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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执行八小时工作制,大部分的单位冬季作息时间是五点钟下班,夏季作息时间为六点钟下班。

有的地方或许在此基础上稍作改动,比如五点半下班之类的。

所以说周兴然和林嘉琦没有约定时间的话,他现在去团市委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周兴然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还是没有经验啊,明天中午去团市委一趟吧。”

回到小院后,周兴然怕明天去团市委不一定能见到林嘉琦,就拿了张纸,给林嘉琦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到时可以交给保卫科,让保卫科转交给林嘉琦。

信的内容主要是约定他们下一次的见面时间、地点。

第二天周兴然刚到办公室没多久,齐正阳就把他和林玖潇叫了出去。

齐正阳:“工会来了一名同志,要问问你们俩孟石雨的事情,现在就在我办公室呢,不要怕,有什么情况就说什么情况,我和你们一起。”

“听说是你们俩最先送孟同志去的医院?”

林玖潇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因为许群同志的原因,厂子对冲压车间组织了督查小组,孟石雨发生事故时是你们这个小组的值班时间?”

“还没有到,我们俩早去了十分钟。”周兴然说,“去到之后技术二组的同志说他们都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还没完成交接,孟同志就出事了。”

“不过,孟同志出事的时候我看他身上的安全措施都还是好好的,周围上前救助的同志安全设施做的也都很好,就是孟同志倒下的位置离压力机很近,再加上他脸上的伤,应该就是离压力机过近导致的。”

“当时冲压车间所有工人都在场,您可以问去去,大家应该还记得当天发生的事。”

又问了两个小问题,工会的人收起笔记本,站起来分别对着齐正阳、周兴然和林玖潇三人伸出右手:“多谢三位,对我的工作帮助很大。”

“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出了齐正阳办公室,林玖潇羡慕的望着周兴然:“你应答的好自然,不像我,特别紧张害怕,一对上他的视线就大脑一片空白。”

周兴然:“这有好怕的,他是工会的人,又不是公安同志。工会不就是帮助我们的嘛,它是守卫我们权利的地方,你忘了每次工人家里有困难,需要借钱的时候都是谁给批的了?”

“他来问我们也是为了弄清楚孟石雨同志的这起事故的起因,也是在保障孟同志的权利,又不是来审问我们的。”

林玖潇挠了挠头,朝周兴然露出一个笑容:“你这样一说,我顿时感觉没那么吓人了,主要是这名同志压迫感好强。”

中午吃完饭,周兴然骑着车去团市委,团市委的办公地点在台基厂二条,距离汽车厂不到十公里的路程,周兴然大概骑了半小时。

团委不像汽车厂那样动辄几千上万人,建国之初,国家规定了省以下各级团委的编制人数。

团省委编制一般在25~50人,之后是团地委、团县委、团区委编制人数依次减少,最低的团区委编制只有3人。

团市委则不同,它是按照城市人数来规定,50万到100万人口的大城市编制为50~100人,而像平城、沪上这类城市编制人数为100~250人,后来沪上编制更是增加到350人。

根据林嘉琦所说,平城团市委现在有231人,已经很接近最高规定人数了。

团市委最高的建筑是个二层的小楼,应该是办公楼,另有几个建筑坐落在办公楼两侧,面积自然是无法和大厂相比,但是收拾的格外整洁,宣传栏很大,墙上也写了不少标语。

周兴然在大门处停下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着枪走了出来:“你是干什么的?”

何远山在团市委工作多年,团市委人又不多,他能清楚的记住里面每一个人的脸,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眼前的这个人他没有印象。

周兴然从上衣兜拿出一包打开的大前门,向上轻轻一掂,就掂出了两根香烟,他把拿着香烟的手伸到何远山面前:“您好,我想找下宣传部的林嘉琦。”

何远山没接,问:“你找林同志干什么?”

周兴然害羞一笑:“家长介绍我们认识的,见完第一面分开后才想起有些事情没告诉她,我又不好意直接去她家,所以只能来这里找她了。”

“原来是林同志的对象啊。”何远山在心里暗忖,弄清楚周兴然身份后,他也不在拒绝眼前的香烟,拿起一根顺手夹在了耳朵上:“林同志回家去了,你现在见不到她。”

“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地方小,没有职工宿舍,他们一般吃完午饭就回家休息去了,除非家离的特别远。”

周兴然:“这样啊,那能帮我一个忙吗?还不知如何称呼您?”

“我叫何远山。”

周兴然掏出他昨晚写的那封信递给何远山,把那包拆开的大前门也一并塞给了他:“何同志,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林同志吗?我在信里给她说明了情况,她拿到信应该会给答复,我明天再来找你。”

“行,举手之劳,这烟我可不能要。”何远山把烟又还给了周兴然。

“哎呀,拿着吧拿着吧,不能让你白帮忙。”

经过一番拉扯,何远山笑容满面的收下了那包大前门。

送完信,周兴然骑着车慢悠悠的回到了汽车厂,到了大门口,发现孟家一家人又在大门口哭喊呢。

他们一家人也很聪明,每次都是把自己弄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说前因后果,只是哭喊着自己的困难苦楚,让不明所以的人同情。

他们也没有骂厂里的任何一人,却说自己儿子在厂里工作结果却怎么怎么样了,惹人误会。

她要是骂了也就好了,保卫科的人能正大光明的赶她走,可惜她说自己只是想坐在这里哭一哭,连她在哪里哭都要管吗?她又没在厂子里哭。

这个点,工人们家近的都回家了,有宿舍的都在宿舍里休息,家远的就在办公室休息,只有极少几个人围在门口看。

保卫科的人看围观群众少,也不怕闹出什么事,就想强行把孟家这几人赶走。

这时,厂里走出一个人对保卫科的一名安保说道:“小刘,让他们几个进来吧,正好给他们说下孟石雨这次事故的赔偿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