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城的衙门大堂前,人头攒动,百姓们挤得水泄不通,都想亲眼看看这场百年难遇的“大戏”——副城主吴留成被公开审判!
城主杨帆端坐高堂,面色冷峻,手中惊堂木一拍——
“啪!”
“带人犯吴留成!”
衙役们押着吴留成上堂,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副城主,此刻却衣衫不整,脸色发白,显然是被抓了个措手不及。
城民们把吴留成的狗腿子们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正心里忐忑不安,万一不能彻底清除吴留成,等他恢复过来,只怕后患无穷。
所以都等在了城主府外边,万一要是不能惩治吴留成,他们也只能悄悄摸摸的赶紧溜,越远越好,逃得一命是一命。
现在听到了姬寒星的话语,内心一阵阵感动和喜悦。他们都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灵力高深、公正不阿的姬寒星大人身上。
审理开始了,第一场审理的是,副城主吴留成强抢都尉家的小女儿小莲,被迫成为他的第十一房小妾的事。
城主杨帆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严肃而威严。他的目光如炬,审视着堂下的一切。
吴留成被带到堂前,他的脸上带着傲慢和不屑,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姬寒星坐在城主上首,他的眼神冷冽,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吴留成,仿佛要将他看穿。
他的眼神充满了淡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灵力波动,让整个大厅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吴留成感觉到了姬寒星威压极强的灵力波动,双腿颤颤,终于支撑不住,重重跪了下去,在安静的大堂上,声音巨大,砸得众人内心颤颤。
城主杨帆的手中,紧握着小莲的诉状,那是一份充满血泪的诉状。
审理开始了,城主用威严的声音问道:“吴留成,你可知罪?”
吴留成冷笑一声,道:“城主,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强抢一个小女孩呢?”
城主冷笑一声,他将诉状摔在吴留成的面前:“吴留成,你还有脸否认吗?这是小莲的诉状,她写下了你所做的一切。”
此时,都尉在小莲和家人地搀扶下,颤颤地走了进来,一家人跪在堂前。
“下官有话说。”
“你要说得清楚,让百姓听得明白,看这个人还如何狡辩?”
“小莲是我最小的女儿,自生下来就得我们夫妇疼爱。虽然我们家境一般,但衣食无忧,家中长兄偏爱,倒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活泼开朗,聪明伶俐。
我虽然只是落日城一名小小的都尉,但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冲锋陷阵,屡次立下战功,倒也获得了不少奖赏,一家人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过得其乐融融。
这一点,城主可以为我做主,全城百姓可以为我正名!”
“是啊,我和都尉同上战场,他确实是英勇无畏,魔族也是有些惧怕他的,总想杀之而后快,可他打胜了一次次的大小战役。没想到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不是征战沙场导致受伤,而是自己人阴谋诡计的陷害,真是令士兵们心寒啊!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城主杨帆深感愧疚,又是一声长叹。
都尉继续陈述案情。
“本来在城主的管理下,落日城井然有序,蒸蒸日上。
然而,某一天,城主生了重病,倒床不起。大家都说城主因为日夜劳累才病倒的,也有人认为可能有猫腻,但是城主府都被副城主把持,铁桶一般,谁也见不到城主。只能任由副城主掌权。
自从副城主上台后,一切都变了。
副城主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开始四处寻找机会扩张势力,因为我不肯屈服于他的拉拢,他时刻找机会陷害我。
那一天,我被找了个由头押送官银,押送的人本来就比平时少了两成,在路上遇到了两个灵力高强的蒙面人,他们劫持了官银。
我们追了几十里地,反倒失去了那些人的踪影。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回来述职。
副城主说,是因为我们玩忽职守,丢失了官银两万两,每一个人打了一百军棍。
其余的人现在起不了床,还在床上躺着呢!
那两个蒙面人的灵力远超我们,既是我们再多一百人,也无济于事。
这件事,我们错了,我们接受惩罚,我能理解。
我躺在床上,副城主借故去看望病人,‘醉卧之意不在酒’,他其实早已看上了我们家小莲的美貌,只是去通知我,他要将小莲纳为妾。
小莲宁愿死,也不同意。
他不仅把小莲打得浑身是伤,还以我们全家的性命相要挟,小莲要是敢死,我们全家都要陪葬。
可怜小莲,要是真做了小妾,那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怜我,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办法,眼睁睁看着小莲被迫出嫁。
婚礼这天,小莲泪流满面,坐在轿子里,准备以死明志,又怕害了全家人,真正是生不如死。
在路上,我强撑着一口气,拦住了花轿,我们一家人苦苦哀求,他不仅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对着我们又是一顿毒打。
摄政王,城主,大家可看,我身上的伤为证。”
衙门内,气氛凝重如铁。
姬寒星高坐堂上,眉目冷峻;城主杨帆坐于下首,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堂下。
副城主吴留成此时却在狗腿子的服侍下,已经斜倚太师椅,肥硕身躯压得椅子吱呀作响,脸上横肉堆着假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
“吴留成,你强抢民女、欺压军士,人证物证齐全,罪名成立,可有话说?”杨帆沉声问道。
吴留成嗤笑一声:“城主大人,您说笑了,我吴某人一向爱民如子,何来强抢一说?是他一个小小的都尉想要升官发财,硬要把女儿送给我,没有拿到想要的好处,反咬一口,仅仅靠他一面之词,城主大人,怎么能偏听偏信?就定我的罪?”
堂下百姓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人群中,一个瘦弱的身影微微颤抖——正是都尉之女小莲。她脸色苍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她想起那夜,吴留成带人闯入家中,说是看望父亲的病情,却一语不合,父亲被当场打伤,而她被强行拖走……府衙上下无人敢管,只因吴留成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若今日不站出来,定下这桩罪状,这噩梦将永无尽头……
“我……我要告状!”
突然,一道颤抖却坚定的声音划破寂静。
所有人震惊回头——小莲推开人群,少女脱了红妆,一袭素白衣衫,发髻散乱,却掩不住眉眼如画。
她赤足踏过冰冷青砖,脚踝铁链叮当,在吴留成淫邪的目光中微微发抖。
小莲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踉跄跪在堂前,泪如雨下:“城主大人!民女小莲,状告吴留成强抢民女,逼我为第十一房小妾!”
吴留成脸色骤变,厉声喝道:“贱人!你敢污蔑本官?!”
小莲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他:“那夜你带人闯进我家,我父亲阻拦,被你的人打成重伤!你还说……还说在这落日城,你就是王法!”
小莲拉开衣领,脖颈处隐约可见淤青,她扯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淤青勒痕,新旧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冤枉啊城主!\"吴留成突然嚎哭扑倒,三百斤肥肉震颤如烂泥,\"下官纳妾分明是明媒正娶!\"他掏出一纸婚书抖得哗啦响,\"小莲姑娘自愿签字画押...\"
堂外百姓骚动更甚——谁不知吴家恶奴当夜破门抢人?
杨帆皱眉:\"小莲姑娘,可有话说?\"
少女突然抬头,秋水般的眸子燃起火光:\"民女要告吴留成三桩大罪!\"声音清亮如碎玉,惊得吴留成手中婚书飘落。
婚书落地方才显露墨迹未干,指印明显是强行按押。
\"一罪强抢民女!\"小莲猛地扯开衣袖,露出臂上紫黑鞭痕,\"那夜吴家二十恶奴闯宅,我娘阻拦被踢断肋骨!\"
堂外传来老妇哭嚎,正是被衙役搀来的都尉夫人。
吴留成脸色骤变:\"胡说!这...这是她自己...\"
\"二罪伪造官印!\"小莲突然从怀中甩出染血账册,\"他私刻城主印鉴强征民田,真印在此——\"
姬寒星眼疾手快接住账册,与杨帆对视一眼——册中竟夹着半枚沾血的城主印!
吴留成额头沁汗,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匕首。
\"最该万死的是第三罪!\"小莲突然撕开衣领,雪白肩头赫然烙着魔族咒印,\"他早与魔族勾结,这烙印就是...\"
\"贱人住口!\"吴留成暴起扑来,却被姬寒星一剑鞘抽翻在地。肥硕身躯压碎了太师椅,露出腰间魔族令牌叮当乱滚。
令牌滚到百姓脚边,露出狰狞魔首浮雕,人群瞬间炸锅。
\"我本闺阁女子...\"小莲颤抖着系好衣襟,泪珠砸在青砖上绽开水花,\"可若今日畏缩,明日便有更多姐妹遭殃!\"
死寂中,突然有老农冲出人群:\"草民作证!吴留成抢我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她投井自尽了!\"
上堂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颤巍巍地指着吴留成,怒道:
“城主大人!这吴留成仗着权势,强占我家祖传的十亩良田,还逼我儿子去给他修府邸,结果活活累死!”
吴留成冷笑一声:“老东西,你儿子自己身子骨弱,关我什么事?”
“啪!”杨帆再拍惊堂木,“吴留成,公堂之上,休得放肆!”
接着,一位年轻女子哭诉道:“他……他强抢我姐姐做第十房小妾,我姐姐不从,竟被他活活打死!”
堂下百姓终于被点燃,一个老妇人颤巍巍站出来:“我、我也要告!吴留成强占我家商铺,还打死了我丈夫和儿子!”
“他逼我交十倍赋税,交不出就拆房!”
“我女儿被他府上恶仆凌辱,上吊自尽了!”
控诉声如潮水般涌来,吴留成面色铁青,额头渗出冷汗。
“荒谬!”吴留成突然狞笑,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狰狞刀疤,“杨城主!本官为朝廷流过血!就凭这些刁民空口白牙,也想定我的罪?!”
他阴冷地盯着小莲:“小丫头,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要株连九族的?”
小莲脸色惨白,却咬牙道:“民女……宁死也要讨个公道!”
仿佛堤坝决口,上百百姓突然跪满公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高喊:“严惩吴留成!”
杨帆拍案而起,姬寒星剑指吴留成咽喉,小莲在跪拜的人潮中挺直脊背。
\"好个烈性女子。\"
姬寒星收剑入鞘时轻叹,\"这落日城的风骨,倒让你教明白了。\"
吴留成看到百姓义愤填膺,好像随时都会冲过来打自己,他的脸色一变,慌乱地辩解道:“这,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吴留成假装害怕,颤颤巍巍的前进,跪爬到了城主跟前。
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有两名黑衣人从外边直直飞了进来,偷袭城主。
姬寒星轻轻地挥一挥衣袖,来人还没有靠近,又原路飞了回去。
姬寒星怕他们撞到无辜的百姓,特地让他们转了两个高难度的弯儿,“哐镗”一声撞到门口的大石狮子上,彻底不用飞了。
忽地,吴留成趁人不注意,隐晦地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动了动腰间的玉佩,站了起来。
大喊“有刺客,保护城主!”
说着向城主冲去,城主却倒了下去。
城主倒地的那一刻,整个庭审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百姓们惊恐不安,副城主吴留成又假装恐惧,瘫坐了下去,更是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只见姬寒星双手结印,嘴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直奔城主而去。
城主身体僵硬,突然间,他双眼瞪大,身体颤抖,仿佛从深深的沉睡中苏醒过来。
从城主耳朵里钻出来一只几乎透明的小虫子,忽闪着透明如纱的翅膀,钻进了副城主吴留成的耳朵。
吴留成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想叫又叫不出来。
只能机械地碰撞着腰间的硕大玉佩。
“求求摄政王,救救我。”
“为何要救你?”
“我知道魔族的计划,我可以救全城的百姓。”
现场的人们都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本来只是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日常事件,现在已经上升到了魔族,关乎到了落日城的安危。
城主醒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发现并没有受到损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当他看到副城主吴留成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姬寒星淡然一笑,他走到吴留成面前,轻轻地道:“吴留成,你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了。”
他的话语刚落,突然间,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
这股灵力如狂风暴雨,瞬间将吴留成包围。吴留成的身体被灵力束缚,无法动弹。
城主杨帆一脸的惊讶,他深深地看了姬寒星一眼,然后转向吴留成,冷冷地道:“吴留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吴留成见势不妙,眼珠一转,突然跪地大喊:“冤枉啊!城主大人,这些刁民污蔑我!我吴留成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啊!”
姬寒星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叠账本,重重摔在地上:“吴大人,这是你这些年贪污受贿、强占民女的铁证,要不要我一条条念给你听?”
“吴大人,你这些年贪污的银两、强占的田产、害死的人命,可都记在这上面呢。”
师爷接过账册,翻开某一页,清晰记载着“某月某日,送张某之女至吴府,费银五十两封口”。
吴留成如遭雷击,踉跄后退:“这、这不可能……”
杨帆缓缓起身,玄色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吴留成,你身为父母官,却鱼肉百姓,天理难容!”
惊堂木重重拍下,“来人!革去吴留成官职,抄没家产,赔偿受害百姓!至于强抢民女、逼死人命之罪——”
他顿了顿,冷冷道:“按律,当斩!”
他目光如刃:“三日后,午门问斩!”
百姓们欢呼雷动,小莲瘫坐在地,泪水混着血迹砸在青石板上。
而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名黑衣人悄然离去,袖中密信烙着猩红的魔印……
衙门外,百姓们欢呼雀跃,有人甚至放起了鞭炮。
“城主英明!”
“摄政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