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境灵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却深含个中道理，云芊芊就算想反驳也无从下手，只能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也就在这时，微风轻抚而过，片片花瓣在空中起舞，云芊芊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接住，却发现落了个空。
“难不成只是梦一场？”云芊芊无奈一笑，搞不清自己为何会为那女子而伤神。
境灵思虑片刻，便理所当然地提醒她：“梦也好现实也罢，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什么意思？”云纤纤不解。
“没有你这个世界就不存在。”
“我有那么重要吗？”
“想啥呢？我的意思是你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云芊芊凝视前方飘落的花瓣，试着理解道：“如果这一切只是梦境，那我想见到那女子也不是不可能。”
反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她就更加有必要来验证一下，没准歪打正着能见到那女子也说不定。
届时，一切的疑惑定能迎刃而解。
“那你还愣着干嘛？”
境灵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响，这让云芊芊感到无语的同时也坚定信心，准备着手去干。
不过在此之前，云芊芊特地叮嘱境灵不要出声，免得扰乱她的思绪还将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之中。
“嗯，知道了！”
境灵嘴上敷衍，但还是听从她的建议。
见状，云芊芊一笑置之，闭上双眸，努力回想之前见到那女子时的情形，脑海也勾勒出当时的画面。
亭台楼阁，水榭长廊，暮鼓晨钟悠远绵长，一女子手捻花朵，时而叹气时而沉思，似有无数忧愁难以倾诉……
此情此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问题是她到底在哪里见过？要知道自她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待在本尊所设的幻境之内，别说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就连禁地内的魔族她也没见过几个。
换言之，她能接触到的人寥寥无几。这其中她最为熟悉的人无疑就是本尊？
“呼呼～”
倏地，一缕清风吹过，云纤纤下意识地睁开双眼，伸手接住从空中飘落的花瓣，周围的场景也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群仙大战，天崩地裂，血流成河。
只见一白衣女子手执长剑，剑光如龙，所到之处，众妖魔纷纷倒下，化为齑粉消失不见。另一边，一长相妖冶的男子凌空飞起，穿梭于众仙之间，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轰隆隆～”
霎时间，女子与男子正面对上，缠斗多时却胜负难分，直至战场上只剩下两人，女子才狠下心将剑捅入男子的心口。
“噗～”
下一刻，女子将剑拔出，男子口中顿时喷出一股鲜血，倒飞而去，双眸也瞪得大大的，似有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女子怔愣片刻，很快又飞身上前将男子抱入怀中，泣不成声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躲？”
“剑太快，我躲不掉。”男子伸手抚摸女子的脸庞，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哭，我还是喜欢看你笑！”
“我笑不出来！”女子哭丧着脸道。
男子安慰道：“那就先别笑！”
“嗯，我以后不笑了！”
“我还是希望你日后能开心。”
“你是不是想让我永远都忘不了你？”
男子眷恋不舍地看着女子，想将她彻底刻在心里，但抚摸她脸庞的左手却无可奈何地垂落，人也彻底化为飞烟，消失不见。
这一刻，女子悲愤交加，声嘶力竭，泪水也止不住地划过脸庞，掉落在地，化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女子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起身看向四周，入目之处皆是尸山血海，浊气漫天，哪还有一点仙气笼罩，霞光万丈的模样。
此情此景，别说作为当事人的女子难以放下，就连在一旁观看的云芊芊也感到莫名的揪心，更加好奇那女子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那女子手执长剑，直指苍天，四周的气流也急速旋转，将她的身影彻底掩盖，‘噼里啪啦’地闪电更是若隐若现。
“她这是找死？”
云芊芊这念头刚一出，便发现周围的场景再度转换，她也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前方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吊愣在原地。
“本尊？”
小女孩并未感知身旁有他人存在，依然挥舞着长剑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直至太阳落下，小女孩方才放下长剑，坐在一旁休息。
须臾，小女孩起身向前推开房门，拿出蒲团坐下，运转功法，进入修炼之中，丝毫不管夜色朦胧，主打就是一个专注。
……