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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的庄子里,李新乔庄打扮来到了这里。

“姑姑,好久没见,我.......想你了!”看着眼前高贵不可亵渎的女人,李新满腔的爱意,这女人,是他父皇的,也是他这辈子做梦都想得到的女人。

萧鱼柔停止抚琴,轻轻一笑,那一笑的风采,便是百炼钢都要化作绕指柔,银铃般的声音从莹润的嘴中发出,“是挺久了,你伤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就是走起来,还是有些不利索!”李新站在萧鱼柔的身旁,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毛孩,手都不知道往那儿放。

“我看看!”

萧鱼柔低下身子,李新连忙退了一步,“姑姑,我脚脏!”

在他心里,萧鱼柔是完美的神女,让她看脚,岂不是亵渎神女?

萧鱼柔只是做做样子,李新的心理,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哎,你受罪了!”

“有姑姑关心,我就不受罪!”李新心情激荡,说实话,他恨不得现在马上就把萧鱼柔接回东宫,废了太子妃。

但是他不敢。

萧鱼柔笑了笑,“时间不早了,还正事吧,你拜托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

李新也是一喜,“姑姑,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这句话就太赤果果了,萧鱼柔心里很是反感,却还是笑着道:“你叫我一声姑姑,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要是所有人都像姑姑这般就好了。”李新长叹一声,心想,正是因为蝇营狗苟之人太多,才显得姑姑真心实意。

萧鱼柔站了起来,“你随我来!”

李新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灯火通明,床榻之上,摆放着一个床,床上还躺着一个浑身乌黑的人。

不是候羹年,还能是谁?

看到李新,候羹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太子!”

李新连忙上前,看着候羹年,“潞国公,你,你怎么这样了?”

萧鱼柔说道:“哪位在他的食物里下了毒,把他营救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当天晚上就爆发了,我请了最好的郎中,可惜,毒入心脏肺腑,已经药石无治了!”

李新攥着拳头,“他好狠!”

候羹年现在说话特别费劲,“太子,谢,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我,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我现在说一句少一句。”

因为候羹年说话声音太小,李新只能蹲下,将耳朵附过去。

“我,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忠心耿耿,他,他是个自私自利的。

而,而且,他还春秋鼎盛,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你现在已经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他,他才会扶持四皇子和八皇子,来,来对抗你!

自从围猎的时候,你摔断了腿,背地里就有人说,大乾的太子,不能是个瘸子,皇帝更不能是个瘸子。

你应该知道,是谁的授意!”

闻言,李新怒火中烧,除了他父皇授意,还能有谁?

“他能杀害兄弟,株连,囚禁生父,在他眼里,就没什么是不能做的,而且,他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嫡子!”候羹年虚弱的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微臣,微臣希望太子能够听进去。

只可惜微臣运气不好,不能够继续给太子效力,若是太子想要君临天下,需要记得,一定要收敛锋芒。

其二,一定要小心秦墨和八皇子,这两人是大敌,而四皇子则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跟你争夺的人。

若是你想要上位,先效仿太上皇,在效仿你父皇,方能成大事。

等你上位后,微臣就一个心愿,为微臣沉冤昭雪!”

“潞国公,你放心,他日孤登基,一定为你正名!”李新握住候羹年的手,即便他盖了好几层褥子,手掌却冷得冻手。

“谢谢太子,你是个仁义之君,微臣相信你,还有,微臣的幼子,也拜托你了!”

“只要有孤在,没人可以欺负他!”李新认真的说道。

候羹年激动的点点头,“最后一件事,微臣在京兆府有一队兵,这些人都是早年跟着我退下来的老兵,殿下若是要起事,他们肯定能帮上忙!”

这年头谁家还没有私兵啊,心知肚明的事情。

李新也没觉得有问题,点点头,虽然知道候羹年救不活了,却还是说道:“不管如何,孤都一定会治好你的,而且,你放心,孤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那憨子,今晚就会死!”

李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听到这话,萧鱼柔心里咯噔一下,想询问李新,但是又不妥,便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宫了,否则,那位该担心了!”

李新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担心?

是害怕他搞事吧!

他看着候羹年,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在私下接触,这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忠诚。

只可惜,被秦墨那厮给陷害了。

这一面,应该是他跟候羹年的最后一面了。

李新前脚离开密室,萧鱼柔后脚对着候羹年道:“你可以‘死’了!”

候羹年嘿嘿一笑,笑的中气十足,那里还有一点要死的样子,他掀开褥子,里面是一块块寒冰,“公主,微臣的演技还可以吧?”

当初候羹年并不知道饭菜里有毒,还是有人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所以他就将计就计,被营救出来后,他才知道,救自己的到底是哪一伙人。

“候羹年,记住了,不管怎么样,都给我忍住,不要去找秦墨,坏了我的大计,你必死!”

候羹年躬身说道:“微臣本来是戴罪立功之身,自然一切遵从公主的吩咐!”

“你明白就好,秦墨于我们有重用,在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当个‘死’人!”

说完,萧鱼柔转身离去。

嗅着空气中残存的香气,候羹年眼神逐渐变得贪婪,可更多的,是狠辣!

破家灭族之恨,他如何能忍。

他阴冷一笑,“皇帝年年有人做,也该轮到我了,周朝,大乾?都给老夫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