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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另一侧的地道样式与云天帮那边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同一帮人挖的。这边也没有多余的岔路,徐福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出口。

趴在出口处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人,徐福这才悄悄推开地道门,爬了上来。

还没等看清四周得到布置,便闻到扑鼻的浓郁丹香,密道出口果然在丹房内。

环顾四周,这间丹房内饰极为素雅,没有任何华贵的装饰,正中有一个黑色丹炉正微微冒着淡淡的白烟,炉内是一根古怪的白色灵木,上有一朵奇特的淡绿色灵火。

“这是什么火?”徐福眼中一亮,好奇心大起,走上前去,从丹炉中取出灵木。

这根灵木刚入手徐福就觉得有些异常,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手中的灵木赫然是半截骨头。

“这是……白骨火?”

徐福猛然想起丹元宝菉灵火篇中的记载。

白骨火乃是稀有的五品灵火,相传只在上品灵兽的尸骸处方有可能找到,便因此得名。无主的白骨火有触之不伤,遇水不灭的奇异特性,对于炼制阴性的灵丹助力极大。

想到这灵火的出处,徐福又打量了一下这根白骨,虽然已经枯朽,但也能看出这就是一根灵兽腿骨。

认出了灵火,徐福没有立马将其放回原处,而是好奇地把手伸了过去,想试试这灵火是不是书中所述那般奇特,哪知刚一碰触到这灵火的边缘,还未感受到灼热,这朵淡绿色的火焰,便化作一缕细流,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他的体内。

徐福只觉得一股微微的凉意从指尖流入经络,再通过经络进入丹田。

凉意一入丹田,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碗凉水,一下子要炸开了似的。

徐福大惊,这等感觉来得突然,整个人瞬间已经寸步难行,不得不盘坐在丹炉前,尽力去平复狂躁的气血,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徐福才恢复如常。

来不及纠结原因,徐福赶忙提着麻袋出了丹房,暗自庆幸城主在这段时间没有回来。

果如何禁所言,府中的家丁、丫鬟、守卫见到自己手上戴的四品金星指环纷纷避让行礼,徐福作为一个窃贼,一路大摇大摆的出了府门。谁也想不到,一个四品炼丹师居然会潜入城主府的密室盗取灵药,还如此肆无忌惮。

徐福内心不如面上那般平静,一直走出好大一段路,紧张的心情才平复过来。想想这一趟,实在收获极大,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不过最担心的还是于青蓝和月华,徐福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急忙朝客栈奔去。

“不给钱就是不行!”

“谁说不给了,过两天留给!”

“那我可等不了,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来,你这畜牲就别想拿回去。”

“你……”

还没到客栈门口就听到一阵争吵之声。其中一个声音正是于青蓝的。

此时于青蓝被气得不轻,看那架势,手头要是有把剑就直接劈过去了。

装月华的笼子被一个客栈伙计提在手上,月华在笼子里不安分地张牙舞爪。

徐福重重地松了口气,他俩总算是没事。还没靠近,就被月华第一个看到,这只原本躁动不安的小狐狸立马平静下来,只是有些委屈地不停朝徐福叫唤。

于青蓝发觉月华的异常,扭头一看,正见到徐福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登时鼻子一酸,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

客栈的伙计认出了徐福,当时二人刚入住时,一个挎着兽笼,一个背着木箱,当时他们还猜了好一阵子这两人是干什么的。

“怎么了?”徐福开口问道。

“他们抢了月华。”于青蓝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像个受了欺负找爹娘告状的孩童,指着身前那个伙计说道。

“她吃饭喝酒不给钱,我们也是拿来抵账。”伙计见徐福看过来,毫不示弱,理直气壮地说道。

“欠了多少钱,我给,狐狸还我。”徐福心道还当是什么事儿,说着便从钱袋里掏出一张金票来。

“不好意思,晚了,这狐狸已经抵给别人了。”那伙计冷声说道,丝毫没有把兽笼交出去的意思。

“你凭什么把月华抵给别人?”于青蓝一听不干了,如今有了徐福撑腰,气势比之前要足了不少。

“月华不是在你手上吗?”徐福皱眉道。

“人家钱已经付了,回头就有人来取,不怕跟你说,是你们惹不起的大人物,你们还是别想着要回这畜牲了。”那伙计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徐福原本舒畅的心情一下子烦躁起来。

“什么大人物?说来听听。”徐福道。

话音刚落,一人背着双手迈进客栈,见无人招呼,便重重地咳嗦了一声。

“呦!王管家来啦!”

方才与徐福说话那伙计立马换了副笑脸,低头哈腰地上前给来人请安。

来人身长不足六尺,五官还算端正,戴着一个足有一尺高的黄金发冠,看上去把整个人拔高了不少,不过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这位王管家对于客栈伙计的态度颇为受用,原本冷漠的表情和缓了不少。

“那畜牲呢?”这位王管家嗓音有些尖锐,听上去有点儿刺耳。

“在这儿呢!没想到您亲自过来了,您招呼一声,小的给您送过去就是了。”那伙计满脸赔笑道,与之前的口气相比,判若两人,说着便将装有月华的兽笼给这位王管家双手奉上。

还没等王管家身后的人接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兽笼已不知所踪。

“你们卖我的狐狸,有没有问过我啊?”就见徐福手里托着兽笼,冷冷问道。

徐福吃了冰心果和许多灵丹,修为有了非常明显增长,步法自然也越发快捷,在那些没修炼过的人眼中,整个人如同鬼魅,倒是看得于青蓝眼中一亮。

“大胆!你是何人?”王管家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这只银狐的主人。”徐福一边逗弄兽笼里的月华,一边随口答道,脸都未转。

月华不知是不是怪罪徐福回来得太晚,对徐福的逗弄毫不理睬,趴在笼子里睡起觉来。

“现在这只银狐的主人是我家大小姐。”

那王管家并未把徐福放在眼里,高手他见多了,那些世上名声显赫的“高手”,一听到他老爷的名号,还不是一个个毕恭毕敬的。

徐福懒得跟这些人计较,叫上于青蓝便转身要回房间。

“小子,念你是新来的,我给你提个醒,惹怒了何家那位五品炼丹大师,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的客栈伙计在一旁接话道,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傲气,让人以为他在说自家的长辈。

“五品……炼丹大师?”徐福一愣,停住了脚,皱眉问道:“商阳城有几个姓何的五品炼丹师?”

“大胆!谁不知道整个商阳城也只有一位五品炼丹大师,还不快点儿把那畜生交出来。”那伙计怒声说道:“再敢多言,小心你的……”

一阵风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听到一声脆响,就见方才趾高气扬的店小二捂着脸摔在地上,嘴角流血,惊恐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徐福。

“听好了,它叫月华,不是什么畜牲。”徐福冷冷说完,扫了一眼身旁的那位管家,吓得那人不自觉退了两步,刚才徐福出手实在太快,让人心生恐惧。

见徐福没再动手,那管家的脸上却挂不住了,当着他的面就敢出手伤人,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见他一抬手,身后立马跳出两人,如鹰隼般俯冲而下,一左一右抓向徐福的肩头。

这二人师出同门,擅长擒拿摔跤,是何家的一等护卫,对外自称“神鹰兄弟”。见识到徐福身法奇快,二人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拿手绝技“鹰双飞”。

见那二人朝自己抓来,徐福也不躲闪,双拳齐出,迎向双爪。

“神鹰兄弟”见徐福如此应对,心中暗自窃喜,之前是高估了眼前这少年,他居然直接把双手送上门来,这可是擒拿中的大忌。

只见二人不约而同,手微微一转,便扣在徐福的手腕上,各自朝两侧拉去,动作如出一辙。

这招“鹰双飞”二人不知使过多少遍,抓腕、擒臂、压肩原本都是水到渠成,哪知二人用上十分力气,居然无法将徐福的双臂拉开,心中都是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老话。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这是学成之后从未有过的感受,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脸上看到惊骇的神色,略一失神,徐福已挣脱而出,徐福看似轻巧地朝前一推,二人便毫无反抗之力地摔到客栈之外。

徐福已是手下留情,已他如今的臂力,若是一拳打在寻常人身上,必然不留活口。

既无深仇大恨,何必徒增杀孽!

徐福从小便不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人,在说书先生的几日熏陶下,心底甚至还有几分侠气,要不然也不至于因为那点事儿就跟于青蓝跑去教训云天帮,得罪这里的地头蛇必然会招惹不少麻烦,徐福很讨厌麻烦。

见“神鹰兄弟”被推出客栈,那王管家总算是变了脸色,这俩兄弟来王府时日不短了,出手多次,从未如此狼狈,没想到今日竟然一招便被眼前这个少年击倒。

此时没了这对兄弟护持左右,这管家连一句硬气话都觉得说不出口,扭头便钻进一架停在门口的马车,匆匆离开此地。

“这就完了?太没意思了。”于青蓝在一旁撇着嘴走过来,显然对刚才的打斗很不满意。

“这儿还有一个,揍他,别让他也跑了!”于青蓝指着那个愣在那里的客栈伙计,兴奋地叫道。

“你,你……”

那刚才飞扬跋扈,口舌伶俐的店小二此时好像舌头打了结,没想到眼前这个外乡人居然敢跟“神鹰兄弟”动手,而且居然还毫不费力的赢了。

“我什么?”

徐福笑着朝那伙计走去。

“你知道你惹了谁吗?那可是何家人,何老爷可是……可是……!”那伙计还是强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炼丹师是吧?真巧,我也是。”徐福掏出金星指环戴在手上,在那伙计面前晃了晃。

长年在客栈迎来送往,炼丹师指环自然不难辨认,如今指环店小二看在眼里,如遭雷击,两腿一软,颓然瘫倒在地上。

“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一个地主模样的胖子一边高声喊着,一边从后堂小跑出来,刚才打得那么热闹都不见他踪影,一听说徐福也是炼丹师,立马高呼着跑出来。

“小人是本店的掌柜,您能光顾小店,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这胖子脸大眼小,身材肥硕,颧骨处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显得十分扎眼,此时正一脸赔笑道,这一笑起来,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道细缝。

“他们是你指使的?”徐福瞥了这掌柜一样,淡淡问道,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不敢不敢,是他们两个不知死活,冒犯了炼丹师大人,我一定重重责罚,重重责罚,还望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那掌柜说完便行了个大礼。

“我这兄弟欠了你们多少钱?”徐福又问道。

“都是误会,能伺候您和您的兄弟是小店的福分,伸手要钱那不是讨死吗?别说这三五日了,您就算住上个一年半载,小店也不敢收您一个铜子啊!”

那掌柜的倒是好口才,就连原本怒气冲冲的于青蓝也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

“我饿了,多备些酒菜,送到我们屋里去。”看于青蓝气消了,徐福也没再为难这店掌柜的,叫上于青蓝就回了房间。

“你拿着个麻袋干什么?”于青蓝还没进门就好奇问道。

“嘘……”徐福忙给于青蓝使了个眼色,进门后立刻将门关紧。

“这么小心干嘛?做贼心虚啊?”于青蓝撇撇嘴道。

“你看。”徐福把麻袋打开,将麻袋口对着于青蓝。

“这是……鬼爪藤?还有连理枝、青山根,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药材?”于青蓝诧异道。

“买的?这些哪儿能买到?这是从云天帮……拿的。”徐福实在不好意思说“偷”这个字,自己一贯都认为自己是良善之人,哪能干出贼人干的事来呢?自己顶多算是劫富济贫,恰好自己就“贫”。

“这两天你就干这个去了?”于青蓝有些诧异道。

“两天?”徐福一惊,知道自己在地库里待得时候挺长的,没想到居然有两天那么久。

“你不知道呢?你都进那破地窖两天了,我等到天黑不见你出来,就带着月华回来了。这两天吃饭喝酒一直赊账,这才让那伙计欺负到头上。”于青蓝恨恨说道。

“何家要月华干什么?还有,这何家什么来路,居然这么嚣张?”徐福压根不相信一个四品炼丹师能够在商阳城如此横行。

“管他什么来路,使这么下作的手段,要是让我撞见那个什么何家大小姐,看我不划花她的脸!”于青蓝那些手狠狠地一比划,好像有张脸真的就在他眼前似的。

“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自然是不用管的。”徐福看着自斟自饮的于青蓝,有些冷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