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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冲进鬼屋,门外的大树如同人一般焦躁不安,粗壮的枝干在半空中甩来甩去,几次滑过鬼屋大门。

却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拦住了,生生挡在门外。

危乐几人精疲力尽地依靠在门边。

“累死了。”危乐吐槽。

“有本事进来呐,废物小点心。”

见危机解除,危乐顿时又生龙活虎了,还敢冲上前挑衅一番。

他笃定了大树不敢进来,放肆地站在边界处怒骂。

树干攀爬的嘻嘻嗦嗦的声音愈演愈烈,封谊原本还一脸宠溺看着危乐,下一秒眸色骤然加深,迅速拎危乐的领子把人扯向另一边。

巨大的枝干以雷霆般的速度狠狠击打在原地。

随后,枝干上原本透亮的富有光泽的表皮逐渐冒起白色气泡,侵袭至内里。

大树吃痛,把枝干拔出,在外面疯狂舞动,拍打。

大地都开始震动,仿佛一场小型地震。

门在这次震动中缓慢关闭。

“咦,不会想把我们关在里面,然后塌方吧。”危乐狐疑地看着关上的门,“好阴险的计谋。”

“几位客人,欢迎来到鬼屋。”

虚无缥缈的声音在鬼屋中回荡。

沈奉顿时四下查看,鬼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几人,没有其他人了。

而且也看不到类似于音箱的东西,也不知道那声音哪儿传来的。

飘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客人们,在请领取好号码牌。”

号码牌?

似乎没有看到哪儿能够领取号码牌。

在整个大厅中除了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破破烂烂的木楼了,但既然是现在跟他们说的领取号码牌,必定是领取的地方就在这儿。

可是这里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整个大厅一贫如洗,光秃秃的。

连墙壁都是斑驳破烂不堪,露出一些孔洞,风从中吹过,响起刺耳的呼啸声。

这地方可不像是有号码牌的地方。

几人在整个大厅走动,试图寻找到线索。

“号码牌在哪儿?怎么领取?”沈奉询问之前到声音,那声音的主人却好像消失了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

几人在大厅搜索一番一无所获,还得不到那声音的回答。

“难道鬼屋这个游戏就是让我们找东西?”危乐久寻不到号码牌,都快要跳脚了。

“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危乐走向楼梯,直接迈步走上去。

一层透明的墙挡在他面前,使他根本触碰不到楼梯,仿佛身处在两个世界一样。

“请客人领取号码牌。”

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出现,不过声音较之前略显尖锐,似乎在透露它的不满。

“那你告诉我们怎么领取号码牌啊!”

那个声音再次装死,不出声了。

危乐恼怒地踹了一脚空气墙,谁知道这墙居然也有脾气,直接把危乐反弹了出来。

明明刚刚都没事,现在却添加反弹的状态,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封谊本就离他不远,见状眼疾手快便去接。

在半空中危乐被封谊接住,可反弹力度太大,虽速度稍降,却依旧止不住后退的趋势。

俩人最终被反弹的力度直接抛飞到大门处,“砰”的一声撞在门板上。

“什么鬼东西!”

危乐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身后封谊直接给他当了肉垫,显然受伤不轻,嘴角溢出了一抹血丝。

危乐手足无措地抹去封谊嘴角的血迹,“怎么回事,这……”

手心里的血液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鲜血,不是拿着其他东西再次坑危乐的假冒货。

沈奉震撼地看着这一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附带一名伤员,而且还是封谊?

这个鬼屋那么厉害的吗?

趁着危乐手忙脚乱地检查封谊身上的受伤情况时,封谊眼睛里飞快闪过狡黠的色彩,又迅速隐匿。

沈奉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揉搓几下眼睛,再次看过去。

只见封谊虚弱依靠在门框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世了。

他嘴唇苍白,时不时溢出些许鲜血。

手指哆嗦着把危乐拉过去,凑到危乐耳朵边上说些什么。

沈奉更加坚信刚刚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了,被炸弹炸都炸不死,还那么反弹一下,砸在门上而已,哪有那么容易就一命呜呼。

装得太过了。

果然,下一秒,封谊便被危乐冷笑着一把拍回墙上了。

“装,你再装。”

“嘴唇破点皮,就敢跟我提些……”危乐脸色红了些,“给你脸了。”

封谊顺着他的力道,砸在门框上,格外虚弱地咳嗽了好几下。

脸色煞白,双眼无神,手在半空中无力地挥动几下。

嘴唇微微颤抖,呢喃着危乐的名字。

“你还当我是之前的傻子,还骗我。”危乐靠近封谊,气急败坏地摁在封谊嘴上的伤口。

“你……”

封谊飞快摁住他,不让他离开,笑眯眯地含糊说:“哎呀,你都不关心我。”

危乐恼怒地去推搡封谊,“你松开,混蛋。”

……

看样子那边是无心找线索了,沈奉不再理会危乐俩人,旁边饶菀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不用说,她的大作看样子又能新添剧情了。

突然觉得骆承已经非常靠谱了,在这一行人里格外耀眼。

沈奉抬头看向骆承,只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危乐两人身上,沈奉瞬间收回自己的话,看着似乎也不大靠谱。

寻找线索这个重担居然就这么落在了他才二三厘米高的身躯上。

沈奉握紧拳头,这些家伙。

不过,沈奉咬牙瞪向骆承的间隙,突然发现,骆承的眼光似乎稍微有些偏离,不完全落在那俩还在争执的人身上。

沈奉跟着骆承的视线看过去,骆承似乎一直在看危乐俩人旁边的那个洞口。

这个洞口有什么好看的?

破破烂烂的,似乎是年久失修,上面被蛀虫侵蚀出的洞口,洞口四周不规则形状的裂痕,甚至蔓延开来,呈现射线般的缝隙。

里面黑黢黢的,光线似乎都照射不进去。

沈奉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骆承到底看那个洞口干嘛,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