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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奉凑上前观摩这幅画,甚至走到角落里掰着边缘想往里看。

“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先回去,下次再来查看,快上课了。”

骆承冷静地翻看了下桌上摆放整齐的书籍,随后直截了当地往外面走。

估摸着已经过去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沈奉也不敢冒险,赶忙跟随着骆承的脚步往教室里赶去。

在3班门口遇上了同样慌忙赶回来的危乐和饶菀。

“下课时间太短了吧,赶去上个厕所就没时间了,这些学生怕是连大号都不敢上吧。”危乐走回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摊在桌上吐槽。

“那你可说错了,这些学生连小号都不敢去上。”饶菀在教室里环顾一圈,平静地说道。

沈奉四下打量一番,这些学生不管是姿势还是位置都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们手里的书籍稍微往后翻动了几面,证明这些人即使是下课了也坐教室里看书,根本不出去。

对于他们来说,上课和下课似乎没什么区别。

“啧,这些人都学疯了吧。”

危乐的吐槽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愈演愈烈。

沈奉见状赶忙冲过去,查看情况。

骆承拦腰挡住他的前进,“不行,现在是上课时间。”

沈奉猛然惊醒,随即拉着骆承走到窗边探头查看外边的情况。

“刚刚的声音是一个新人玩家的。”危乐凑过来,同样在旁边探头探脑的往外瞥着。

沈奉倒是没听出是谁的声音,他本身跟其他玩家不熟,也没有危乐对于声音的敏感程度那么高,只能感知到那人情绪里快要溢出来的恐惧与害怕。

外面走廊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不同于普通的学生那般容易被外物打扰,文深高中的学生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便完全不在乎,只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之中。

就算惨叫声不绝如缕,也没有一个学生同玩家一样凑过来看热闹,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不在乎。

在有事情发生的情况下,却依旧还在教室里待满40分钟,时间显得尤为漫长。

偏偏刚刚发生事情的时间点有些耐人寻味,恰恰在刚刚上课的时候。

很有可能就是没有按时回到教室违规行为导致的。

漫长等待过去,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沈奉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立即起身去找事发地。

和他们之前推迟的没有按时回到教室不同,人是在教室里死亡的。

沈奉几人很快就找到了事发地,就在他们隔壁高三2班。

在教室门口,一个男人的身体倒在那儿。一大滩鲜红色的血液在他的身下晕开。

他的脑袋上被重物砸的深深的凹下去,一把巨大的锤子正镶嵌在他的脑袋上。

看样子这人就是被锤子给砸死的。

他的眼眸中满是疑问、惊恐,是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骤然发生的,一击致命。

每个教室都有四名玩家,由于在分配宿舍时,一开始新人玩家不敢太过靠近杨倩,后面又不敢住最靠里面的房间,全一窝蜂抢着住在了702。

导致高三2班是两名新人两名老玩家的组成。

而此时一位新人倒在血泊之中,另一位新人玩家则是吓破了胆,一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两位老玩家则双手抱臂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次闹剧。

危乐见此情景走上前跟其他玩家交涉。

沈奉眼睛直直地看着血泊中的男人,这人和他们一起来到这个游戏,两人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是这人之前还是鲜活的,此时却躺倒在地上,体温逐渐冷却,身体慢慢僵硬。

视线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背影遮挡住,沈奉回过神抬头看过去,原来是骆承。

他挡在自己面前,头也不回的说:“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沈奉沉默不语,然后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说:“没事,迟早也得习惯这样的事情。”

“说不定下次就是自己躺着了。”

前面的身影骤然转过身来,骆承抬起双手,扯住他两颊的肉揉搓,“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一天到晚那么丧。”

“好死不如赖活着,管他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死,但这一秒还活着就得享受这一秒,想那么多干嘛。”

“每天想那么多,不嫌累得慌。”

骆承一脸嫌弃地捏着沈奉的脸。

好在沈奉只是初次见到玩家死在面前有些抑郁,马上便恢复了过来。

不过沈奉立刻就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炙热的视线。

只见饶菀星星眼看着他俩,眼神里的炙热简直要灼伤人。

另一头危乐也满是揶揄,趁着骆承往旁边挪开两步的空隙,屁颠屁颠走过来,用胳膊肘推推沈奉。

“嘿嘿,还说你俩没情况,兄弟,你不老实啊。”

沈奉看着危乐在旁边挤眉弄眼,余光瞅了眼骆承没看过来,勾住危乐的脖子,“我们纯洁的战友情好吧,你可别瞎说。”

危乐怪模怪样的戏答:“哦,我的战友情、你的战友情,好像不一样。”

沈奉连忙打断他的话,“行了,快说说有什么发现。”

听到这话,危乐也开始正经起来,摆摆手,无奈地耸肩,“没发现,老玩家都出去找线索了,就留着两新手待教室里。”

“你也看到了,一个躺板板了,另一个……”

危乐努起嘴巴,示意沈奉看向角落里的另一个新人。

“问了一节课了,靠近就尖叫,没法沟通。”

骆承查看完倒在地上的男人尸体,起身抽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擦手,“这人是在进门时被锤子砸中的,所以他出去过。”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人把锤子放置在门上方,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就会砸下来。”

沈奉皱眉看向尸体的伤口以及他倒下来的位置,骆承说的非常有可能就是男人死亡的过程。

只是为什么要杀了这个男人,他又为什么要出去,根据另两个老玩家的说法,这两个新人不管怎样都不愿同他们出去寻找线索,那又是什么事情让这个男人肯走出他的舒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