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扭着细腰往楼上的房里走去,姿态处处透着女性的曲线美,引得不少男人频频朝她看去。
她的离开并未影响留下的红柳和黄鹂发挥。
“公子,我们姐妹二人一同陪你玩,可好?”
黄鹂人如其名,嗓音清灵动听,带着点儿蛊惑意味。
“小公子”到底是年纪小,没见过多少世面,想着只是玩乐,不会出什么事,便答应了。
被一左一右搀着上了二楼雅间里。
进去之后,里面正中间是一张紫檀木方桌,一张屏障半遮着靠里的床,右边靠墙处摆着梳妆台。
楚初被两人径直带到床边,下一瞬,被猛地推倒在榻上。
“你们要干什么?”
楚初意识到不对,想起身出去,却发现手脚发软,胸口莫名闷热,堵得她喘不上气。
“公子,说好的我们姐妹俩一起伺候您的,您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红柳一张锥子脸,原本平和的脸变得分外尖酸刻薄。
“是啊,今夜过后,我们就是公子的人了。”
另一人故作羞怯的样子,不知情的怕是以为见证了渣男抛弃糟糠未婚妻的挫事儿。
楚初彻底懵圈了。
话本子里不是说女主人公逛青楼必有奇遇,或遇真命天子,或挣大钱吗?
到她这儿怎么就成了被同性强迫?
哇的一声,楚初哭了。
“呜呜,别碰我,我不行,两位姐姐找别人吧,我真的不行!”
她不敢说自己是个女的,万一这是家黑楼,那她岂不是要被绑去做妓女?
不行,绝对不行!
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信话本子里的故事了。
只要这回她能平安出去,她发誓,一定把珍藏的广书先生的话本子一把火全烧了,再也不看了。
求上苍保佑,保佑她顺利出去。
哭着哭着,她也没力气再哭了。
那两人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楚初见没人便止住啜泣声,觉得更热了。
恍恍惚惚地开始扒拉肩头的衣服,小嘴不耐地上翘着,不时嘟囔着:“热!”
扒拉来扒拉去,她身上的衣服不知怎的缠住了她的胳膊,头发早散落下来,与衣服缠在一起。
“呜呜,我解不开!”
“解不开什么?”
低醇喑哑的男声传入榻上人的耳畔。
楚初察觉不对,正欲躲起来,却在仓促之下摔下了床。
嘭的一声,听着就很疼。
少女的脑门直晃晃砸到来人的脚上。
“啊——”
“啊——”
屋里同时响起两人的痛呼声。
林书尔快气死了。
他就来自己的私人雅间,结果被人占了不说,还得被砸!
男子抱着腿乱跳,他的脚,快被砸掉了!
楚初刚止住的泪珠子又一次涌出眼眶,小猫似的抽噎着。
一边咬着牙无声哭泣,一边紧紧抱着自己,尽可能避免暴露风光。
眼珠子斜向别处,一点点挪动身子,试图离屋里的男人远一点。
还不如刚那俩人,至少她们是女的。
听说有的男人心思龌龊,女子哭得越大声,他们越兴奋。
她一定不能哭,就算哭也不能出声。
这样,她应该不会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吧?
少女这样自我安慰着自己,也只能期望对方别注意到自己。
俄顷,她身体里的燥意再次升起,口干舌燥的感觉令她觉得自己如同被太阳炙烤的鱼。
难受!
缓下来没多久坐在桌边的男人目瞪口呆。
这姑娘咋白送上门,自荐枕席?
他确实爱美人,但也是有原则的。
绝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献身。
片刻后,他也发觉情况不对。
那姑娘穿的是男装,整个人状态也迷迷瞪瞪的。
看来是个倒霉鬼无疑了。
红柳跟黄鹂悠然自在地坐着后院的秋千,别提多惬意了。
“哎,红柳姐,你说那姑娘怎么想的,来咱翠红院体验?”
“也许是想见识见识男人流连忘返的青楼是何模样,也许是被话本子里的情节影响的,以为青楼是什么干净地儿。”
“哈哈~她要是知道我们自始至终都知道她是女子,表情该有多精彩!”
红柳掩着半张脸窃笑着,“小姑娘都是好面子的,咱今天也陪她玩够了,待会儿便将人送出去吧!”
“也是,毕竟那间房是那位的,要是让那位知道我们乱带人进去,指定要罚咱们刷恭桶。”
“哎呀!”红柳一拍大腿,从秋千上下去。
“那位估计也快到了,咱得赶紧把人带出去!”
她们仓促赶过去,却在门外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互相传递着完了的讯息。
“呃,疼!”
“你别动,动得我都弄不好了。”
屋里传过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夹杂着两人的喘气声。
“这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咱也没给里面两位下药啊!”红柳压低声音疑惑道。
“实在怪,青天白日的,”
黄鹂说了一半,立刻住了嘴。
好像是她的锅。
她泡的茶一般都添了点助兴药粉。
那时忘了换,直接给那姑娘喝了。
真是罪过!
好好一姑娘,清白毁在她手里了。
不行,她得进去,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
黄鹂一脚踹开房门,大喝一声:“姑娘别怕!”
紧接着,眼前这一幕让她想推出去当作没撞过门。
脸颊微微带着两坨绯红的少女裹着浸了水的湿被子坐在榻边,手扶着与青丝缠绕在一起的白玉发冠。
正对着她的男人俊逸非凡,弯着身子给她解头发,脸色不耐,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一声撞门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楚初一个动作,发冠晃动一下,连带着头发一同绞着,疼得她眼泪汪汪。
林书尔一边怒斥着“出去!”一边挪着挡住来人看向少女的视线。
“公子恕罪,黄鹂……”
门口的红柳不得不出来圆场,但圆不下来。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冷下声音,眉眼不耐更甚。
门口的一个以及踏进来两三步的一个又惊又惧,也不敢多加言语,急忙退了出去。
关了门便一溜烟跑了。
房里的气氛愈发尴尬,透着些隐隐约约的暧昧。
少女只想着赶紧出去,这儿太可怕了。
她以后再也不来了,广书先生的话本子她也不看了。
林书尔自是没什么心思再帮人解头发了。
女人的头发真麻烦,解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