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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蓦地打开,露出里面高大的身影。

沈奉僵硬地跟着女鬼抬头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骆承依靠在门框上,眼底带着戾气,厌烦地看着站在门外的自己。

这个眼神,没见过啊!

看样子是根本没认出来,沈奉顿时心花怒放,认不出来好啊,认不出来妙啊!

“咦?”

骆承突然蹲下来,勾起沈奉的下巴,满脸的好奇疑惑。

女鬼顿时来劲了,娇弱地躺在地上,眼睛湿漉漉地看向骆承,“我好怕呀,外面好多奇怪的东西。”

“你快帮帮我,把它们赶走,呜呜呜。”

骆承神色古怪,伸手捏了下沈奉的脸,随后不动声色地抹掉上面粘染的脂粉。

“你看,它们又来了。”

女鬼惊恐万状地指向通道里冲着这边嘶吼的白雾,这些白雾最前端朦胧中带着人脑袋的轮廓。

在漆黑的夜晚显得特别显眼,猛的看过去确实有些诡异恐怖。

眼看着白雾要冲过来了,骆承才姗姗来迟似的伸出一只手,迅速扯住沈奉的肚兜系带把人拎了进去。

门被骆承直接甩上,把白雾都挡在外面。

沈奉心思乱成一团乱麻,骆承怎么回事,这么伪劣的演技都能被骗着?而且还敢去救这女鬼,他不会移情别恋喜欢这种调调吧?

女鬼嘴角顿时上扬,露出尖尖的虎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骆承。

等骆承看过来时,又压下眼底的贪婪与恶意,转为一开始的楚楚可怜。

“嗯?”

还不等女鬼继续说话,怀里被塞进一个黑球。

“抱好了。”

骆承冷淡地说,眼神冰冷地看着女鬼。

“这是我改良版炸药,别乱动,一个不小心……”骆承兴味盎然地比了个手势,拳头向上举起蓦地张开,“砰。”

“就像这样,成为一朵烟花哟。”

女鬼迟疑地低头看过去,鼻子翕动,黑球上一股硝烟的味道,居然是真的?

女鬼情不自禁地坐端正,虽然炸弹对她魂体伤害不大,但是若她在沈奉身体里一直待着被炸碎了伤害就大了。

这可得小心点,化妆化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捣鼓出那么完美的模样。

骆承手里抚摸着一个按钮,“你说我现在摁下去,你变个烟花给我看看好不好?”

女鬼蓦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骆承手里的按钮,只见他脸上透着浓浓地趣味,毫不迟疑直接摁了下去。

火光在怀里亮起,女鬼瞬间抛弃这具身体,化为一缕白烟从沈奉头顶冒出。

骆承笑意更盛,手指拎起一个小瓶子趁沈奉还在低头看黑球之际,直接抛向女鬼化成的白雾。

女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向瓶口,封进瓶子中。

小瓶子落在地上发出“咕噜”的滚地声。

沈奉浑身哆嗦一下,忽又察觉不对,爆炸声哪有这样的。

咦?

不对,自己能动了?

怀里的黑球火光熄灭,“咔哒”一身裂开,无数彩带飘洒出来,又飘飘然地落在地上。

这、这就是所谓的改良炸弹?

沈奉错愕地看着这些彩带。

不对!

骆承这个家伙居然敢给女鬼看烟花,还特制炸弹给人欣赏,他果然是喜欢这种调调。

沈奉磨牙,简直怒火中烧,这家伙背着自己花天酒地,背着自己搞外遇,勾搭其他人,好样的!

刚刚女鬼怎么做来着,沈奉回忆一番,他倒要看看骆承背着自己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哥哥,你这个炸弹吓到人家了。”沈奉忍着羞耻感,掐着嗓子对骆承说。

“哦,你不喜欢吗?”骆承把沈奉怀里残留的彩带拾起,随后顺着肌肤向上滑动,“我还以为会是一个惊喜呢。”

惊喜?居然管这种叫做惊喜,中文绝对没过关,明明是惊吓。

而且这手在干嘛!沈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不守夫德!

沈奉突然计上心头,一把拍落骆承的手。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屁颠颠地埋到他怀里,“呜呜呜,好害怕,今晚我能不能留这里。”

骆承顺势而为,把人揽进怀里,手托住沈奉,不让人滑下去。

白送的豆腐不吃白不吃,骆承坏笑着用托着沈奉的手指捏了捏,感受到怀里的人浑身僵硬地如同石头一样。

骆承才松口说:“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

居然真敢!

沈奉忍住内心的酸涩,瞬间不装了,挣扎着跳下去,控诉骆承,“你居然敢出轨?”

“我就一晚上没看住你,你居然敢找别人。”沈奉冲上去一口咬在骆承的手臂上,这次是真不留情面了,嘴里甚至尝出了些许淡淡的铁锈味。

骆承赶紧安慰沈奉,给人顺毛,“不敢不敢,这不我老婆嘛,我怎么可能认错。”

“胡说,之前明明是女鬼。而且我这副模样自己都认不得了,你怎么可能认得出,狡辩。”沈奉松开口,气愤地骂道。

“哝,这不就是你说的女鬼。”骆承手指捏着小瓶子在沈奉面前转一圈。

“而且,”骆承举起沈奉,两人齐平相视,“你对我这么没有自信心?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

“误会我,甚至还咬伤我。”骆承把手臂上的牙齿印展示给他看,随后露出笑意,“该罚啊。”

沈奉不寒而栗,警惕地说:“你明明已经罚了,你刚刚还……还捏我!”

这家伙一开始认出来了,居然不提醒一下,还趁机动手动脚,让自己加深误会。

混蛋。都是他误导自己才会产生误会的。

“那是我自己争取的,不算。”骆承捧心表示,“我受了巨大的心理伤害,被误解、被玷污、被家暴,我要为自己平权。”

说得都哪跟哪,沈奉羞红着脸,“我、我就咬了你一口。”

沈奉还拉着他手臂比划下大小,“而且就那么一点儿大。”

“一点儿大也不能否认这是家暴的证据,而且,”骆承义正言辞地说,“你半夜三更化妆,夜闯男人宿舍,心怀不轨。更要罚。”

骆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一张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沈奉的罪责,仿佛他万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