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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当然是不会忘的。

一百万两的重注,谁有那么大的心能忘了?

更何况,下注的人还是当朝摄政王。

可是……

虽然因为摄政王下了一百万两的重注,导致赔率并不高,但一百万两的本金加上摄政王赢的那一部分,这也就意味着赌坊这边必须得一次性拿出一百多万两来赔给穆雁行。

要是穆雁行当初下注的那一百万两还在,如意赌坊倒也不是赔不起,可问题是那一百万两早就被如意赌坊真正的东家韦家给提走了啊!

如此情形之下,中年男人如何能拿得出银子来赔给穆雁行?

“摄政王……”中年男人满头大汗,为难地道:“小的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陆无霜乐了:“这样说来,你们是想赖账了?”

中年男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不敢,小的怎敢赖王爷和王妃的账,只是,只是……银子都在东家手里,小的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你说的东家,是指韦家?”陆无霜扬眉。

中年男人心头一惊。

如意赌坊背靠韦家,但这件事却是秘而不宣的,无论是赌坊这边还是韦家那边都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可现在,他所以为的秘密,却被陆无霜随口道破了。

中年男人死死低着头,再不也多说一个字。

穆雁行道:“韦家欠本王的,本王自然会去讨,不过赌坊欠本王的,本王也不能不要!”

中年男人:……

他瞪大了眼!

好家伙,摄政王这是一笔账要讨两回啊!

可现在是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着?

只见着,穆雁行轻轻一抬手,就有许多人如潮水一般涌入如意赌坊。

“如意赌坊,四方赌坊,顺心赌坊……”

穆雁行一连说出一大串赌坊的名字。

中年男人心头暗惊。

这些赌坊,都是背靠韦家的。

“你们去把这些赌坊的客人都客客气气地请出去,再将这些赌坊全部接收,但凡有敢反抗者,不用手下留情!”

“是!”

众人轰然应喏。

很快,这条被称作是“赌坊一条街”的街上,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喧哗之声,许多赌坊都一时鸡飞狗跳,一个又一个赌徒带着没尽兴的骂骂咧咧从赌坊里被“请”出来,想去别的赌坊再继续赌上几把,却发现情况显然有些不对,只能怏怏离去。

很快,被穆雁行点了名的那些赌坊,就被他手下的人完全接收。

因为事发突然,各赌坊的主事人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应对,赌坊就已经易手了,所以收获还真是不小。

当然了,这收获还比不上穆雁行应该收回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就是了。

陆无霜笑道:“债还没讨完,现在是不是该去韦家了?”

穆雁行点头。

可不是!

两人于是又一起去了韦家。

早在陆无霜和穆雁行成亲那日,韦家众人就被软禁在了韦家的大宅里。

虽然韦家大宅确实挺大,但被关在这里这么久,韦家众人都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这么多天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自己又身陷囹圄,韦家众人都能猜到形势于他们而言一定极为不妙。

作为韦家主事之人,韦向远这些日子更是极为颓丧。

最初发现情况不对,韦向远也不是没有想法子往外面传递消息,但让他失望的是,不管他用了什么法子,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以及所有的韦家人,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除了在这大宅子里老老实实地待着,竟是没有任何选择!

韦向远当时就想到了穆雁行身上去。

再往前一想……

韦向远的心直接凉了。

被软禁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肯定,一定是穆雁行早早察觉到了韦家的动静,所以提前有了动作。

事实证明,他猜得很准。

当然,他宁愿不要这样的精准。

这一日,韦向远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自己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翻盘。

这是韦向远这些日子每日都要做的事,哪怕希望渺茫,但他人被软禁在这里,除了竭尽所能地想想,还能做些什么?

他的挣扎当然是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也就在这时,韦向远听到远处传来了阵阵喧哗之声。

这是……

有人来了。

被软禁之后,这是第一次有人来。

韦向远一时悲从中来。

他敢肯定,来的一定是摄政王,而摄政王在隔了这么久之后出现在他面前,这足以说明摄政王如今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局势,就连远在北姜城的韦家人,说不定也已经折在了他手里。

韦家……

就这样败了啊!

韦向远大瞠着眼,往声音的来处看过去。

也没让他等多久,穆雁行和陆无霜,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众多一看就知身手不俗的护卫,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看到那队护卫,韦向远心头一阵冰凉。

摄政王果然警惕,简直连半点机会都不留给他。

好一会儿,韦向远才黯然开口。

“摄政王,真是好手段……”

声音里没有佩服,只有咬牙切齿的恨意。

穆雁行轻笑一声:“比不得你们韦家,明明与北蛮有着血海深仇,为了一己之私,竟也能与北蛮勾结在一起,就是不知道,那些死在了北蛮人之手的韦家先辈,他们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宁愿没有你们这样的子孙?”

韦向远紧紧咬着牙。

许久,他才低吼一声。

“我们韦家也是被逼的!”

穆雁行冷冷看他一眼:“不管你们找多少借口,也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韦向远试图与穆雁行对视,只坚持了一息便狼狈移开视线。

他知道,穆雁行说的并没有错。

韦家世代武将,也一直镇守在北姜城,当年也曾有“替天子守国门”这样的佳话,后来的一代代韦家人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职责,从未让北蛮人真正踏进大安朝的领土。

最开始时,韦家人将镇守国门当成是自己的使命,可时间长了之后,韦家人的初心却是一点点变了。

他们认为,他们为大安朝立下这么多的功劳,得到的却远不如付出的。

于是,才有了韦一鸣这种纵情享乐的韦家子弟。

而这些,韦家的长辈们,比如韦向远,也不是没有发现,只不过他们心底深处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所以顶多也只是嘴上说上两句,从未真正下狠手管教过。

有现在这样的果……

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