出两套不同的红缎面改良龙凤褂,介绍道:“这两套都是采用的杭罗面料,盘金绣工艺。”
她轻柔展开衣物,“女款是鲜亮的正红色长衫,立领对襟缀着珍珠盘扣,袖口处凤凰振翅欲飞,搭配摇曳的流苏;下搭马面裙,裙摆缀满珍珠琉璃。男款是沉稳的暗红色长衫,金龙盘踞其上,搭配利落的马面裤,传统形制里透着现代利落。”
女款龙凤褂
柒云卿的指尖轻轻拂过针脚细密的绣面,触感细腻如丝,绣线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确实不错,那我去试试。”
姜钰寒笑着:“去吧。”
待门再开,她身着龙凤褂踏出——朱红面料衬得肤若凝脂,金丝凤凰栩栩如生,裙摆珍珠随步伐轻晃。
姜钰寒望着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深情:“卿卿,你真美。”
柒云卿在镜子前轻盈转了个圈,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姜钰寒:“对了,你也赶紧试试你的,我想看我们穿在一起的样子。”
姜钰寒接过暗红色男款龙凤褂,走进试衣间,片刻后推门而出。立领衬得他脖颈修长挺拔,暗红色长衫勾勒出优越的肩线,马面裤垂坠的弧度随着步伐沉稳摆动。
柒云卿眼前一亮,忍不住拍手赞叹:“哇,好帅啊!这暗红色衬得你气质又沉稳又贵气,和我的绝配!”
这话清脆的夸赞让一旁的苏锦忍俊不禁,笑意也染上了眼角:“二位站在一起,倒真应了那句‘龙凤呈祥’。”
姜钰寒闻言揽过柒云卿的肩,姿态亲昵的很,笑望向苏锦:“多谢苏老板的夸赞了。”
跟苏锦交涉好要定制的款式,并付了定金后。
苏锦从柜台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时,一对银杏叶造型的银质配饰映入眼帘,她捻起银簪与袖扣,叶脉间细密的红线绣着“囍”字若隐若现,介绍道:“每对在锦瑟坊结缘的新人,都会收到这份薄礼。银杏叶子象征百年好合,红线是我亲手绣的,就当是添个彩头了。”
姜钰寒和柒云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喜。他们接过苏锦递过来的银质配饰,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选定完婚服后,两人便离开锦瑟坊。在街道上闲逛着,看看有什么适合当他们婚礼的伴手礼。
姜钰寒提议去文创集市看看,那里汇聚了许多手作匠人。刚走进集市,柒云卿就被一家陶瓷店吸引。店内,形态各异的青瓷茶罐泛着温润如玉的釉色。
“这些茶罐都是手工拉坯烧制的,每个都独一无二。”年轻的店主热情介绍。
柒云卿拿起一个刻着缠枝莲纹的茶罐,爱不释手:“这个很特别,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姜钰寒提议:“不如在上面刻上些字和婚礼日期?”
店主眼睛一亮:“好想法!还能根据婚礼主题设计专属图案!”
最终,茶罐肩部刻上缠绕的玉兰花,底部用阴刻工艺留下“钰见卿心,寒暖与共”的字样和婚期。
有了茶罐,当然要有配套的茶叶啦,两人又去了茶市,挑选了几种比较好的茶叶。
此后的两个月,两人一有空就去绣纺、陶瓷店。
苏锦对龙凤褂的细节要求极高,她亲自指导调整每一处细节,力求做到尽善尽美。而陶瓷匠人则反复烧制样品,不断改进,只为了能打造出最完美的婚服和伴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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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宏宸上的大学离家比较近,所以每到周末他都会回家休息。相比之下,姜钰苑要一直跟着古雅兰等几位前辈学习,周末根本抽不出时间回来。
所以,只有柒宏宸被拉来充当“小苦力”被使唤了。
他还挺乐意做这些事情,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你看我姐,可不能累着了,这这包装伴手礼的活儿又费心又费神还费力气,她可不能干!我姐夫呢,在医院上班那么忙,下班还要陪我姐,也没时间干这个。所以啊,只有我周末最闲,也最合适干这活儿啦!”
就这样,柒宏宸愉快地承担起了包装伴手礼的任务。他仔细地将礼盒纸折好,然后把茶罐小心翼翼地放进中式提篮礼盒里,再用烫金丝绸将整个礼盒包裹起来,最后系上红色的流苏,一个精美的伴手礼就完成了。
看着忙碌的弟弟,姜钰寒放下写请柬的笔,缓缓站起身来。他走到柒宏云卿身边,环抱住她的肩膀,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旋,笑着说道:“看着这些东西,突然觉得婚礼真的要来了。”
柒云卿也放下笔,微微倾斜身体,依靠在姜钰寒的怀里。她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坚实,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确实快了,我们下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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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已pUA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