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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污浊妄构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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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紫阳花捡起明显不是人类的毛发,“这是犬类的毛发。”

哈特立马辨别自己手里同样的毛发,粗细并不均匀,而且毛发成淡灰色,可能是哈士奇,或者西伯利亚平原狼。

但哈特想起了伊邪那岐。

如果是它,所有东西都合情合理起来。

有栖紫阳花走到棺材前,绯红眼瞳盯着镜子,镜子像电影幕布般,先发出了“嗡”的一声。

而哈特的腿脚开始不受控制,一步一步挪动至棺材另一侧。

该死!

那道声音仿佛有着一股魔力,将全身心慢慢拖入罪恶的深渊。当眼珠能靠眼角斜瞟的地步时,哈特开始慌了。

他听李泽讲过,也听过袁金龙讲过。

镜子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特别在*国和日本。每个人都会在一生中照无数回镜子。只是镜子里的世界,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反。许多人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都会有一种经历,就是刚接触镜子时,会分不清左与右,明明想向左梳头,却对着镜子做着相反的举动。明明是想抬右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抬起了左手。还有些人会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脸,越看越觉得陌生,总感到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

哈特屏住呼吸,恰好控制解除,习惯性向后退了两步,可镜子里的自己,也向后面退了两步,明明镜子里是一个身姿婀娜的貌美少女。

她是一位身材妖娆到让人口干舌燥的妖女,仿佛蛇精又像狐狸精,这种长腿柳腰的美女,绝对在韩国整过容、隆过胸,绝对绝对的网红脸,但绝对能一夜登顶,被各种财阀欧巴包围。

镜子里忽然绿光大盛,镜面荡漾着奇怪的波纹。

忽的,少女坐在了椅子上,发出“嘿嘿”的笑声。

声音并不是从少女的嘴中发出的,而是后脑。

镜子像有意识地将视角调换到后面。头发向两边分开,露出一张惨白色的人脸,紧闭的眼皮布满密密麻麻的发腺,微微睁开,青白色眼球左右转动,目光最终一左一右定格在有栖紫阳花和哈特的脸上。脖颈上方的头皮微微裂开,张成嘴的形状,说了一句没有声音的话。

一个人的脑袋长着两张脸固然可怕,但恐怖的是无数的毒蛇、蜘蛛、蜈蚣、蟾蜍等这样的毒虫,开始从那张嘴里冒出来,而少女的身体,开始慢慢瘦削、干煸。

此刻,一个伟岸的身影闯入镜子,狼头人身......

“伊邪那岐!”

哈特心里一阵恶寒,龙种正在逼近,即便隔着镜子,它依然能感受到从它身上传出的令人胆颤的气势。就好像看恐怖片一样,如果是骨头,顶多有些畏惧,但镜头拍到的却是双脚离地的有血有肉的鬼怪,生怕真的从电视机里窜出来。

伊邪那岐捧着人皮,喃喃低语:“对不起?”

“现在知道错了还有用吗?”少女轻叹着,抬起伊邪那岐的下巴,轻轻吻着,“你还爱我么?”

“爱!”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

这什么恶趣味的恐怖纪录片!

正当哈特因为恐惧而愣神的时候,房外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楼道里,时远时近地撞击着耳膜,听得哈特毛骨悚然。“刺啦”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撕裂,惨叫声戛然而止,反而是轻微的咀嚼声在楼道里像老鼠群悉悉索索的爬动。

好耳熟的声音。

有栖紫阳花一个漂亮的跨越,从另一端以极度不尊重死者的姿势站在棺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哈特身上摸到的手枪,退出所有子弹,安装上一颗晶体子弹。

‘黎明’,一颗与他所持有的晶体子弹完全不一样的‘黎明’。

有栖紫阳花开枪,子弹正中镜子里伊邪那岐的眉心,一朵红金色的花忽地绽放,‘黎明’在它的脑颅中翻滚,然后强行撕开空间,将整口棺材打碎。

“咔哒”一声,紧锁的房门打开,有栖紫阳花瞬间飞奔出去。哈特心说这次完了,还没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遇到一个pVp里什么战术都不顾的莽子。

哈特跟着跑出,楼道全是行走的黑影,明明没有人脸人身,却有碰撞体积,哈特被手肘狠狠顶了几下,哈特疼得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朝着左边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直觉让他坚信是左边。

然后直接窜到一个十字路口。一栋楼里出现十字路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卷起一阵的穿堂风,吹得哈特全身阴冷,感觉就像是身处南方冬天,透进骨头的冰冷。风越刮越猛,地上的女人头发越发凌乱地胡乱飘荡。

“法夫尼尔!”

有栖紫阳花的声音穿透整个楼层,旋即哈特全身的血液凝固,白色的东西从尽头突然冲到十字路口,“唰”的探出,直接向哈特扑来。仓促间他看到一条长着绿色眼睛的淡灰色假发套,也来不及动手,急忙后退,后背顶到潮湿的墙壁。假发套从空中落下,贴着地面蜿蜒爬行,顺着脚一圈又一圈地向上爬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对着哈特的眼睛。

哈特不由自主地屏气。

但一只高跟鞋随风打到假发套上,假发套受力飞向身后。而身前,是失去假发套的牛头人,与伊邪那岐如出一辙的模样。

有栖紫阳花正在与其拼搏,显然是一场极度白热化的战斗,伊邪那岐被打得措手不及,可有栖紫阳花全身伤痕累累,结局明显注定。

接着,一团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哈特却死死站在原地,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前方。

他看到了有栖紫阳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回了原来的衣服,但......

她的身躯被拉扯、变形,和她手里的枪,那把让她心跳脸红形似定情信物的东西,变成水滴,落在他的脚旁。

只剩下脑袋,带着温柔却明艳的笑,像释怀、像爱慕、像欣喜、像......可怜......

她变成了新的晴天娃娃。

只不过没有布料遮挡她空空如下的身体,兔女郎的衣服与丝袜还是那么诱人,可这些,一件没有留下,只有她蠕动的嘴唇,吐出不清不楚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