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看向叶尘渊的脸庞,摇了摇头,“没有啊”。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转移到叶尘渊衣着上,心中暗道:“不能是因为衣着吧?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回到九曲溪,他的徒弟们,看到他一身红衣,也是吓了一跳,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微微俯身行礼,就快步走开了。
夙愿施法变出衣裳瞧了瞧,将他的那套递给他。
叶尘渊接过走进自己的院子,夙愿将自己的衣裳放到房间,便准备去找阮南絮。
然而,他刚走出房间,就被三位师兄堵住了去路。
云凡既担心又恐慌的问:“你和师尊他…怎么穿的都是红衣啊!?”
夙愿笑着回应:“我给师尊挑的,好看吧!”
“师尊他…”,季白欲言又止的说:“眼睛不辨五色,小师弟你不会是…骗他穿的吧?”
“当然……”
三人以为他说的是,当然不是,刚要松口气,他又补了两个字。
“是的”
云凡率先反应过来,无奈道:“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这都敢骗,你是嫌命长吗?”凉川对他这个小师弟满腔怨恨,随即又冲云凡发火,“他就不是个省心的,你干嘛答应让他跟师尊下凡。”
云凡无奈,“我是答应了,但当时师尊都点头应下了,我还能反驳不成?”
夙愿见他们这般争吵,收起了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就是一身衣裳吗?就算师尊知晓,不用查也会知道是我做的,我都不急,你们着什么急?”
季白对此很是无奈,皱着眉头说:“师尊他若当真发起火来,会殃及池鱼的。”
夙愿看向季白,见他如此认真,也终于是意识到,自己这玩笑好似开大了,垂眸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现在去跟师尊请罪,你们都离远些,再跟其它师兄们说一下,都暂时别出来走动。”
凉川闻言率先离开,云凡看他一眼也走了,季白出言叮嘱,“万不可闯进师尊院落,施法传信给师尊,在院外等着即可。”
“好”,夙愿应下,“季白师兄你也走吧!”
季白有些犹豫,但还是离开了。
夙愿来到叶尘渊的院门前,施法传音,“师尊,徒儿犯错了,特来请罪。”
然而话音刚落,院门就突然被打开,紧接着夙愿就被一道法力拽进院中,没等他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就被人施法扼制住脖子,硬生生拽到半空。
他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低头看到是洛仙尊的这一刻,有些茫然,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洛冥秋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样子。
“尘渊,你若再执迷不悟,她将会是你这个月的药引。”
面对洛冥秋的威胁,叶尘渊却只有冷笑,“你想拿他威胁我?我偏不如你意”,说罢就毫不犹豫的施法打向夙愿。
洛冥秋不信叶尘渊真的会杀了夙愿,再加上心中有气,所以并未出手抵挡,直到夙愿被打中心口,口吐鲜血的那一刻,他才不可置信的收回法力。
夙愿看着叶尘渊冰冷的双眸,心口痛到极致,下一秒就闭上了眼睛。
叶尘渊虽亲手杀了他,可当看到他坠落下来,还是施法接住了他,不忍他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夙愿身死,从镜中回到清幽居,躯体也在叶尘渊的床榻上显现。
随着发丝渐渐变白,她醒了过来,也记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包括被洛冥秋抹去的记忆,也全都回到了脑海中。
“那些都是假象吗?可为何又那么逼真?”
萧遇溪有些想不明白,起身下榻,上前准备开门出去,却被符阵阻挡。
“我布的符阵,将我自己困住了?!”萧遇溪看着显现的符阵,满脸的不可置信,施法试图打破,却不仅打不破,反而因攻击自己布的符阵,而遭到了反噬。
眼看行不通,萧遇溪施法联系南陌,然而却被符阵阻隔,想回到内心境,也无法施法过去。
萧遇溪一夜未眠,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也没能出去,就这么被困在了这间卧房里。
凡间,清晨。
司徒靖安一想到要上早朝,就头疼不已,木云舒和顾卿恒更是一次都不敢缺席,尽力为他打掩护,生怕露出了什么马脚。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司徒靖安见朝臣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人,于是赶忙起身叫住木云舒,提议道:
“木云舒你要不再暂代一下朝政吧!这奏折我真批不明白。”
对此,木云舒也很无奈,“虽然你不是陛下,可在外人眼中,你就是陛下,而我是内阁首辅,你在朝中,我不好过多参与朝政。”
“那我出盛京去,实在不行,我假死算了”,司徒靖安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竟想到了诈死。
“开什么玩笑!”顾卿恒反驳,“你若是假死,谁来坐这个皇位?”
臧岚在此时插话,“这都不是会不会批的问题了,他的字迹与主子不一样,无论是堆着不批,还是让他来批,都会惹人起疑。”
臧岚看向木云舒,又道:“眼下,得找个能模仿主子字迹,并且是我们能信得过的人。”
“仿国君的字迹,可是大忌”,顾卿恒说:“知道内情的人就我们几个,那不知内情的人,谁敢干啊!除非是不想活了。”
何方赴在此时进来,跪下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司徒靖安闻言,下意识看向木云舒。
木云舒见状出言说道:“祁倾歌与我们是自己人,主子迟迟未归,她心中定然也着急,此番前来应是询问情况的,让她进来吧!”
司徒靖安缓缓坐下,说:“宣。”
“是”,何方赴应声起身去办。
不多时,祁倾歌就带着凌寒,走进金銮殿。
祁倾歌来到几人跟前,直言道:“刚刚你们的对话,凌寒都听到了,找个模仿字迹的人,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你们敢不敢信我。”
几人明显有些沉默,可眼下也确实没别的办法了。
木云舒起身说道:“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人,没什么敢不敢信的,你将人带来,我们自然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