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雨看向慕容柒夏,走到她跟前,亲自弯腰将她扶起。
“柒夏,我很抱歉对你隐瞒了身份,但我既然将你从盛国带出来,就一定会护你周全,只要你不愿,谁也不能强迫你分毫。”
盛敦震惊之余,急忙站起身说道:“夏儿,你现在同我回去,虽是侧妃,但等我登基,你就是贵妃。”
“当贵妃有什么好?”即墨雨不甘示弱的说:“柒夏,跟着孤,孤直接让你当王后。”
慕容柒夏本就对即墨雨的身份感到吃惊,这番话更是惊的她目瞪口呆。
“你···认真的?”
眼看慕容柒夏有所动摇,盛敦厉声吼道:“说大话谁不会!她定是骗你的,夏儿你不要信。”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慕容柒夏当即说道:“就算是骗我的又怎样?我心甘情愿。”
即墨雨笑容更甚,主动去牵她的手,“柒夏,来,我带你回王宫。”
眼看即墨雨要将慕容柒夏带走,盛敦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当即跪下说道:“柒夏,我错了,我是爱你的,我不该贬妻为妾,我知道你也深爱着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慕容柒夏脚步一顿,缓缓转身看向他,哽咽道:“现在承认爱我了,你早干嘛去了?”
即墨雨也转过身,侧目瞧见慕容柒夏眼中仍有期许,微微叹息有些无奈。
“夏儿,我回去就休了白洛汐,王妃之位还是你的,我发誓,日后也绝不纳妾,唯爱你一人,若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
即墨雨本不想掺和,但又怕盛敦真给慕容柒夏说动了,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柒夏,别把人心想的太好,很多人没有良心,你原谅他,无非是给了他,再一次刺痛你的机会。”
“我不会的,我绝不会再伤你分毫”,盛敦说着,就拔出匕首双手奉上,“夏儿,若你仍介怀,就刺我一刀。”
“晚了,我已不爱你了。”
慕容柒夏话音刚落,即墨雨立刻揽着她踏上龙辇,生怕她反悔再生顾虑。
“回宫。”
盛敦起身,在龙辇掉头准备走时叫她,“柒夏!你真的要赌气,弃我而去吗?”
眼看慕容柒夏侧头,想回头看,即墨雨当即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
慕容柒夏被她这个举动整的一愣,紧接着就对上她认真的目光。
“嘴可以逞强,心不会撒谎,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下他,但是柒夏,你别回头,不要让他一时兴起的爱,困住你的一生。
你要看看我,我这条路璀璨光明,比他强一万倍。”
慕容柒夏认真点头,“我明白,终有一日,我会彻底放下他。”
盛敦气急,怒道:“即墨雨,你是疯了吗?两个女子在一起会遭人非议,更何况是立她为后!”
“不爱为什么要在一起,爱为什么不好好在一起,整出贬妻为妾这等丑事,竟还有脸操心孤的事。”
没等盛敦开口,即墨雨又道:“将盛国三殿下请出去,没孤的命令,他盛敦永不得踏入即墨国半步。”
“是”,为首的黑衣女子,当即应下带兵赶人。
身处他国,盛敦无力反击,被赶出即墨国。
回到王宫,即墨雨见慕容柒夏表情凝重,给她递了盏茶,认真的说:“为他那样的人伤神不值得,来爱我吧,我把命都给你。”
慕容柒夏惊诧抬眸,对上她的目光。
即墨雨见状,怕自己的言论吓到她,急忙躲闪她的目光,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我是朋友,我年长你五岁,不如你唤我一声姐姐,我定像护亲妹妹一样,护你一世周全。”
“我不要姐妹之称,你是我的英雄。”
闻言,即墨雨愣了一下,“英雄?我可是女子。”
“英雄不分男女,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英雄。”
即墨雨不太确定她此话何意,试探性的问:“那你说,我这个英雄,能抱得美人归吗?”
“当然”,慕容柒夏点头,“我已经跟你回宫,难道算不上抱得美人归?”
即墨雨惊喜,“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
得到肯定,即墨雨高兴的几乎跳起来,“我这就去拟写封后的旨意。”
“不可”,慕容柒夏放下茶盏,起身握住她的手,“雨,我不想你因我遭人议论,我跟在你身边,做个贴身侍女便好。”
“我即墨雨的人,不必委屈自己,况且即便没有此事,就单看我登基为帝这件事,所受的非议便不在少数”,即墨雨认真的说:
“你放心,我的功绩在那放着,我的两个弟弟,本就无心王位,只想当闲散王爷,我若倒了,受难的是他们。
所以即便他们不满仍议论,也只敢在私下发牢骚,他们不敢带节奏,将此事传的一发不可收拾。”
没了顾虑,慕容柒夏点头应下,与即墨雨大婚,成了她的王后。
朝臣们心中不满,表面却只能含笑奉承,待事毕出宫后,在私底下吐槽,“先帝早逝,两个王子死活不愿登基。
公主登基成为女帝,放着各个美男不挑,偏偏娶了亡国公主,一代连出两件稀奇事,真是造孽。”
与此同时,盛国内。
丞相弹劾盛敦,向皇帝讲述来龙去脉,气的皇帝大怒,待他回来,就指着他的鼻子一顿痛骂。
“你说你不喜慕容柒夏,要娶丞相之女,如今她主动离开,是皆大欢喜的事,你又作什么妖?”
盛敦失魂落魄的跪下,“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爱的人是慕容柒夏。”
“你……!”皇帝气的心口疼。
丞相带着女儿白洛汐,在此时走来,正巧听到他这番话。
白洛汐气的声音都在颤,“是你对我说,一点都不爱慕容柒夏,早晚会休了她,让我等你,结果我等了你将近三载,你就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是吗?”
盛敦一时无言以对,气的白洛汐想上前打他,被丞相拦住。
安抚好女儿的情绪,丞相跪下认真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好在他二人没有夫妻之实,尚有补救的机会,臣恳请陛下,允他二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