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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杰斐逊·阿尔德来说,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在柔软温暖的床上醒来,睡在身边的妻子早早起来准备好了早餐,半大年纪的儿子还在赖床,而小女儿已经拿着教科书仔细的阅读了。

他的生活一成不变的如同天上的太阳照常升起,没有丝毫波澜。

阿尔德先生并不是传统的圣马丁人,他原来是叙拉古的一名乡村医生,后来在当地的一次帮派斗殴中,意外救治了一名大佬,于是枯燥无趣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偏折,随着帮派来到这座号称公正与自由的梦想之地,迄今已有二十年了。

在这里,他邂逅了现在的妻子,和通俗小说里的故事那样,两人一见倾心,感情迅速升温,进而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然而也和通俗小说一样,他们的热恋遭到了妻子父母的反对,女方父母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将女儿嫁给一个沦落到牙医诊所打工的穷小子。

就在阿尔德先生一筹莫展之际,有一个人从天而降,平地一声雷,只是一点小小的余威,就促成了他们如今美满的生活。

林先生。

准确的说,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帮助的人,应该是林先生的私人医生的助手。

两个人一起喝过酒,一起骂过人,一起喝街头混混打过架,也被街头混混打过,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也正是有这位好朋友的牵线搭桥,让阿尔德能在女方父母面前挺直了腰杆,顺便还在两年后接管牙医诊所,一跃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中层人士。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巧妙。

吃过早餐后,阿尔德先生了解到孩子们的学校宣布暂时停课,原因是圣马丁从昨天延续到今天的混乱,可能短时间能不会停止,为了安全起见,整个中环城区的学校都停课了。

“说实话,挺糟糕的,但麻烦总会过去的,放心吧。”

阿尔德亲吻着妻子,告别了孩子们,离开家门前往牙医诊所。

在他推开牙医诊所的大门时,两道目光正注视着一切。

为什么全城都陷入混乱的时候,牙医诊所依然坚持营业呢,这里面其实还有另外一番内幕。

“在禁酒法案推行期间,社会的正常饮酒都遭到了限制,但牙医诊所就不同了,医用酒精是必备品,全城混乱时,运输行业遭到严重打击,医用酒精未必备货齐全,高烈度酒精成为了不可或缺的替代品,所以这个行业演变为贩卖私酒最好的掩护,因为他们有合法手续存储酒精……”

坐在早餐店里的周金儒撕开烤的松软的小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时而喝一口鲜香的玉米火腿虾肉熬制的热粥,全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说不出的舒畅。

“你这么了解,你怎么不去做贩卖私酒的生意?过一段时间禁酒法案下来,搞不好真的能大赚一笔,让你的罗德岛窘迫的经济条件缓解一些。”

银狐不喜欢周金儒对口腹之欲的着迷,她只点了简单的面包和橙汁。

“你在减肥么?”

银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周金儒果断闭嘴,继续说道:“这生意我做不了,一来必须要满足几个严苛的条件,否则第二天警署的大队就会上门抓人,二来禁酒法案终究只是昙花一现,就算林先生想搞,哥伦比亚官方也不会放任不管。”

林先生最大的问题不是他对哥伦比亚各方势力的渗透,也不是他控制了一座移动城市,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他的出身。

他是一名乌萨斯人。

尽管在炎国留学,尽管在哥伦比亚创业,尽管他公开表明深恨乌萨斯帝国……

尽管他用一颗源石炸弹险些炸死周金儒,就因为当时的周金儒被外界猜测为乌萨斯贵族。

他依然是一名乌萨斯人,不折不扣的乌萨斯人,这是哥伦比亚无法容忍的事情。

周金儒不知道的是,炎国在这件事上也采取了同样的决策,林先生,他只是一名乌萨斯人。

“我们去找那位阿尔德先生谈一笔生意。”

吃掉最后一口面包,喝完小碗里的热粥,周金儒擦着嘴巴,站起身,舒展全身筋骨。

银狐放下喝了一半的橙汁:“你怎么知道阿尔德先生愿意跟你谈生意?”

“哈哈哈哈。”

周金儒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双枪,以及衣服里的柯尔特,伸手搭在银狐的肩膀上:“赚钱嘛,不寒碜,我在点餐的时候跟这里的收银员聊过了,我们的阿尔德先生最近收购了一批高烈度的好酒,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大赚一笔呢。”

银狐板着脸:“你又背着我偷偷摸摸查线索!”

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周金儒在点餐时给了一笔差不多有消费一半金额的小费,见财起意的收银员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

敢于将牙医诊所开在闹市区需要不小胆气,尤其是圣马丁这种号称自由的地方,如果不想第二天早上开门营业时发现门口被泼了油漆,交一笔不菲的保护费是必不可少的,但还不够,因为诊所的主人需要摆平的不仅仅是为非作歹的帮派,还有恶意竞争的友商。

阿尔德先生有帮派做保,与当地警署的关系也不算差,剩下要应对的就只剩下友商了,奈何对方也有贵人提携,在竞争方面,双方都不存在明显的优势,明里暗里半斤八两。

在赚钱方面也只能说细水长流,撑不死也饿不死,对于有一个大家庭的阿尔德先生来说,多一分收入自然是好的,他想到自己出生在叙拉古的乡下,没有贵人相助,拼尽全力也只能混到一个乡村医生的地步,现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也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活的舒服些,在禁酒法案即将推行之际,他就开始拨弄起小算盘了。

“如果能借着帮派的关系,将这批私酒都高价卖出去,即便帮派分润一部分,剩下的也能有这家牙医诊所好几年的收入了。”

阿尔德心里想着,抬起头,牙医诊所门前站着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